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死老头把我带到了原始丛林,里面埋伏了很多敌人。他要求我将他们全部歼灭,才会放我出来。而且我不能带任何武器,任何食物,什么都要我自行解决。
那一次训练,我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完成,出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你能想象在丛林中,每天都过着神经绷到弦上的生活,每一次累了,我只能眯一会儿,因为随时都会有敌人出现,出来敌人,还会有野兽,我要时时提防。每天,我只能靠一些野果充饥,可是这些根本不能补充身体所需的能量,可是我还是坚持下来了。在丛林中,我想击败那些敌人,只能靠我自己的功夫。当击败第一个敌人的时候,我有了自己的第一把枪,我突然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就这样,凭着自己的的勇敢机智,我将他们全部歼灭,只是我的身体留下了太多的山口,不只是枪伤,还有和野兽搏击的山口。回来以后,死老头冷冷地说到:“居然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你想变强,还早得很呢。”即使他一副瞧不起我的样子,可是我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欣赏。
这一次的训练也让我彻底病倒了,身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即使处理,引起全身发烧。我被送去急救,虽然命保住了可是却留下了后遗症,每隔一段时间,我的身体就会痛一次,不过我已经习惯这些疼痛了。对我来说,这些疼痛远不比心里的疼痛,后来我的心也渐渐麻木了。
接下来,我呆过沙漠,呆过悬崖……这些都是我必须经历的训练。每一次我完成人物,我的心就变得冷血一分。经过两年的时间,我终于得到死老头的认可了。
我二十岁的时候,死老头把我送去美国念书,他说:“以后这‘狼烟’是你的,作为一个老大,可不能没有文化。”
我在美国花了四年时间完成学业,回国以后,我就此进入‘狼烟’,我成为他们的少主,而死老头也不再管帮里的事情,开始出去逍遥了,不过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来‘狼烟’看看。
自从接管‘狼烟’,我的手段也变得强硬起来,相比之下,我可能比死老头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挡我的人都得死。而我的叔叔是第一个糟到我报复的人,我看见他跪在地上求我,看见那一副胆小如鼠的嘴脸,我就感到恶心,当年害死我父亲的时候,胆子为什么那么大。我毫不犹豫地毙了他,看见他的血染红了我脚下的鞋子,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死亡对于我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就算我会下地狱,可我却一点也不在乎了。我的心已经死了,杀戮才能让我真真找回做人的感觉。
这时,我已经是纵横黑白两道的南夜杭,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敢惹到我了,可是我却感到无比寂寞,即使天天都有女人为我暖床,我的心依然是空荡荡的……
十年,我就这样过来了……
寂静的夜里,只听到南夜杭那浑厚的声音,天上的星星似乎也被他吸引了,在天上眨着眼睛。
“十年里,我就是这样过的……”南夜杭的声音明显已经沙哑了,每当他回忆起一段往事,他就多一份痛苦,现在的他已经不时那个叱诧风云的南夜杭了,他只是一个受伤的男人。
“不要再说了……”芷烂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那么坚强的她此时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在他背后喃喃说到:“对不起,对不起……”
“芷澜,你还能接受我这样满身血腥人吗?”南夜杭低着头,此时他看起来是那么落寞无助。在外人眼里,只知道他是无所不能的南夜杭,是主宰人生死的南夜杭,是……可是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他不是神,但是他却背负了那么多。他和她如此相像,都不可能变成真正的自我,背负的东西太多,因为他们都是黑道之人。
“南夜杭,我已经不能再骗我自己了。这样的你,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置身事外。你为什么要来,我的心已经决定放弃你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来。”芷澜的泪水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以前流不出的泪,都在今天显现了出来。她的脆弱只有在他面前才表现出来。
南夜杭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她,就这样抱着,好像永远也不要松开。他们都没有说话,此时只有她静静饿哭泣声,在他面前,她才能算得上是一个女人。
过了很久,南夜杭才松开了她,然后拿起桌上的退烧药,端来一杯水递给她:“把药吃了吧,看见你生病,我会心疼。”
“嗯。”芷澜接过药,慢慢地吞下。
看见她乖乖地吃了药,心里也放松下来。他来到床上,躺在她的旁边,静静地看着她:“芷澜,不要再到左森身边了,他是个很不简单的人。”
“南夜杭,这件事是我唯一不能答应你的。你应该很了解我,我决定了的事情死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的。”芷澜不敢看他,只能默默地藏起自己的眼睛。
“我呢,难道也不能另你改变吗?”南夜杭突然江她的脸掰了过来,让她面对他。
“我……我。”芷澜不敢看他那双深情的眼眸,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一切都说出来。那么南夜杭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不会让她到左森身边。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芷澜,答应我,不要再另自己受伤。”南夜杭眼里仿佛有千言万语,可是他却没有说,他最在乎的还是她是否完好地活着。
“南夜杭,你……”
“芷澜,你有时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坚强。明知道自己已经遍体鳞伤,为什么不可以让自己软弱一点,让我来照顾你,保护你……”南夜杭脸上的心痛与无奈让她的心不知该如何面对。
“南夜杭,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冷血,明明自己的心不时这样的,为什么还要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我知道你其实很不喜欢黑道的生活。要不是十年前你场变故,你依然是身世清白高贵的公子,每个人都要自己的无奈,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我们都有自己的苦衷,我自认不是潇洒的人,不可能对任何事都置之不理,更何况涉及我身边的人。你是了解我的,呆在左森身边,我已经失去了太多,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