“呃……”,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后,赵宇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里。屋里的古朴摆设,提醒着赵宇“他穿越了”,赵宇本想自己起身,但是身上就象要散架了一样,一阵剧烈的疼痛遍布他全身各个关节,但是刚才的那个声音,却像信号一般,使附近的人全部动了起来。其中一个年纪较长,大约十八、九岁左右,很是端庄的侍女指挥着其他的侍女们忙前忙后。她自己更是亲自上前,伸出温润的双手轻轻的扶起了赵宇,使赵宇靠在床上,接着对另一个侍女说:“二少爷醒了,快去告诉老爷夫人去”,这名侍女接到命令快速的跑出房间,不一会就听见外边传来一阵喧闹声,紧跟着走进来几个人,赵宇轻轻的晃了晃脑袋记起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自己这一世的亲生母亲,跟在母亲身后的是自己的弟弟和妹妹,最后的那位是自己的父亲。母亲看见自己就哭了起来说:“宇儿啊!你可醒了,吓死为娘了”。旁边的弟弟赵闲,妹妹赵敏也抢着说,“哥你没事了吧,娘担心你每天都哭,都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赵宇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到心头,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由此产生了很多联想,什么是亲情?就是凡事不求回报,那种血浓于水的深深情怀。典型的就是父母给予我们的爱,总是那么的真挚与无私,不搀杂任何的虚假,在父母的眼中、心里,看到的、想到的永远是自己的儿女,做什么事情都是以自己的儿女为重,即便自己受苦受累,即便自己节衣素食,他们也毫不计较,他们从不去和自己的儿女算帐,因为他们没有想过付出之后要有什么的回报,他们只是真心的希望自己的儿女过得比自己好,那样,就是他们最大的安慰与幸福。所以他们会毫无怨言的付出、付出、再付出。“可怜天下父母心”,这种情,与时空无关,与地位无关,与贫富无关,是人世间的至善至美!
这时门外又进来了一位老者,就听父亲着急的说:“大夫我儿子醒了,快给瞧瞧还有没有大碍”。大夫走到了我的床前把了把脉,沉声说:“二公子都是皮外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是失血过多,身体还很虚弱,我给他开一副养血补气的药方,煎好后让二公子服下,按时吃药就行了,不过还得经过很长时间二公子才能完全康复”。听见大夫说赵宇的伤无大碍,父亲的脸上立即有了笑容,对大夫抱拳答谢道:“大恩不言谢,真是辛苦你了,谢谢你了大夫”,大夫转身走出房门开药去了。这时赵宇才连忙安慰道:“父亲母亲,孩儿已经没事了,二老不必太过为我担心”。父亲看到伤势如此严重的赵宇此刻还不忘安慰自己,欣慰的同时,心里也很是难受。接着赵宇又问:“对了父亲、母亲,我记得我是在军队里,怎么回家了呢?”父亲心想:要不是自己总是一心想为大汉做点什么,孩子也不会受怎么重的伤,赵父伤感的同时也开始为赵宇解释起来。
原来赵宇穿越到了东汉末年,公元197年,正是赵宇最喜欢的三国前期。当时土地兼并严重,豪强地主势力日益扩张,宦官专权,吏治腐败,统治集团日趋腐朽,社会矛盾日趋激化;而且天灾人祸不断,流民颠沛流离,东汉外戚和宦官两大集团的争权夺利,使朝政混乱,吏制腐败。
在汉灵帝中平元年(184)年的时候,这年的开始可不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好年头,国内大旱,赤地万里。饿殍遍野,中央官吏奉令取库钱赈灾,却发现国库里能拿出来的钱寥寥无几,帝国并不是没有钱,但钱都在皇帝的私库里藏着,而皇帝无一日不忙着敛财、卖官,都已成为常态。按官阶等级付给相应价位,不学无术也都能赚到一身紫绶朝服,这被当世人嘲笑,为“沐猴而冠”。付价也不是不能转圈,允许官吏讨价还价,倘若在短期内出不起总价,还可以分期付款,官吏们为了升迁,便加倍地剥削百姓,想出了千奇百怪的赋税种类,百姓之家补屋顶,买笤帚,做新衣,甚至女孩儿发间多插一朵花也收重税,恨不得将子民狠狠地剥下一层皮方才能凑够那一笔惊人的买官钱。水旱、虫蝗、风雹、地震、牛疫等自然灾害频繁。河内、河南地区大饥荒,出现了河内的老婆吃丈夫,河南的丈夫吃老婆的事情,人间的悲剧,在这个时候表现的是淋漓尽致。
走投无路的农民被迫奋起反抗,终于酿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有组织、有准备的全国性农民起义-“黄巾大起义”。东汉的统治,因外戚和宦官的轮番专权而受到削弱,因黄巾大起义的冲击而走向衰落。黄巾起义虽未直接导致东汉的灭亡,但已留下了严重的后患。黄巾起义的领导者就是有妖人之称的张角,因为得到了一部“太平要术”后,就自以为天下无敌了,野心迅速膨胀。经过了十几年的秘密准备,在公元184年二月造反,揭开了东汉灭亡的序幕,张角振臂一呼,农民头扎黄巾,揭竿而起,由此掀开了一个风云变幻英雄辈出的时代,正所谓“乱世出英雄”,东汉末年正是这样一个造就英雄的乱世,由于政治腐败,各级官员无暇治理郡县,更不注意水利设施的兴修,致使全国各地频发水旱灾害,据统计大的水祸就曾发生十三次之多,大的旱灾则有六次,这对百姓本来困苦的生活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结果就出现了人吃人的凄惨景象,加入太平道的人越来越多,信徒发展到了几十万人,很快就得到了全国各地的响应,一个月之内,黄巾军遍及全国七州二十几个郡,并攻破了河北河南等多个州郡,但是同年的十月张角突然离奇的病死,历史上著名的黄巾起义就这样以失败告终了,但它却为后人留下了丰富的农民革命遗产,为群雄割据局面的形成,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
