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你都学会骗义父了!哼,义父对你的十一年的养育恩你就用你后半生的男女情来偿还吧!”正在她还错愕义父对她说出如此的话时,凌雅尚一个箭步跨到她身前,扼住她的双肩,低头吻上,如同那次被她试出真情那一晚,今晚的吻亦是来得如此生猛和激烈,他霸道地吻住她的双唇,她使劲挣扎却无力抵抗,他的手劲大得几乎可以轻而易举地掐断她的手臂。
不顾她奋力咬出他唇上的血腥,这个吻持续加深,唇瓣厮磨着浓浓的血腥和酸涩的泪水。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一声暴吼之后,不知是怎么的跌跌撞撞,我只知道一阵跌撞过后,我在一个宽厚的胸膛里,夹着淡淡的清香,我知道正是申竹翎宇解救了我。
从没有一刻我像现在这般觉得申竹翎宇是天下间最可爱的人,第一次我感谢他对我的霸道!
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流泪!
手缓缓搭上他的腰环抱住,不想把自己变得更丢脸所以将脸在他的胸膛前埋得更深。流泪吧!使劲流泪吧!凌雅萱儿承受的养育恩凭什么要用我后半生的男女情来偿还!这于我来说太不公平了,不公平!
虽然一肚子火大,但感觉到怀中的人对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举动,申竹翎宇心中对她这把火才暂时压下,但星眸还是不善地盯着对面同样双眼阴鸷的凌雅尚,“您老这是做什么?想必是梦游才误把王妃当做已故的亡妻了吧!”申竹翎宇把“已故”两字咬得特重。
“萱儿,同义父走!”
申竹翎宇瞪了凌雅尚一眼,看着怀中对凌雅尚的话丝毫没反应的人,不觉然欣慰多了,将怀中的人儿圈紧,冲着凌雅尚略带讥讽道:“您老这是做什么?要把本王的王妃带去哪里?”
“申竹翎宇,老夫同萱儿的事无需你来管!”这是第一次,凌雅尚冲着申竹翎宇暴怒地吼出口。
空气中渐渐地弥漫出呛火的味道——“我不走!我既已是王爷的王妃,王爷在这儿,你又让我去哪儿?”我一把挣脱申竹翎宇的怀抱,冲着义父说道。我很不喜欢替人受情,凭什么凌雅萱儿该报的恩要由我来还,虽说我只是21世纪飘来的一缕芳魂,虽说我寄用凌雅萱儿的身体,可要我为她搭上后半生的幸福,谁会干这么蠢的事儿,说白了傻瓜才会干的事儿我绝对不会干!
“萱儿,有胆就再给义父说一次!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走不走?”义父语气已然不善。
我揪着心口缓缓开口:“不走!”
我不是凌雅萱儿,这档子破事儿我不管,这些杂七杂八的感情纠葛谁爱乱谁乱去,别扯上我就行!
静谧的夜有着骇人的冷!
凌雅尚大笑着,掺杂着夜风袭在心头化作阵阵寒意。他落寞地笑着,笑得凄惨,笑得悲凉。他十一年倾尽心血去爱护养育的人儿呐!他一见钟情便一朝魂牵梦萦的人儿啊!他生生死死十一年,奋奋斗斗,忐忐忑忑艰苦数十余载的精神支柱啊!为他燃起复仇欲的人啊!
待复仇之日不远,佳人离己甚远,甚至同敌人一起联手对付他,呵……,讽刺,这如何不是莫大的讽刺啊!十一年,寒暑相伴,孤苦相依,万千身家,仅为独伊;现已如今,暮然回首,一朝之夕,梦已破,情已碎,佳人不复在,只道是天涯,却不料竟是咫尺天涯!
“哈哈,好女儿,老夫含辛茹苦十一载养大的义女,哈……,无情,真够无情!萱儿,你真伤老夫的心!也罢,你既已无情,便自己做主了吧!今后——,好自为之!”说罢,凌雅尚拂袖而去,夜风愈加寒了。
一滴泪不知不觉地滑落,她裹紧衣袖,夜风真冷!一句话寒了两颗心,“好自为之”,是恩断义绝,永不再见,所以……好自为之吗?
申竹翎宇想起那个吻,心间腾地窜上一股火,一把拽过凌雅萱儿,看到她满脸泪痕,脑子瞬间短路!
她一把冲进他怀中,抱着他嚎啕大哭:“哇,我什么都不是啦!我无情无义无心无肝,坏到透顶,良心被狗叼去,你当我愿意啊,她受的恩凭什么要我来偿还?不公平不公平,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坏事,撞死人接着又被人撞死,死就死掉算啦,干嘛还半死不活地穿到这什么鸟地方破地方,我姓蓝,不姓容也不姓凌雅,本就不是我的错,干嘛搞得我跟十恶不赦似的。妈——,我要回去,我要回去21世纪,这烂地方多待一刻我都觉得难受哇!555……,那什么李珹宇的,快点把我弄回去,只要回去我立马答应嫁给你……”
申竹翎宇俊脸一沉,星眸半眯,毫无留情地揪出怀中哭得万分凄惨的人儿,狠狠地暴吼:“你是想要嫁给谁去?跟你义父乱搞本王还没追究,现在又要干嘛?本王一个大活人还没死呢你就琢磨着改嫁?让改嫁***全都见鬼去”平时一脸沉静的申竹翎宇暴粗口的话可是非同凡响,百年难得一回听啊!
凌雅萱儿被申竹翎宇这一反常态的暴粗口吓得半天缓不过哭劲,脑子只闪过一个念头:这家伙今晚脑抽呢吧?!
“死女人,你是想要改嫁给谁?给本王从实招出来,本王发誓要灭了他全族,毁了他祖宗十八代的祖坟,21世纪是哪?本王要兴兵一百万去毁了那破地方……”
“呵……呵呵……,王爷——,妾身想改嫁给一个名叫李珹宇的帅锅,所以您早点先“去”了吧,不然妾身不好改嫁。李珹宇他在遥远的天空那那那那边,21世纪在银河的那那那那边,跟牛郎织女同一个出处,妾身同他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咳咳,总之言之言而总之男才女貌到谈婚论嫁,王爷您要找得到那地方的只管兴兵而去,妾身不介意你毁了哪里!”
笑话!王爷大人,真能找的到的我就跟您姓了——被申竹翎宇这一搅,我顿时有种心情好好,眼泪少少的感觉。嗯,想回去睡觉了……
刚跨出一步,却被申竹翎宇一把捞了回来。
申竹翎宇的脸不知道被她气得多扭曲!扣住她的脑袋,冲着那樱唇张口而上。那里他从刚刚开始就介意了好久好久,凌雅尚吻了她,哪里一定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该死的,他很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接触,真的讨厌,他真该考虑一下是否要造个牢笼将她紧紧囚住,对,一定得造个牢笼,所有人都无法靠近除却他能靠近的牢笼。
凌雅萱儿被吻得晕头转向,申竹翎宇才大方地放开她,指着她被吻得红润饱满的唇满口霸道地说:“这地方,以后是本王的专属特权,别的男人不准碰!”
我的脑袋很不争气的一片混乱。该死的,男人都一个死样儿!我愤愤地骂出口,“死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