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职领命。”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冷倾城不肯等雨停了在走,刚刚也是为什么一定要踏进黑水山,可以等雨停了在出发嘛,他的小脑袋开始理解不能了。
“等等。”低着头还在为这事纳闷的路遥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低沉的声音,以为冷王爷想通了,立马欣喜的转过头,跑回了刚刚站的地方,“王爷是想要……”
还没有说完的话,被面前的这位暗卫硬生生的屯回了肚子里,冷倾城那依旧低沉却似乎带着点不一样的情绪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你让人密切监视着跟着我们的那个人,要是看见她……”
恩恩,这个他明白,要是白花蕊有不轨的行为就将她擒来,他如是的想着,一副自己真是太聪明的表情。冷倾城低沉的嗓音依旧在继续,“要是看见她坚持不住的话,将她带回来好好照看着。”
“…………”他华丽丽的囧了,他当然知道冷倾城说的这个她是白花蕊,为什么带回来不是关起来而是好好的照看啊啊!
加入冷王爷的这一边,跟着他虽然只有两年,但是感觉得到白花蕊是个对他来说很不一样的女人,但是白花蕊不是辰王爷的正室王妃么,冷王爷居然这样表示对她有意思。越来越摸不清头脑的这个暗卫只能愣愣的回答道:“是,卑职这就去办。”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王爷的命令必须遵守,这是他有的觉悟。
接受命令回去的这个男人,在离开冷倾城一定的距离后,不禁挠着头,嘟囔着,“啊啊,实在搞不懂,待会过去问问他们。”
层层叠叠的树荫中,曲曲折折,蜿蜒不已的山径中,有着那么一方大大的院落,在这雨中接受着不尽的洗涤。“老大,前面来了一大堆暗卫啊,人数很多,看样子都是武林高手啊”
“武林高手啊。”被唤为老大的那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屋中央的座椅上,手中拿着一碗酒,还如入口,手停在唇边,饶有兴趣的问道:“最前面的人的是谁?”
“是天刹国的冷王爷。”回答的人声音有着少许的发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倾城在这个名号在天刹国太大了,连不屑与朝廷为伍的山匪都有所担忌。
“嗬,一个无知的男人什么贡献都没有就坐上王爷位置?”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这个男人半撑着下巴,从自己的手和空空的酒碗的缝隙中望着屋外磅礴而下的雨水,墨黑的眸子中光华流转着,充满了浓浓的玩味。
阴雨蒙蒙,下了整整大半日都未曾有停歇的征兆,淅淅沥沥不停的倾洒而下,苍天染墨,心情也是有着少许的阴霾。
“哎,真是tmd倒霉啊。”在这样的雨水中已经有点少许习惯的白花蕊撸了撸衣袖,看着丝毫不减的雨势,这个兆头真是不好,就好像预示着这次他们将要接受上天的考验一样。
白花蕊是在天魔堡就跟冷倾城故意吵架分开了,她要先回皇宫一步,先回去,把那个西域魔花拿到手,自己至今还记得那朵花可以帮自己,一定要先拿到那朵花,阻止冷倾城登上皇位。
不过,风雨过后总是能见彩虹,只是这个前提是能否成功的度过这个风雨。“还好我有过这种悲催的经历,要是以前的白花蕊来的话会不会已经倒在那个泥坑里了。”
白花蕊在这样的雨中,牵着一匹叫小绿的马,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拍了拍小绿的鬃毛,像是在问它问题却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着。
白花蕊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在那磅礴的大雨中躺在满是泥泞的路上,冰冷而又刺骨,狂风吹卷着枯黄的落叶在空中不断的飞旋,落在那蜷缩着在白花蕊身子旁边。一双又一双的鞋在那白花蕊身旁走过,一柄又一柄花哨的伞从小小身子上划过……却没有任何一双鞋停驻下来,没有任何一柄伞停留下来。
“毙了狗了!我这么漂亮,在这种鬼天气下,都没人鸟我了!”白花蕊有些不忿。
所有都好像没有看见路边那个满身都是泥泞的白花蕊,依旧大步走着,走在属于自己的大道上,没人在意着这么一个瑟瑟发抖的美人人儿。
直到……那个笑容的出现……“轰隆~”天空响起了阵阵雷鸣。
“呜哇,真恐怖,在这么一个树林繁茂的地方可是很容易被雷劈的。”白花蕊吓得用力的甩动了下缰绳,双腿夹紧马腹,加快了速度。
“老大?”“怎么了?”现在正兴奋不已的山贼男人没有回头,双眼一瞬不瞬的定格在蜿蜒山路上那万千人马的队伍,而那布满茧的双手正不住发抖着,握着腰间的那把跟随了他整整二十年的冽央刀。
“刚刚勘察情况的那个探子回来说,在冷倾城的大军后面跟着一个人,不知是敌是友。”
“嗯?”山贼头头将远眺的视线收回,右手习惯的摸上光洁的下巴,食指来回的抚摸着,好像在琢磨着什么事情。
“是敌是友吗?”在这么样也不可能是友,但是起码不会是敌。不管怎么样,这人还是需要会上一会。
“封久,传我令下去,大家都给我抄上家伙在璇玑谷埋伏着。”
“是!”不消片刻,这个诺大的大屋内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这个男人将腰间的冽央刀拔了出来,银白的刀刃上发出白森的光芒,一瞬不瞬的锁定着猎物,不断的追逐知道这冽央刀刃夺取生命的光芒。
“小绿,我的视力应该是不错的,为什么我怎么好像看见一群人在树林里穿梭呢?”白花蕊有些害怕的语气对着小雪说着,但是夜色的眸子却迸射着精光。
眨眼间,眼睛被蒙上了一层水雾,氤氲着淡淡的光彩,所有的事物在一瞬间被虚化的模糊不清了,白花蕊她不得不抬手拭去眼角的水光。
树林依旧在不停的晃动,但却少了几抹黑色的身影,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一时的幻觉,树林的晃动也是因为天空的狂风大作的缘故。
“小绿,你觉得的这个现象说明了什么呢?”白花蕊笑的儒雅的摸着那早已沾粘在一起的鬃毛。望了一眼在山径中前行的队伍,“不知道他注意到了没?”
