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朗似乎感觉不到命脉被人掐住,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黑夜中看不清对方什么表情。
龙凤凰加重了力气,但这手越是用力想摁断他的呼吸,掐断他的颈骨,她就越是感到窒息般的难受和煎熬,仿佛这手掐在自己咽喉一般。
“你为什么不还手?”龙凤凰颓丧的松开了手,大口喘着粗气,仿佛经历过了生死劫难一般全身无力到虚脱。
“你下不了手”,夏侯朗用力一扯,龙凤凰的脸贴在了他的肩膀。
疼痛的折磨,他根本就睡不安稳。夏侯博与清扬那番对话他听得一字不落。
她改名叫南宫钰儿,嫁给了萧御风。
心痛,但却无能为力。只有他爬上最高的位置才能为她铺就一条坦途,但他在努力的时候却把她弄丢了!
好不容易熬到伤口不是那么疼痛,可以安稳入睡,却遭遇了她的刺杀。
“自负的后果就是死”,龙凤凰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匕首,抵在他的咽喉:“我日日夜夜想着要如何将你抽筋剥皮,挫骨扬灰来祭奠我的儿子,告慰我死去的亲人,兄弟”。
儿子!夏侯朗的心里一阵阵的抽痛,不畏她抵在咽喉的匕首将她的整个身子紧搂过来:“那么你就动手吧”。
“放开我”,龙凤凰挣扎,匕首不知不觉落到一旁。
夏侯朗一翻身将她卷进被窝,捂住了她因为气愤而大喊的嘴巴。
她掰开他扣在嘴唇上的手,但柔软的,熟悉的薄唇覆盖上来。
……。
一场情事既像仇人般抗拒排斥,又禁不住灵魂深处的渴望,爱与恨的交织,情感与理智的斗争,她恨自己的手软,再一次让他的无耻得逞和满足。
风云过后,她靠在他的臂弯,却再拾匕首抵在他的心脏:“我依旧还是要杀你”。
“杀了我,你走不出八皇府,更救不了你爹”,夏侯朗无视冰冷刀尖,对她的心思一猜即重。
“呵呵……”,龙凤凰冷笑:“人都会改变,信不信我可以一夜间杀光你八皇府的人,包括你心爱的钰儿,让你们这对鸳鸯到地狱去恩爱……大不了我也一死”。
黑夜里他出手轻抚她的脸颊:“你偷炼禁忌的武功了?”
“不用你管”,龙凤凰停顿一下,将他压制在身下,匕首移到咽喉:“或者你能给我一些三色幽莲,从此我便在你面前彻底消失,永远不再来妨碍你的前途,不破坏你与南宫胭儿的好事”。
“给我十天时间”。
他语声笃定,但在她听来十分的可笑。
父亲已经到了病入膏盲的地步,等得了十天吗?
沉默……无边……。
“夏侯朗,你对我说的话有几句是真?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如此,我不如现在就取下你的头颅换取解药救我父亲”,龙凤凰再次摸索匕首。
恨自己的优柔寡断,面对仇人心慈手软,而且还与他做这令人“恶心”的事情……
他一手过来架住她的手腕:“不要再让夏侯贤摆布,你爹的毒根本就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龙凤凰头顶响起一记闷雷,就是说爹没救了!
“夏侯朗,我不会再信你了”,龙凤凰的匕首掉到了地上,她伸手去够,却听见屋外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