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呀,快起来,让娘看看你瘦了没有?”老妇人一身贵气的红衣,珠环玉佩,云髻高耸,红润的脸庞。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左右的年纪。
“娘,我不起来,孩儿犯了个错误。”
“她吗?”那妇人指了指低着头的心柔。
“是,娘我喜欢她,一刻也不想离开,所以就未经你老人家批准,把她带回来了。”司徒雨林惴惴不安的答道。
“哦,不就是个丫头吗?随你吧。”妇人淡淡的答道。
“心柔,快给娘行礼。”司徒雨林像是怕妇人返悔似的,赶忙拉着心柔给那妇人行礼。
心柔面对着老妇人微微一笑,做了个万福:“见过老夫人。”
“你……你……”老妇人说了两个你字,伸掌便打,直奔心柔的天灵盖。
司徒雨林忙用手隔住了老夫人的掌。“娘,你这是干什么?”
“这个,这个小贱人是……是……”太生气的关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来人把她给我绑了,丢到海里。”玉面阎罗宁霜气狠狠的吩咐道。
“是。”一群黑衣劲装的男子应声把心柔扯了过去,绑了起来。
“娘。”长长的一声嘶喊。
“她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再说你都不曾出过岛,为什么这么恨心柔呀。”司徒雨林实在不解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是妖精。对,一定是妖精。二十四年前我就见过她。十八年前我曾亲手取下过她的首级,现在她来一定是索命的,一定是的。”玉面阎罗宁霜边说,眼中不时透露出恐惧的眼神。
“娘,她不会的,你看她的年纪也就二十左右,怎么可能认识你呢?何况你都把那个人杀死了,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一个人?她和谁像一个人?”司徒雨林说着说着,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难道……难道他自己也不敢在想了。
“华宁公主。”宁霜恶狠狠的说,要是有可能,她宁可一辈子也不提起这个名字。
“娘,华宁公主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那么恨他?”司徒雨林也是一脸的茫然。
“你跟那个女子过来吧。”宁霜长长的叹了口气,先向后山走去,家人一看这情况,也赶紧给心柔松了绑绳。宁霜领着二人走到了一处墓地,碑上刻着:亡夫司徒浩然。下面一有竖行的小字:妻宁霜立。
宁霜把手放在司字的口字上用力一按,吱呀一声,在墓碑后边开了一道门。司徒雨林看了看母亲,也看了看心柔,两人都是一样的安静,就好像一点也不好奇这里有个奇怪的暗道。
宁霜率先进了去,拾级而下,共六十个台阶,全都是青石铺就,四周是青石砌的墙面。隔十米一盏长明灯。走了约二十级,向右拐了个直角弯,接着又一直向下走。
越走越宽,到最后一个台阶下去,是一个十平方米的小室,小室的一侧一挨排有十几道门,每道道石门上,都镶着一个铜铸的狮子头,一张大口叼着一个铜环。
宁霜用力扯了一下左数第三个石门上的铜环,大石门又应声而开。里面是一个八十坪宽的大厅堂。里边有桌有椅。正对着门拾级而上三个台阶是一张榻,上面铺着虎皮,两边是狮子头的扶手。下首两边各十张太师椅。椅子上均铺着细细的兔毛垫。
宁霜坐到了榻上,司徒雨林接着心柔走到了塌下边的椅子边上。两人挨肩而坐。
“慢,那个女人你坐到雨林的对面去。”守霜威严的声音不容置疑。
心柔看了看宁霜,心想你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既使我以前是鬼,可我现在对这个身体的以前什么回忆也没有,你想怎么样就随便吧,直接走到对面坐下了。
宁霜猛的一掀狮子头,从石室的顶端露出三个鸡蛋大小的夜明珠,顿时,整个石室照得如同白昼。
心柔看了一眼夜明珠,便把头低下了,心想这些我不稀罕,有什么可显摆得。突然地上显出一幅画像。
“娘,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司徒雨林也注意到了。
“哈,哈,你看看那个女子是不是跟眼着她长得一模一样。”宁霜用手指了指心柔
心柔细细的一看,果然是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服装样式不同而矣。而旁边站了个男子,却有六分像司徒雨林。
“这是什么?”司徒雨林有些焦急的问。
“这恐怕要从二十五年前说起。那时我是麒麟门的唯一的一个继承人。你外祖父年逾古稀,却只有我一个女儿,门中的人也是各个英雄。那时,整个麒麟门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齐聚在五子山一带,就连方圆百里的老百姓提起麒麟门都各个竖大拇指。我们麒麟门当时是以劫富济贫为宗旨,只要查到那个官贪了老百姓的钱,就会毫不客气的拿来,只要听到哪里有进贡的礼品,我们也会毫不客气的拿来。然后逢年过节的送给老百姓一些。因此麒麟门在五子山一带是一呼百应。官府缴了不下十次可一点用也没有,哪次都大败而归。”
宁霜的脸上不由得显现出一丝安详。突然又一丝愤怒:“就在二十五年前,一个叫司徒浩然的男子走进了五子山,说是迷了路,当时是我救了他,见他一表人材,又谈吐非凡,我便求爹爹准他入了麒麟门。司徒浩然能说会道,满腹的经纶。又耍的一手好剑。你外祖父便看上了他,把我许给了他。一年后便有了你。”
宁霜用手指了旨司徒浩然说,一丝不易察觉的娇羞,浮现在脸上,又夹杂着愤怒。“有了外孙,便在你百日之际,你祖父便把麒麟门的掌门之位交给了司徒浩然。”
“没想到,没想到这畜牲竟在传位的当天,往酒中下毒,满山上下一共毒死了万余口人,然后一声信号炮响,大批的官兵冲上了山。一夜之间,一夜之间哪血洗了五子山,然后司徒浩然带着官兵下山时还不忘把所有的值钱东西都装上车,居然还放了一把火。后来我回去过一次听人说,那火着了足足有半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