“不管冷倾城注意到了没,他今天都注定要败在我的手中了。”一个狂妄的声音突然响起,令她停止了自言自语。
“什么人?”白花蕊微微皱眉,调转马头朝着声源处望去,不远处的一棵青葱的树上,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正茕茕地站在树干上。
那张帅气的脸加上如今灿烂的笑容,活脱脱邪肆动人形象,但是她看得出那双看似阳光的眼睛中透着霸气和狂妄,这不是什么贬义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
“呵。”白花蕊舒展开眉头,对着这个大帅哥也是笑了笑,“不知这位是?”他从树上一跃,略微湿润的的长发顺势起伏着,朝着四周散落,轻盈的落到了她的面前,看到她展露出的淡淡笑容,他刚欲开口就愣在了原地。
切实的感受到男人微眯着的眸子正打量着自己,犀利的目光好像要将她看穿,原本还有着少许笑意的眸子也被浓浓的玩味所掩盖。
“这么不避讳的盯着一个女子的身体似乎不太好吧!”凤眸含笑烟波婉转,白花蕊当然明白,一开始估计面前的人将她当成了男子,可在雨水了泡了这么久,原本就很单薄的衣衫早已湿透,曲线玲珑地紧贴全身。
“可是你似乎不太介意在下看呢。”她将肩膀一耸,双手一摊,扯出了一个苦笑,“没办法,出门没带伞,附近又没有客栈之类的地方,我不这样难道找个泥坑把自己埋了吗?”其实也不是她想要这样的,她也很无奈很无辜的。
“呵呵。”闻言,这个男人哈哈的笑出了声,“你倒是牙尖嘴利。”
“我只是以一个很客观的角度来阐释了下自己的意见。”白花蕊摆着一副我很客观,没有多余情绪的表情。随着他步伐的变动,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不似胭脂的淡淡的味道。黑色修身劲装,淅淅沥沥的雨丝,相映着被微风吹起的墨黑色发丝,在空气中划过优美的弧度。
他缩短了两者的距离,“你有兴趣当我的女人吗?”
明明他是站在地上,而白花蕊却是坐在高大的骏马上的,好吧是一头小马,虽然马小,但还是匹马。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有那么一种被俯视的感觉。“卧槽,当你的女人吗?”她露出了夸张吃惊的样子,双眸却透着笑意,“不过可惜呢,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这位帅哥真是不好意思了。”
学着她的样子,双肩一耸,双手一摊,一脸流氓的神态,“所谓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有夫之妇什么的我们山贼可是最喜欢的。”
“呃,是吗?”她傻了一会,对于他这番话有点被雷到,不过她很快就将眼眸中的错愕隐去,掩嘴一笑。
“不过还是要说声可惜呢,我只对抢钱有兴趣,至于你的山寨夫人暂时还是吸引不到我呢!”原本看到她傻愣愣的可爱样子而勾起的弧度以及眸中的笑意都被这么一句话给轰没了。
不过呢?对抢钱有兴趣?看她穿的一身华丽的布料,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名媛淑女,真不知道哪种父母竟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教出这样的女子。
他纵身一跃,脚尖划过地面,一个旋身,仿佛一只鹰在苍穹中留下了完美的轨迹,而落则在她的身后。
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马背上,双手从她的身体两侧环绕过去,“你没兴趣没关系,我对你有兴趣就行了。”说完他不顾她的反应一把拉过她手中的缰绳,结实的双臂一个收紧,将白花蕊包围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中。
白花蕊被他这样霸道的行为震慑地一时语塞,就连流连在其中的空气也充满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