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一年多,龙溪城里依旧如故。
百货的小摊儿一个挨一个,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酒店里,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穿梭着,还不时传来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一派清明祥和的气氛。
“南宫大爷,老头子一家靠这摊子吃饭,好歹给点……”。
“……噼里啪啦”,紧接着传来了暴打声。
龙凤凰刚进龙溪城便看见了这横行霸道的一幕,而霸道的一方正是南宫家的长子南宫煦。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爬在地上捡拾着一些被踩踏的蔬菜瓜果,而几个狗腿子则卖力的对老头子拳打脚踢。
街道上人多却没有一个敢围观,更没有人出来帮老头说句话……随着南宫胭儿嫁入八皇府,夏侯朗的地位升高,南宫家的头抬得比天还高,什么地方知县,武林盟主的都不在眼皮底下。
这小小的龙溪城里俨然成了一霸。吃东西不给钱,欺男霸女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奶奶的,老子拿你点破菜还敢要钱,你这糟老头子撒泡尿洗洗脸看看爷是谁?”南宫煦一身耀眼的金色衣装,头上的束发金冠闪闪发亮,说话时拽的嘴唇歪到一边,竖起拇指对着自己道:“莫说你这几颗破菜,就是整个龙溪城里爷想要什么,知府都得双手奉上,你这老头子算什么东西?”。
南宫煦说着一脚将一颗大白菜踩得稀烂,其它的南瓜,大萝卜什么的俱是糟了秧:“让你卖菜敢跟我要钱……”。
南宫煦的话说到一半忽然间不知哪里飞来一颗石子,不偏不斜正好打在他的牙关。
“哎呦……是谁?”南宫煦吐出俩颗门牙,凶神恶煞的四处寻找凶手:“是谁敢在我南宫爷爷头上动土”。
有人出头,路人不禁跟着寻找这个敢于得罪南宫家的人。
只见一头红棕小马上轻巧的跳下一个绯色衣裙的女子,同色轻纱遮面,同色斗篷遮住了头发,一身的红,凤眉不描而黛,眼睛黑亮得如同宝石,潋滟而清冷。
随着她的出场,每个人面前仿佛刮过一阵清凉的风。
南宫煦深吸一口气,好一个美艳的冷美人!不禁各种想入非非:“你是谁?敢管我的事,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就是那个打铁匠南宫诺的儿子……叫什么来着”,龙凤凰勾勾嘴唇“叫南宫煦……对了我也姓南宫,说起老来我们还是一家”。
“什么铁匠?……我南宫家兵器锻造术得圣上器重,我妹妹是当今八皇妃”她的美颜虽倾倒了南宫煦,不摆点架子如何将这美娇娘弄到手。
“锻造兵器……不就是打铁的么?”龙凤凰乐呵呵的笑道:“巧了,我也姓南宫,按辈分该是你奶奶辈”,龙凤凰金鞭子一挥,把那几个打老头子的狗腿子抽得满地打滚,磕头求饶,望着南宫煦求救。
……南宫煦火冒三丈,这分明是在逗他玩儿,一爪子伸出来。
龙凤凰猝不及防中竟然被他给抓掉了面纱,碰掉了帽子。
一头白发飘洒下来,与冷艳的面孔和红衣形成强烈的反差,和视觉冲击。
“你……”,南宫煦被突然发生的状况吓了一跳:“你,你是龙凤凰那个小贱/人”。
“错,我叫南宫钰儿,你南宫家的姑奶奶,来清理南宫家的门风”,龙凤凰一手掐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