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心情也不太好,可这时候有几个姑娘主动跟我搭讪,陪我喝酒了,我还以为是丽娘安排的,可我没喝几杯就醉了,然后我就一直睡在我那间屋子没离开过,直到我后来酒醒后,就发生了你们看到的这一幕,我真的很无辜啊,头现在还疼呢。”这个大胡子糙汉子有些委屈,但更多还是无语地揉了揉脑袋。
“我什么时候给你安排姑娘了,你钱都不付!而且进来东瞧瞧西逛逛,你还心情不好了。”丽娘摇了摇她那羽扇,看起来心情不是很爽。
“好了,到你了,月儿。”丽娘斜睨她一眼,示意让她好好解释一番。
“我能不能说我其实就是刚睡醒,脑子不太清楚,我才这样去抱了他,还差点亲到他啊。”月儿尴尬地挠了挠头,神情很不自然地飘忽不定,眼神不敢正视他们。
“唉,你真笨还是假笨啊?我们是叫你回答一下,那天晚上你觉得不对劲的一些地方,照理说百分之八十不是他干的,因为他当时喝醉酒,而且还在一起,不可能是他的,现在就是叫你回忆分析一下,你觉得昨晚对你不礼貌的色狼可能会是谁。”旁边一个姑娘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怎么不可能啊,他说的那几个陪他喝酒的姑娘,哪儿有啊,而且谁知道他真醉,还是假醉啊。”月儿不屑地撇了撇嘴。
“好啦,算我倒霉,遇到你这个瘟神,算我自认倒霉,这个破春风楼,老子以后再也不来了!”大胡子糙汉子一脸愤慨地对着月儿骂了起来。
“我去,你个变态色狼,你还骂我,你把我脖子咬成这样啊。”月儿姑娘穿着件银色轻纱的衣衫,弄了弄自己的脖子,很是嚣张傲慢地看着那个大胡子,而那个大胡子,此时的表情也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很是好笑。
“大不了我给钱就是了,一群大瘟神,唉。”伴随着这个大胡子重重地哀叹声,然后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有些不舍地看着,“给啊!别啰里啰唆的。”月儿有些看不起他地挑了挑眉,嚣张傲慢不可一世,自己很是高兴啊,这可是把那个大胡子的自尊心打击完了。
“放下钱快滚啊!”月儿姑娘在后面傲慢地挑了挑眉,那个大胡子直接被人用棍子赶了出去,丽娘走过来,将那锭银子拿在手中掂了掂,冷讽扯露嘴角,轻哧一声,“哼,穷光蛋!”
破庙十里外。
白花蕊跟初一箭聊得很是开心,马达娘则一个人偷偷走开了,却没想到遇到了另一个男人,马公子。
“达娘,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个马公子看到马达娘的一瞬间,激动地跑了过来。
“哦。”她冷冷地回应着。
“对了初一箭呢?”马公子好奇道。
“他来了,不过他顺便救了一个女生而已,刚刚我们就在一起。”马达娘还是那样显得臭着脸。
“那你为什么又会一个人跑出来,不跟他们在一起呢?”马公子认真地看着她,俊眸里出现了不理解的疑光。
“没什么啊,这个你就先不问了吧,我觉得真正的朋友,不应该强迫别人说自己不想提的事。”马达娘瞳孔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如果这个马公子马天龙雅眼睛没出问题的话,那应该是泪光。
那抹晶莹的光芒被马达娘快速掩下,突然转过头去,又立刻恢复了自己的那抹正常的模样,突然一下把自己情绪掩饰好了,她才扯露嘴角,露出一个有点勉强意味的笑。
“那没事吧?”马天龙马公子试着慢慢走近她,试探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关心的语气问道。
“我没事啊。”马达娘强装镇静地摊了摊手,身子不自觉地往旁边移动了一点,貌似她不想让人太靠近她。
马天龙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的这个举动映射到了他的瞳孔里,刺得他生疼生疼的。“没事啊,作为你朋友,我应该尊重你。”他拼命掩饰住自己已经略带沙哑的声音,很努力地扯露嘴角笑笑,可面容上却是一脸的不自然。
“其实我觉得你是很好个男孩子,但是你现在的样子也不应该出来和我们一起,你应该回到自己的地方去,你是天魔堡的二少主,你认真和他们解释一下,你大火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父亲他们会原谅你的。”马达娘看着他的眼睛,认真且郑重地跟他说。
“呵呵,没那么简单,他们早就不信我了,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放火杀害自己帮派兄弟的罪人,可我自己真的没有做,你知道天魔堡我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一直想害死我,天魔堡就是他的了,你知道吗?我不姓马,我姓楚,叫楚优,我自己知道,他们不信我,难道我回去让他们杀死我吗!”这个叫楚优的男人,此刻的神情已不太正常,眼睛里的血丝,加上有点狰狞的脸,都表现了他的愤恨、痛苦与绝望。
此时的马达娘意识到她的鲁莽言语,激怒了他,他心里的那种不安感觉,全部都从他的面部表情展现出来了,用关切还略带歉意的语气,开始给他道歉。
“对不起啊,楚优,其实我只是知道你的事,你只告诉了我一个人,我就连初一箭也没告诉他,你不是什么马天龙,而是天魔堡的二少主楚优,你就离开了天魔堡,我怕你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而已。”马达娘语重心长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面容上都显示了真实的关切。
“达娘,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处于什么状况之中,对啊,我是逃跑出来的,背上了杀人罪名跑出来的,我也确实很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你真的很幼稚啊,什么都不明白。”他狂躁地皱着眉,手还不停地比划着。
“对,对啊,我是又老又幼稚,可能在你们眼里就是个三八,可你们谁又知道我内心究竟在想什么,你们有谁又真正想过我心里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活着有什么意义,但是绝对不是像你们一样,嫌弃我是个累赘,你们就要丢弃我。”马达娘的表情又愤怒又无奈,眼眶里的眼泪也不自觉地在打转了。
她的鼻头红红的,声音也因为她自身的各种复杂情绪,而变得沙哑沉重,偶尔有几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也是马达娘对着天地低吼。
“达娘,其实……”楚优想抓住她的手,安抚一下她不安的情绪,更想跟她鼓足勇气告白,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够了,我知道你们其实表面上都在关心我,实际上你们都在暗地里嘲笑我,嘲笑我年龄比初一箭大还死不要脸地追求他嘛,嘲笑我是个老姑娘,又在夜市里这样不清不白地过日子,嘲笑我脑子有病,明明能够嫁进大户人家做小妾还在夜市里卖这个臭豆腐。”马达娘撕心裂肺地大吼着,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而且根本止不住。
“没有,我们真的没有。”楚优激动地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他这么喜欢马达娘,恨不得让她做自己的少主夫人,怎么会嘲笑她呢,着急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努力地想解释,一直用真挚的表情,想让马达娘冷静下来。
“你不用解释了!”马达娘激动地用手捂住拼命滑泪的脸颊,面容上还带着那抹浓浓的伤心,眼神受伤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狂着离开了。
楚优激动地赶紧上前去追她。
果林中,白花蕊和初一箭还在慢吞吞地走着,“喂,初一箭,你知道马达娘早跑了吧。”
“对啊,我知道。”初一箭显得很云淡风轻。
“那你还不追?”
“我追她干嘛啊,她又不是二傻子。”初一箭不知道哪里来的两个苹果,直接扔了一个给白花蕊,白花蕊也啃了起来,边啃边看着他那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模样,真心是不是情人关系,完全不在意,才会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