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鸡的事儿,就这样勉强过去了,要说那小子身体不是一般的棒,没过多久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整天打架斗殴,勾搭良家少女。
不得不说,三只女鬼完全没有伤到他的根本,真怀疑那小子是不是吃牛鞭长大的。
那段时间倒是显得颇为平常,没什么特别发生的事儿,唯一我至今没有忘记的是我们班上有个叫张三水的奇人。
说他是奇人,是因为他既不喜欢钱,又不喜欢女人,对权利什么也没有多大的欲望,我们班上的人都叫他三清。
那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忽然向老师请假,说请一天,结果那孙子半个月都没来上课,最后我们班主任跑到他家去,硬生生的把他拽来学校,并且警告说:“你要是再不上课,就把你开除学籍。”
三清顿时就懵逼,开除学籍这可不是小事,于是屁颠屁颠儿的继续上学。
这件事很普通,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忘。
那学期是我过得非常安宁,一直都没遇到什么怪事儿,整个学期我都在练习画符,几个月的时间颇有长进。
王建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在高玩小镇一直没有找到他,后来听人说是去了别的地方,所以我心里的疑惑也只能压一压。
匆忙间,老爸老妈已经把房子买好了,原本我以为老爸老妈会在县城,没想到他们直接买在了哈尔滨市区。
不得不说他们用心良苦,因为我的高中生涯,就是在哈尔滨度过的,也许他们早就会料到这一点。
九九年的冬天是在新房子里度过的,老爸老妈请来各路亲戚在家里吃饭,并且祭拜各路先人之后,我们才彻底在哈尔冰入住。
哈尔滨的春节别我们的高玩小镇更加的冷,大雪呼呼的从天空飘落,整个城市都被覆盖上一层白衫,路上行人匆匆,颇有一股萧瑟之意。
过年我请来了小辫子,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无父无母无亲人,虽然说他看上去跟个没事二人似的,但每到过年见到别人家团聚,我想他心里也肯定特不好受。
那天小辫子到我家可谓是下了血本,帮我老爸老妈都置办了一身衣服,那可都是高档货,席间我们也都相谈甚欢,我老爸更是收小辫子做了干儿子。
吃完饭,老爸老妈忙着做其他的事儿,小辫子则把我拉到一边,低声对我说:“东子,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见小辫子难得正经起来,我知道那家伙肯定有事,就告诉他没事儿,让他说。
“你小子这些日子学的道术是不是学到狗身上去了?”小辫子第一句话就数落我,我还没反驳他就接着说,“你看不出来这房子死过人么?还有你老爸老妈的卧室后面有一棵树,树荫正好挡住阳台,风水也不咋样。”
“死过人?”我诧异道,“不可能吧?我们买的新房,买的时候还是半成品,怎么会死过人?”
“你小子真傻还是假傻?”小辫子对我说,“如果是老房子死过人,那倒好解决了,可你们这明明是修房子的时候出过事儿,你自己仔细看看,这房子里面阴气极重,阳气无法进来,再加上你们房子后面那颗杨树,分明就是悬棺之局。”
“我靠,这风水方面我还没涉及到,你给我仔细说说。”
小辫子带着我走到房子的东边角落,让我把角落的瓷砖翻起来,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愿意这么做,毕竟瓷砖是咱家出过钱的,可看小辫子的样子分明是胸有成竹,很确定我家有问题,我不得不按照他说的做。
毕竟这家是我的。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瓷砖翻过来,我这才发现瓷砖的下面竟然有一堆石灰。
接着我和小辫子又分别到南边,西边北边三个方向,如法炮制,发现其余三个角落的瓷砖下都有石灰。
我皱着眉头问小辫子:这是怎么回事。
“人死之后,下葬的墓穴里四个角落都会撒上石灰。”小辫子对我说,“我现在终于确定,不是修房子出的问题,恐怕是装修的时候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你们房间后面那棵树,不仅阻隔阴阳交替,还被人当做墓碑,你们房子是在六楼,所以这就是悬棺局,不过这里只是个简易版的。”
“这悬棺局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接着问。
“悬棺局,让死者误以为是墓穴,把这里当成他的家,换句话说这里已经成了阴宅,活人若是住在这里,时间一长必然出事儿。”小辫子转过脑袋,直勾勾的盯着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这局一看就是有人想整你们家。”
“得罪什么人?”我挠了挠头,“不可能啊,哈尔滨我长这么大就没来过十次,我能得罪……”
话还没说完,我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名字。
王建国。
这个疑似一直惦记着我的家伙,我体内的鬼种说不定就是他种下去的,上一次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回家,他肯定是知道我父母的。
可是这些日子打听,那些人不是说他去四川地境了么?不应该出现在哈尔滨啊,除他之外,我确实没有得罪过什么懂行的人。
想到这些,我就把遇到崂山女道士的事儿前前后后告诉了小辫子,小辫子听完之后,托着下巴说:“你小子,真是什么怪事儿都遇得到,按你的说法,想不到王建国那家伙城府这么深,不过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我问。
“你傻啊,如果王建国真的在你身体里种下了鬼种,要说这世上最不希望你出事儿的人,除了你爸妈,第三个就是他,你要是出事儿他会遭到严重的反噬,这也是为什么他多次帮你的原因。”
“那还能是谁。”我低头思考,一时间我俩都陷入了沉默。
“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孩子知道,免得影响他的学习。”
就在这时,老爸的声音忽然从厨房里传了出来,老妈听后低声说:“放心吧,我不会说的,不过你最近可要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