赵宇的父亲赵正庸,年纪轻轻就官拜光禄勋,掌管宿卫宫殿门户。其属下的官员有掌管宾赞受事的谒者、掌管御乘舆车的奉车都尉、掌管副车马匹的附马都尉、掌管羽林骑的骑都尉。赵正庸的官职为九卿之一,在大汉朝也算是实权派,是天子近臣,赵正庸一直为官清廉,为人正直,而且对大汉始终都是忠心耿耿的。东汉王朝的皇帝大多都是短命,不少皇帝幼年继位,由其母涉政,皇帝受制于其母皇太后,而皇太后依靠自己的父兄、母族来处理朝政,如此一来,促成了外戚干政。而皇帝年长之后,必然希望从外戚手中夺回政权,此时皇帝身边亲近的人只有跟随他的宦官,因此只能依靠宦官的势力与外戚争斗,这样就出现了宦官弄权的局面,因此皇帝短命,帝位不稳,必然导致朝政不稳,外戚与宦官的斗争也就周而复始,以至国无宁日,到了恒、灵两帝时期,朝廷政治已经腐败到了极点,而外戚与宦官之间的争斗也愈演愈烈。而那时候的赵正庸看不惯宦官的嚣张、霸道,常常仗义直言,结果得罪了不少宦官,但由于他官声很好,加上皇帝对赵正庸也很信任,所以宦官一时也奈何不了赵正庸。
这时恒帝借助宦官的势力,将皇后的哥哥梁冀捕杀,梁冀死后,宦官得以把持朝政,东汉王朝从此进入了宦官当政的时代。宦官得势后政治越发黑暗,朝中官吏的升迁和任命几乎都把持在宦官手中,甚至州牧、郡守也都要顺应他们的意愿来行事。朝野上下怨声载道,朝廷中的一些耿直官员和一部分太学生开始抨击宦官,公然与宦官势力展开对抗,力图改善政治,司隶校尉李膺正是耿直派官员的代表之一,他将大宦官张让的弟弟张朔处死,因此张让与李膺结下仇怨,延熹九年公元166年,以张让等为首的宦官向恒帝上书,诬告李膺等耿直派官员“共为部党,诽讪朝廷”,致使二百余官员及太学生被诬陷为“党人”,并且都受牵连下狱,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第一次“党锢事件”,赵正庸本与李膺不是一伙的,但是由于他被张让记恨,借此机会,也被下了大狱。由于此次“党锢事件”愈演愈烈,以至连累了部分宦官的子弟门生,因此不久后,在宦官的请求下,恒帝大赦天下,这些所谓的“党人”得以出狱回家,但却终生不得做官。
赵正庸也侥幸逃得一命,被迫归隐,就隐居在了清河郡。但是对大汉朝却迂腐的一直念念不忘,还想着那一天再次为朝廷效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赵正庸虽然丢了官,却老来得子,他本来就有一个儿子叫赵天广,已经三十岁了,在外经商,但是从小就体弱多病。赵正庸罢官后,小他十岁的夫人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就是赵宇,两年后竟又生了一对龙凤胎,女孩起名赵敏,男孩起名赵闲。赵正庸是文官,被罢官后就有个愿望,想送儿子参军,当武将报效朝廷,但是由于大儿子赵天广从小就体质虚弱,而且年纪已经大了,无法参军,所以赵正庸就把希望寄托在赵宇身上了,从小就找人教二儿子赵宇学武,当赵宇15岁的时候,父亲见他身强体壮,便直接将他送到临近的州郡“阳平”参军。
这时的张角虽然死了,但是他的的两个弟弟,张宝与张梁及一些部下,在张角死后,仍然坚持了长达二十年的战斗,沉重的打击了东汉王朝,加速了它的灭亡;部分州郡都有黄巾军在顽强的抵抗,为了存活,时常攻击州郡,黄巾党首管亥,率领数万大军,攻击阳平郡要夺粮草,失败后急忙退兵,赵宇的上级急功冒进,奋力追击黄巾军,在一座村庄,碰到了一伙正在抢劫老百姓的黄巾军,立即厮杀了起来,不料黄巾军有支援部队,使汉军部队陷入了苦战,汉军且战且退,才出现了开头的一幕,让三国的赵宇身负重伤。被现代的赵宇趁机夺了肉身,穿越成功,如果不是有支援,赵宇再厉害也没命了。当赵正庸接到儿子受伤的消息后,便来与赵宇上级商议将儿子接回家养伤,参军的人哪能轻易回家,但是赵宇的上级曾经是赵正庸的下属,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让赵宇回家养伤,看来中国从古代的时候,就讲究办事得靠关系啊!与现代一样,有关系就干什么都顺利,要是没关系“嘿嘿…”,真办不成事啊!由于赵宇的伤真的很重,昏迷了三四天,才脱离危险,听到大夫的话,一家人总算是都松了口气。等家里人都出去后,赵宇要了一面铜镜照了照自己的面貌,只见镜内呈现的是一张长相异常清秀,剑眉朗目、面如冠玉,英风逼人的俊美男子形象,比赵宇前世的面貌并无逊色。赵宇这才放下心来,因为他是个很重视外表、爱臭美的人,心想:“要是变成个丑八怪,那自己这次穿越才是真的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