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让我看看三命六爻上的奇闻异事,我很乐意,但又要让我去参与一些我不该管的事情,我还真是一万个不愿意。
我对孙队长说我要回家,我妈喊我吃饭,这话被小辫子听到,他倒是没有犹豫,立刻让司机停车,道:“哎,可惜啊,本来这次有四百块的酬劳,还想分你一半……”
我刚准备下车的身子骤然停止,坐回原位:“你刚才说什么?”
“有四百块酬劳。”小辫子似笑非笑。
我严肃道:“下一句。”
“分你一半。”
“对,你说我们学校发生了命案?”我皱着眉头道,“从小老师就教导我们,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现在我们学校有事,我怎么能不管?小便哥,你刚才想赶我走?你这人不地道啊……”
小辫子:“我……”
“你什么你。”我手一挥,严肃的道,”司机叔叔赶快开车,我们必须第一时间赶到犯罪现场。”
小辫子无语的看了我一眼,戴上墨镜继续装清高,孙队长则是呵呵笑了两声,让司机开车。
本来我和黄鸡刚出来距离学校也不远,驱车回去更是只用了两分钟时间。
我们到的时候,走在我们前面的几辆警车早已经到了,上面下来大约有十几个人,他们分两队,一队在学校门口拉开了红色警戒线,另一队则是在寝室与教学楼中央同样拉了警戒线。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小辫子,“我说怎么节目表演一半忽然停了。”
小辫子显然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小声的说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在孙队长的带领下,我们一路无阻,来到了四楼,四楼旁边的教室里,聚集了几个校领导,还有四楼的一些老师,兵哥也在里面。
他们的前面有三位警察正在盘问着什么,孙队长带着我进入教室,那些领导包括兵哥都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不过可能因为现场有警察的原因,他们都没多问,不过我知道他们是不明白我怎么会和孙队长搅和在一起。
他们不明白,我自然也不会去解释,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傻人有傻福。
孙队长从他同事哪里哪过一个小本儿,然后对那同事说道:“带我们过去看看。”
那警察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我们走到教师办公室的门前,把虚掩着的门徐徐推开。
随着那扇木门的打开,一股血腥味从门内扑鼻而来,当见到办公室内画面的刹那,我和小辫子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办公室内,昏暗的黄色灯泡下,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儿面壁而跪,男孩躯体干涸,就像被吸干了水分,他的眼耳喉鼻七窍中,溢出一缕缕黑色血液,经过躯体流淌在地面,平坦地面上积慢了一滩的血水。
男孩的眼睛是睁开的,不仅是睁开的,而且睁得很大,就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得东西,即便他死去之后,眼神中依旧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在他面对的白色墙壁上,用血写了一个巴掌大的‘死’,死的最后一笔拖得很长,从表面上看,那个字应该是男生死之前写的,最后一笔落下,就是他结束生命的时刻。
男孩一只手垂直耸拉,而另一只手却握着一把匕首,插进了他自己的心脏。
除此之外,男孩的脖子有五个已经腐烂的窟窿,腐烂掉的肉像是染了某种毒素,变得像是煤炭一样黢黑。
“呕……”见到这么一幕,我实在是没忍住,当时就不顾形象的呕吐。
他大爷的,这人死得太恶心了,地面的血像是自来水一样,流了一大滩,整个办公室里都弥漫着一种强烈的血腥味,简直不忍直视。
小辫子也不好受,直勾勾的望着那男孩儿,面色苍白,喉咙哽咽,老半天没说出话。
相比我俩的怂样,孙队长则好多了,他虽然脸色有点白,但却还没乱了方寸,走进去观察一番现场之后,就问身旁的警员有没有拍照片啥的,得到警员的答案后,满意的点点头,让他们叫人来清理现场,把尸体抬走,除了尸体和血迹,其余东西没经过他的允许都不准动。
吩咐完毕之后,孙队长这才把我和小辫子领到另外一个教室,给我们倒来两杯热水让我们压压惊,这才翻开从警员那里拿过来的本子,照本宣科读道:“死者名叫叶良辰,在高玩中学就读初三,死因暂时不明,可能是他杀,可能是自杀,发现他死亡的是以为名叫陈兵的老师,发现时间是晚上七点三十六分……”
孙队长照着那本子上念了一啪啦,不知道是在念给我们听,还是在自己阅读,里面包括了我们旁边那些教室里老师们的口供,还有兵哥是怎么发现的叶良辰等等,也就是说那副恶心的画面兵哥是第一时间见到的。
兵哥发现叶良辰的时,办公室门窗紧锁,其中办公室的门还从里面被办公桌给死死抵住,从外面根本无法打开,兵哥也是砸开玻璃之后,才进入办公室打开的门窗。
孙队长那本子上写出警察对此次案件的猜测,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自杀,因为基本上没有人能做到在门窗从里面紧锁的情况下杀人。
第二种可能自然是他杀,因为死者叶良辰的眼中那种恐惧的眼神,分明是死前见到了什么东西,而且兵哥曾在办公室门外听到了叶良辰的惨叫,由此判定凶手可能是杀人之后逃跑。
警方比较偏向第二种可能,因为他们调查过叶良辰,发现叶良辰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家里,都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完全没有理由会自杀。
“如果是他杀。”阅读完最后一句,孙队长合上笔记本,用他厚厚的声音道,“那么这一起死亡案件则是密室杀人案,要么是这个叫陈兵的人杀人之后制作出密室杀人的场景来报警,试图扯开警方的怀疑。”
“不可能。”我喝了一口水,涮涮口,吐出去后,反驳道,“兵哥不可能害人,他是我班主任,况且他没理由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