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理解那老头的话,揪着那老头的额衣角好奇地问道:“喂,老头,谁是你家的新姑爷啊,你家新姑爷也惹火那面那泼妇了吗?”
“新姑爷真能说笑,赢了诗摘了冠你就是我家新姑爷啊!”
我往后跌了几步,石破天惊地喊道:“什么?这不是夺银大会吗?”
“什么?姑爷,我们这是比文招亲大会,摘冠者是先成为我们的姑爷,然后老爷再给一千两白银作为礼金给新姑爷上京赴考之用,姑爷不是还不知道吧?”
偶滴笑容顿时僵住了,一步步贴近那老头的耳朵旁轻言道:“偶是女子,不能娶你家小姐,不如你们先把那一千两白银给我,我今晚可是死了不少脑细胞……”这不听还好,一听老头的脸顿时就黑了。
那边凤吟也向我发难了,两个异族女子打扮的人冲上台来,玫一把挡在我面前,冲着她们怒吼道:“滚开,少碰我家公子!”却不料对方冲过来与玫厮打着,玫一点也不怯步,发挥着她当奴隶时所偷学的一些防身的招,灵动的娇小身躯与那两个异族女子抗衡着。“咔嚓”一声巨响,我身旁的那张木桌被一鞭子抽得粉身碎骨,七零八落了,玫立马抽身想过来护住我,可不料被她俩一把抓住肩膀拖回去,一人架住玫的双手,另一人对着玫当即抽了两巴掌。
鲜红的五根手指痕清晰地映在玫雪白的右脸上,那血红的痕迹像绽放在雪山中纯洁的雪莲花,娇艳得叫人心疼,嘴角丝丝溢出的血迹,坚强如她却不吭一声,紧抿着唇死死咬住牙口,眸中所折射出的冰冷寒彻人心,这便是她从小被欺所练就的最镇静的仇欲。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掏空,玫被打了这件事刺激着我,本能的保护欲被激发,我冲上前对着那揪着玫双臂使她受限制的女人那小腹狠狠便是一脚,一脚将她踹倒在地,扶着玫仔细查看她右脸上的伤,鲜红的伤口微微肿起,“玫,你怎么样?很痛吧!”
“公子,我没事,你怎么样?”玫反倒查看起我身上有没有伤口,我的心一酸,立马笑道:“我没事,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看着,公子给你狠狠报仇去!”
我一说完,立马冲过去,揪着那个甩玫巴掌的女人的领口,狠狠便抽了两巴掌,“你给我听好了,我都不忍心打她,你竟然敢碰我的玫,这两巴掌是替玫回敬你的。”随即又狠狠抽了两巴掌,“这两巴掌是利息。”台下的观众一声冷抽,这个娇小的小男人做起事来可真是既利落又狠呐!
我松开衣领,看着那“罪有应得”的女人瘫倒在地,我冷冷瞥了一眼,身体却警觉地一把闪开,连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却见细长的鞭子狠狠的一鞭子抽得台面上的红毯都开了裂,我还在侥幸当中却听见凤吟怒斥:“好你个黄毛小子,连本公子的丫头都敢打!”
我不怕死地两手叉腰,“好你个黄毛丫头,连本公子都敢偷袭,有种的你就赤手空拳跟本公子过过招,甩着根蛇头鞭算什么英雄好汉?”凤吟不服气地一把丢掉手中的蛇头鞭,朝我怒吼:“行啊,还以为本公主怕你啊,打就打!”
我嘿嘿一笑,还有这么傻滴冒泡的公主,有那根蛇头鞭我还惧你几分,毕竟如果一鞭子抽得不对,抽背上还好,要是抽在脸上,那我这张漂亮容颜不得毁了吗?现在没鞭子那我还怕你个啥劲?我冲过去,凤吟一脚踢了张桌子朝我冲来,我一把坐上桌子上完美的一个翻身跃过去了,面对她突如其来的一招“擒拿手”,我一把挡掉扣着她的脖子,她紧揪着我的手,慢慢地扣上了我的脖子,就这样在众目睽睽的错愕中,我与凤吟互掐着脖子僵持着,1秒,2秒,3秒……“放手!”异口同声的我们默契十足。
“你先放!”
“那一起放,本公主数到3就一起放开!不准耍赖!”凤吟建议道,得到我的点头默许后,“1,2,3!”
我和凤吟同时放开了手,却在一下秒同时揪住对方的头发一阵嘶吼,“臭男人!”,“死女人!”,“你去死……”,“你还活着本公子怎么舍得去死啊,小美人?”,“你无耻,龌蹉,本公主要杀你全家,要将你五马分尸——”,“靠,你个泼妇心还挺狠呀!我就龌蹉了你怎么着吧,我咒你丧父丧母丧夫丧子丧全家,叫你祖宗十八代丫逼的都后悔造了你这个孽畜啊!”
“你……你”凤吟被气得不轻,一把扯掉她头上盘好头发的簪子,徐徐的夜风轻轻地吹拂起她满头乌黑柔顺的发丝,衬着一身洁白的男装,俨然如出尘的仙子般迎风傲立。申竹翎宇眼角的笑意加深了,果真如所料般,他心心念念的王妃回来了!
凤吟僵立在当场,惊讶地叫出声:“你怎么是个女的?”
“不行啊,你是女的我就非得是男的吗?”
凤吟瞥了瞥雅间上似乎早已预料到的申竹翎宇,不觉然出神了,难怪他会对着他笑,原来“他”是女子,一皱眉:“来人!给本公主拿下这名女子。”
看着冲上台个个拿着刀不怀好意的异族士兵,我不悦道:“你干嘛?我是女子有碍着你吗?”
“有,而且你还犯了罪!”
“什么罪?”
“红颜罪!”——“嘭!”红毯上腾起一阵黑烟,烟气很快散尽,所有的人都在,却独独少了凌雅萱儿,凤吟和所有人皆是一惊,玫惊讶着:“小姐?小姐?”
“怎么回事?人哪去了?”凌雅尚赶过来抓着玫的手质问道,玫却一把抛开:“不知道,一眨眼人就不见了!”申竹翎宇冷着一张脸赶过来,星眸中渐渐蒙上一层霜,何人放肆得胆敢劫走他的王妃,真的不想活了,“夜魂,追,务必把王妃给本王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凤吟一怔,王妃?皇上不是说宇王的王妃死了吗?可眼下无暇顾及那么多,她的宇王殿下生气了,而且生了好大的气,凤吟笑吟吟地靠近申竹翎宇,试图去消减一些他的怒气。
“公主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如若今日公主不慎伤了她,等待你的就是本王的反目成仇。”星眸从凌雅萱儿被劫走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是柔情似水,取而代之的是有幽深的狠戾,望一眼便是万劫不复,就连凤吟此时都被这种冰寒所镇住。
——“你是谁?”我折了枝细小的树枝颤抖地指着对面的那个头戴黑斗篷,身披墨青色风衣的神秘人。
“人呐!”听他刚劲的声音能判断出是个男人,还是个极为年轻的男子,不过听他的回答就知道此人现在兴致还不错,我急得团团转的节骨眼上他还能这样悠闲地跟我开玩笑,我撇着嘴不悦道:“知道啦,你不说我都还以为是畜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