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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考验

二徒弟小白,这个孩子更有意思,从小调皮捣蛋,经常和他们村里的人打架,他的父亲作为村长,又不好不管,就千里迢迢把孩子送过来,圣崖先生一看到这个孩子,就感到分外亲近,总觉得和这孩子有缘,小白的父亲为人正直朴实,豪气爽朗,圣崖先生不仅没收一分学费,还把他研究的一些养生治病的良方送给他。小白这孩子别看外表好像很调皮,很爱和别人打架,实际上有一颗特别宽厚的心,很踏实的一个小孩,对师傅师母很体贴照顾,经常帮着扫地,做饭,他也最会哄师母开心,总是帮师母捶捶背揉揉肩。

小徒弟冬雨,虽然最受宠,也是一个最苦命的孩子。她有一些特别的来历,那是一个很冷的冬天,圣崖先生下山办事,还没走到山脚,就听到树木丛中有小孩哭泣的声音。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被花布包裹的小孩,那委屈的哭声,可爱的小脸,圣崖先生心疼地抱起她。小孩一看到他不仅不哭了,还呵呵的笑起来,那个可爱的样子,至今还印在圣崖先生的脑海里。

当时四下无人,先生看到小孩的被子上夹着一封信:

好心人,求求你帮我照顾这个可怜可爱的女儿,好吗?她叫冬雨,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我没有能力照顾她,日后,如有机会,我会报答您的恩情。

就这样,圣崖先生把这个可爱的爱笑的小女孩抚养长大,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却是最让他头痛的一个,比男孩还调皮,还捣蛋。

小白到了院长办公室,师傅,师母,左儿大师兄都坐好了,师母正给大家盛热腾腾的山药红枣粥,桌上摆了几样清淡小菜,是师母一大早起来做的。如果说他们的师傅脾气不太好,还有点怪,那他们的师母绝对无可挑剔,温柔美丽,和蔼可亲,做饭好吃,师母从不批评他们,还经常鼓励他们。看着她温暖又亲切的笑容,让他们总是失神的以为她就是他们的妈妈,那感觉好贴心,好温暖。

“小白,冬雨呢?”师母温柔的问道。

“她,额,她一会儿就来。”小白支吾着,总不能说她逗蛐蛐呢吧。

“这孩子,玩心没够,一大早我把大家叫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她还不紧不慢。”

“别怪她,一会儿就来了。”师母语气温柔,她在帮冬雨说话。

“都是你惯的。不过,我有办法让她马上过来。”圣崖先生突然露出一丝孩子气的坏笑,只见他单手捏诀,念着冬雨的生辰八字,又嘟嘟哝哝的念了两句咒语。就在小白和左儿好奇这又是什么新招式的时候,冬雨哎呦一声突然出现在旁边,并且摔倒在地上,一个装蛐蛐的罐子也咣当一声掉到地上,里面那两只刚才掐的正欢的蛐蛐落荒而逃。

冬雨站起来,拍打着衣服上的灰,不满的嘟着嘴说:“师傅,你这用的什么招呀,摔死我了,我的将军都被你吓跑了。”

大家都哈哈笑起来,圣崖先生一拍桌子,厉声道:“笑什么笑,你看看你一个女孩子家,有点女孩的样子没?都让你师母惯坏了。”

冬雨见师傅真发火了,朝师母吐吐舌头。乖乖的坐在师母旁边,然后讨好地往师傅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并诚恳道歉:“师傅,吃菜,别生气了。”

圣崖先生就受不了这招,这个小丫头一这样,他就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其实如果不是自己对她也娇惯,她也不会这么像个野小子了。而且他也不是真为她逗蛐蛐发火,只是今天有很重要的决定要告诉他们,是一个他不愿面对的决定。

“你们想下山吗?”还是困难的开口了。

“师傅?”3个孩子都疑惑的看着这个他们最崇敬,最怕又最爱的人。

圣崖先生看着这三个徒弟,认真的点点头:“没错,师傅让你们今天就下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闯荡闯荡。”

“真的吗?我们可以下山了,哦!”冬雨第一个欢呼雀跃起来。

看着冬雨那么开心,小白和左儿也都笑起来,可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师傅那双略带忧伤的眼睛,那是父母不愿孩子离开的忧伤,亦是不得不让他们去闯荡拼搏的无奈。心里总担心他们照顾不了自己,害怕他们受伤受委屈。他们相依为伴这么多年,现在突然要离开这里,心里多么不舍,再一想到自己会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们,更是觉得莫名的难过。

“别开心太早了,我要测试你们的功力如何,不合格的人不能下山。”

“啊!师傅,你就是逗我们嘛。合格不合格还不是你说了算,你说不合格,我们就不能下山了,白高兴一场。”冬雨的笑脸马上成苦瓜脸了,嘴巴撅的老高老高的。

“你是不是没有信心接受考验呀?在山上学习这么久,是不是你从没有专心钻研过?!”

