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看着凤漓渊认真的样子,微微闭眼,把自己所经历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篱渊。
“篱渊。”
“怎么了?”
“为什么,我和穆瑶瑶的声音,会一模一样?”
“……巧合罢了。”
唐锦笑笑,“说到底,唐锦不过是一个武林中人,朝廷里的政权我不懂,不过如果你需要我,我都会出现,哪怕是赔上我的命,我都会去做。”
凤漓渊看着唐锦,眼神飘渺。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能为你做些事,也算是报答你的恩情了。”唐锦继续说道。
凤漓渊深吸一口气,转眼又恢复了他日常的笑容,“好,你先养伤,好了我们在说。”
唐锦点点头,凤漓渊让人将一日三餐送到房间里,并且除了凤漓渊谁也不能进这个院子。
唐锦不确定漓渊是不是真的相信自己,但是她的伤是越来越好了。
一天夜里,唐锦刚刚沐浴完毕,离渊就走了进来,意外的是两个人看到对方都格外的淡然,还是唐锦先反应过来,拿起衣架子上的衣服,刚刚披好,却脚底一滑,离渊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唐锦。
唐锦盖着衣服,后背展露无疑,篱渊摸到唐锦光滑的后腰,唐锦低下头去。
“我抱你回床上。”
“嗯。”
离渊将唐锦放在床上,“抱歉,是我不该贸然进来。”离渊说完,觉得全身都在发热,暗暗的骂了一声,的确,他已经禁欲很久了,看到这么香艳的场面,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
“自从被王爷救出来,我唐锦就是你的,离渊,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离渊咽了口口水,笑道,“对于你,我比什么都珍惜,怎么舍得让你就这样跟着我,今日来,是有别的事。”
“你说,只要我能办得到,我都做。”
离渊看着唐锦,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离渊还年幼时,就被娘亲也就是当今的太后,叫到了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很黑,什么都没有。
“渊儿,你怕吗?”年轻的阮妃问道。
“有娘亲在,我什么都不怕。”
阮妃笑了笑,忽然又变得伤感起来,说道,“娘对不起你,但是为了咱们娘俩能够活下去,娘亲不得不这么做,原谅娘,只可惜这个世道,只能有一个王,却不能是你。”
年幼的离渊不知道阮妃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除了服从,没有别的路可选。
人们都只知道,皇上是掌握天下生死的人,却不知暗地里还有一位王,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让皇上能够坐稳皇位。
离渊就这样被阮妃和老皇帝舍弃,和那些坐不上皇位的人相比,他这种命名付出的努力比任何人都多,却始终只是一个替身,他才是最可悲的人。
他可能会死,但是那有怎么样呢?替身死了,还会有下一个。离渊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识和胆量活到了今天,从那天起,他就注定为才见面不足三次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活着。
身上的伤痕不计其数,阮妃如愿以偿成为了太后,而离渊却被抛弃了。他疼痛时喊娘,阮妃却陪伴在凤沐晟身边照顾,只因他是皇后遗子,王朝的正统血脉。
世人只知道他不谙世事,潇洒的很,却不知皇帝走的每一步,都是由他先做铺垫,可是渐渐地,凤离渊的能力越强,凤沐晟对他就越来越忌惮,也对他起了杀心。
为了试探他,凤沐晟找了个借口将穆王府抄家,世人都知道穆王府和九王府的交情很深,老王爷也有意将女儿嫁给离渊,凤沐晟却赶尽杀绝一个不留,离渊费尽力气才将穆瑶瑶留在了身边。离渊心痛之余,却别无他法。
唐锦静静地听完,竟不知他的背后有这么多故事,想起来,他似乎比自己还要可怜,尽管自己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娘亲还是爱自己的,而他的娘,为了当太后竟然就这样将他放弃了。
“如此说来,穆小姐是王爷的青梅竹马?”唐锦问道。
“是,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此话怎讲?”
离渊看了看窗外,说道,“她不是穆瑶瑶,她已经被皇兄控制了,安插在我身边监视我而已。”
“怎么会这样?”
“他怀疑我早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我将穆瑶瑶救回来,他大概已经确定我有反逆之心。之所以没有动手,就是在找机会吧,不过——二十多年的磨难我都没有死,更不可能死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