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你这是怎么了?狐狸他这是在背叛你呀。”云听雨被云听音一喝酒愈发的不懂了。
“姐,”云听音揉揉眉心,轻声道,“这内有乾坤,此刻我不便与你道明,稍有不慎会让大祸降临,你先回房等我,我稍后就到。”
“是呀,”北堂执明冷眼看着她们起争执,“这可不是什么稀松平常事了,和当朝太妃私会月夜楼,还是说,你怕看到令你心碎的一幕?”
“和太妃私会?”云听雨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见状云听音知,北堂执明今日是非让她抓奸在床不可了,便暗中给姐姐使了个眼色,让她快走,云听雨虽不太愿意,但最终还是离开了。
见云听雨离开后,云听音自行转身背对着北堂执明,淡然镇定道,“那就有劳陛下带路了。”
而就在云听雨气呼呼的走回自己房中,蓦然想找回那对冰晶玉枕时,却遍寻不着了。
月夜楼中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男人在此一掷千金,买尽********的风流快活。
楼下一派暧昧的热闹,楼上厢房之内随处可感那糜烂的****气息,如似男人与女人间剩的也不过只是那肉体上的碰撞罢了。
唯其中一厢房内,一玫红的妖艳独坐台前,自斟自饮似是惬意得很,只是那眉眼间的深邃令人不禁生惧意几分来。
当那纤长的两指再度放下酒杯之时,房中突然再现一人来,且是一女人。
发丝无束,几分凌乱垂在身后,粉色薄纱遮体,却难掩那通透中若隐若现的玉体乍现。
胸前一绣以话中之后牡丹的兜衣绸带,不过只是稍微系在颈项间,只要轻扯便可令内春光外泄不止。
当那女人从内走出,被暧昧微红的烛火所映照时,却看见岁月的痕迹淡淡在那颜面之上了,可知这女人的年岁不轻了,只见她拿起桌上的发簪挑动了下那火烛的,可眼眉却一刻也不曾离开过那玫红的妖艳。
玫红的妖艳早便知她来了,但未回头一如独自时自斟自饮。
“王爷。”女人上前接过男人手中的酒壶,“让贱妾为你斟酒吧。”
那举手投足间有着道不尽的妖娆妩媚,那眉眼间的魅惑更是撩人心怀,大红的唇瓣微喘着欲望的气息。
可男人却视若无睹般,仰首又再度饮尽杯中酒,蓦然起身走向窗旁,推开窗叶顿时一阵寒流袭如房中,让那几乎衣不遮体的女人止不住的颤抖而起。
“在本王亲征之时,宫中可有生人出入?”他的声音随着寒流的拂进,浑厚中的冷不知是寒流所致,还是他所发。
可闻言女人却不悦了,敛起面上所有魅惑的神色,上前将那窗叶关上,道,“北堂残月,你别太过分了。当年要我蛰伏宫中以做你之耳目,为了你之大业我也答应了,谁想你却一朝离去,二十余年不归,你可想过我在这宫中是如何度过的?”
女人怒然控诉着,“如今回来,另结新欢也就罢了,难得见我一回却是为了一探他事,你当我单无双是何许人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女吗?”
北堂残月淡淡望向她,邪魅中的冷漠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这个男人虽着岁月的流逝,愈发的令她一开眼了,当日在宫中的庆功宴上,她曾偷偷的去看他。
当年那个令她倾心的少年,如今已成翩翩儒雅的男人了。
记忆中,他的邪魅似是不复了,柔情脉脉,虽那柔情是予他怀中容颜半毁的女子,可依然能让她醉心不已,日盼夜盼着他来找她,可随着日子的过去,她从失望又跌落到绝望,他已有新欢,他早已忘了她了。
可就在她绝望之时,却接到了他的信息,喜似从天而降,让她不顾一切的出宫来,尽抛一切尊严不折手段,只为求得与他的一夜缠绵。
单无双是北堂执明父亲之时的宰相之女,对他北堂残月死心塌地,当年他便是见如此方安插她入后宫蛰伏,待他日一用。
如今看来她在这后宫二十年中积蓄的怨念不少了,如今竟然敢这般的肆无忌惮。
如若是不曾遇见音儿之时,他倒是不介意来场鱼水的欢愉,可如今除了人儿,其他女人他皆不会碰。
“单无双,当年可是你情我愿的,而如今你为太妃,虽未是太后,可这后宫谁不知是你在暗中一手遮天。能有今日这权势,你也该自足了。”
北堂残月每一字皆无情且强势,令单无双不禁连连退步。
“你情……我愿?哈哈哈……”单无双怆然大笑,后又蓦然厉声痛斥道,“好你个无情郎,如若不是为了你,我又何故会入宫?又和何故夜夜忍受着另一个男人占有我的身体,许你会说那是荣耀,可对于我来说是折磨是耻辱。”
北堂残月梨涡中旋出残忍的浅笑,“既然太妃这般不愿呆在后宫,那本王明日便让人接你出宫来。”
“真的?”
单无双顿时大喜,进而忘了他那笑中的残忍。
北堂残月笑意依然,一挑眉,“当然,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你一意要出宫,那就让你出来,只是出来做甚就由不得你了。
“残月,我……我……”
单无双喜极而泣,哽咽难言了,欲投入他怀,却被他闪身躲开。
“说吧。”浑厚的声音悦耳,但其后已显了不耐烦。
单无双一手边拭泪,边道,“未曾见过有何生人,只是一年前元瑶突然回来,不久偶便见她被容颜尽毁了,似是犯了何大错,可北堂执明并为杀她。更奇的是,北堂执明已有好些日子未召人侍寝了。”
北堂残月蓦然眉眼半眯,了然在心了,“看来不是北堂执明所为了。”
单无双再现魅惑,且还多了浪荡几分在内,娇嗲道,“残月,你到底要查的是何人?”
北堂残月那半眯的妖眸,淡淡瞥向她,“明日本王便向北堂执明奏请,让你去首先帝皇陵。”
“什么?”单无双一惊。
“既然你这般不愿待在宫中,那……”话过半,北堂残月蓦然感到下腹中一股莫名的骚动,但顿时又心中了然,看向那红烛,“你方才在烛火中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