“谁说的?!师傅这么厉害,名师出高徒嘛,你要相信我也不赖哦。”冬雨很有自信地扬起小脸看着圣崖先生。

“哦,不赖嘛,好,就先考你。”

“啊!?天,为什么先考我?”冬雨又摆出一副夸张的可怜表情,逗的大家都笑起来。

“冬雨,你的毒蛊之术练到几级了?”

“师傅,刚3级。”冬雨显然很不满意自己的进展。

“嗯,3级就好,这个不要再多练了。当时教你毒蛊之术,只因你天生体质与别人不一样,可谓百毒不侵,你对毒蛊术的悟性也很强,所以练习此术可以更好的保护你。可这毕竟是一个阴毒之术,不要多练,以免走火入魔。我教你的易容术呢,你练到几级?”

“1级。”冬雨回答的更加底气不足,其实她想对师傅说她更喜欢毒蛊之术。

“进展这么慢,是不是把心思都放在毒蛊术上了。”圣崖先生有点生气,然后放缓了语气:“冬雨,你不要小瞧易容术,她可比毒蛊术更有用。”

“有什么用呀,最多来个改头换面,又不能攻击敌人。”冬雨嘟哝着。

“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易容术能让你化险为夷,不用与人交恶。如果真想教训坏人,你那3级的毒蛊之术也够用了。”冬雨的争强斗狠是最让圣崖先生放心不下的。

“哦。”冬雨不情愿的点头应着。

“你来背一下《静心说记》第三章。”

“静心,包容万物,善念,养性承德……道者思,思者静,静者空,空者包容万物,而后包容万物以静心,养性承德以善念……”

冬雨比较流利的背完了,圣崖先生满意的点点头,其实他不知道冬雨背书特别厉害,特别是毒蛊之术的法诀,更是倒背如流。就连她最不喜欢读的这个《静心说记》也只看了两遍,就背的差不多了。

“好,冬雨算勉强过关。小白,该你了。”圣崖先生看向小白。

小白一听喊到自己,立刻紧张地从木凳上站起来,可别让他背书呀,他最愁的就是这个。

“你的移魂踏浪练到几级?”

“才3级。”小白知道师父给他的任务是练到4级,可是他真的尽力了。

“嗯,还不错,你的体格很适合练移魂踏浪,如果在修炼中遇到瓶颈,别着急,虽然勤学苦练是根本,但是也要多用心去体会其中的玄机道理,对你的修炼会很有帮助。”圣崖先生语重心长的说,他对小白这孩子还是很放心的,他缺少的就是冬雨的那点灵动之气,但是却很踏实,基本功也相当扎实。

“现在,限你30秒内把练武场上的双节棍拿来。”圣崖先生出了考题,小白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如风般的跑了出去。

移魂踏浪其实就是一种略带法术的轻功,练到1-3级可以快跑如飞,飞檐走壁。练到4-7级可以迎风踏浪,幻化如影。练到8-9级,功法更加变幻莫测,可以瞬间移到你的眼前,无论刀山火海,如履平地。练到第10级,就真真切切的是移魂了,魂随心属,想到哪里就到哪里,而且是瞬间就可以到达。这套神奇功法,圣崖先生现在也只练到第7级,可谓难度极高。

冬雨在心里默默数着秒数,数到29的时候,小白出现在他们面前,身旁还带过来一股呼啸的风,他晃晃手中的双节棍,有点气喘。

圣崖先生满意的点点头,“嗯,算过关,你耍一套双节棍,我看看你的武功进步了多少。”

小白一听要耍双节棍,露出自信的笑容,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似乎都在开心的笑,“师傅,双节棍我最拿手了,你瞧着。”

话音一落,小白就耍起来了,招招扎实,步步生风,这套双节棍练的有如行云流水,看来这小子是下工夫了,不过圣崖先生还是看出了破绽,他不动声响,拿起一根筷子飞射过去,“登”一声,筷子击中双节棍,震的小白节节后退。

小白有点蒙,他这套棍法练的已经很纯熟了,可是师傅竟用一根筷子就破了他的棍法,让他无法招架,师傅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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