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进更衣室换了件衣服,出来时听到南宫烈说让她给许少赔酒道歉,这气腾就冒出来了,她气不打一处来,哼哼的道“错的是他,凭什么让我道歉?”南宫烈哄着莫小北,说了一通大道理,无非就是许少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南宫烈以后生意上的事难免还要和许少接触,他不想因此失了这个朋友,而且就喝杯酒,道个歉,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可莫小北不这么认为,她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反正这个歉她是不会道的,因为受了欺负的是她莫小北,她如果现在出去跟她道歉,那她莫小北这辱不是白受了,他这次能欺负莫小北而不受制止,那下次呢?如果他把莫小北睡了,南宫烈是不是也要这样委屈求全呢?他把莫小北当什么?
莫小北气的胸脯起伏,她对南宫烈这种委屈求全的态度很不满,她推开众人,起身要离开包间。
南宫烈没想到莫小北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他拽着莫小北的胳膊,压着胸膛里的怒火,一双眸子里带着警告,道“莫小北,你别不识抬举!”
莫小北冷笑,看着南宫烈脸上被气的青筋暴跳,她扬着脸,挑衅似的看着南宫烈,一字一字的道“南宫烈,今天我就不识抬举了,你想怎么样?”
一众人全看好戏的看着南宫烈和莫小北。
有打趣的,有讽刺的,有起哄的,有捣乱的,就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南宫烈觉得面子极其挂不住,他觉得自己在朋友面前丢人丢大了,居然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这要传出去,他南宫烈以后还怎么在广州地界上混,他觉得他必须好好治治这个莫小北,让她知道在男人面前,只有服从和听话,南宫烈抬起手,“啪——”“啪——”甩给莫小北两耳光, 他怒不可遏的命令道“给许少道歉——”脸上是可怕的狰狞,恶狠狠的像要吃人。
莫小北怔怔的摸着自己挨打的脸,她没想到南宫烈居然会动手打她,而且这两耳光下手够重的,打的她眼冒金光,好眩没摔倒,她恨恨的看着南宫烈,一双眸子里怒火冲天,她恨不得将南宫烈碎尸万段,可她知道她打不过他。而且今天当着他这么多有头有脸的朋友的面,她要敢撒泼,南宫烈就敢弄死她。
莫小北终于摆正了自己的位子,对南宫烈而言,她不过是个女人,跟那些他朋友身边带的女人是一个等级,玩物而已。
高兴的时候把你哄的心肝宝贝疼的不要不要的,不高兴的时候他们随时就把你像垃圾一样扔在一边。
莫小北心里悲伤逆流成河,她感觉自己这段日子就像个没穿衣服的跳梁小丑,在南宫烈和他的一众朋友面前卑微而没有尊严的活着。
而她居然还乐在其中。
她真是个白痴。她是个超级大白痴。
莫小北抹一把脸上的泪,她想她应该感激南宫烈的这两耳光,因为他把她打醒了。
她走到许言面前,虽心有不甘,却还是低下了头,她屈辱的向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许言哼一声,一脸趾高气昂,高高在上,他轻蔑的看着莫小北,眼里是不屑和瞧不起,他道“以后记住自己的身份,别以为有个男人给你撑腰,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许言拿起一瓶红酒,毫不客气的举过莫小北的头顶,瓶口朝下,将一瓶红酒倾数倒在莫小北头上,红色的液体顺着莫小北的脸颊落在衣服上,如一道道血红的眼泪。
许言哼哼的笑着,周围的一众人也哼哼的笑着,连南宫烈似乎也哼哼的笑着。
所以莫小北也哼哼的笑起来。可她笑的悲伤,笑的心痛,笑的痉挛……
莫小北到卫生间处理自己的狼狈,然后她再没进那间包房——
莫小北知道,她和那里的人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不该枉想以自己的贫穷之躯和卑微的身份走进那间闪着金光的大门——
那里诚然不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