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义父准备将萱儿囚到何时?”我对视上义父那双幽深的瞳眸,却有些不自然。试问有谁最亲的养父说喜欢你,要将你变成他的女人,这样还有谁在面对他时能自然得起来,而他此时心中便是这种五味杂陈的滋味,尴尬、气恼却又发不出火来,心中纠结地很啊!
凌雅尚摆弄着桌上的茶杯,不停地旋着杯中还似飘着清香的茶水,“义父也实在不想这样对萱儿,可今天府中的确有些事儿,怕伤了萱儿,所有义父不得不出此下策。给义父一天的时间,明天萱儿就能自有出行了,至于玫,你尽可以放心,虽然那丫头胆大包天的连老夫都敢耍,但只要是你的人我断然不会动。”说着,凌雅尚放下茶杯,一手握住了她的手,口中还呼唤着:“萱儿……”刚劲的嗓音柔得叫人听酥了骨头。
不经意的尴尬又起,我用力地抽出被义父握着的手,站起身来背对着他。说实话吧,其实他喜欢的是凌雅萱儿,可我不是呀,凌雅萱儿该尴尬的才对,可我怎么觉得我比她更尴尬呢!父亲跟女儿,这这这这这……这不是****吗?
从她明白他这个义父喜欢她也有能力完全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后,他凌雅尚便开始被她有意识地避开。
“萱儿,不要再躲着我了。喜欢就是喜欢,你逃得再远也无法阻止我爱你,你还是清醒一点接受现实吧!不说你已经没有记忆的十一年,就单单这些日子,难道义父待你不好吗?还值得你这样逃离吗?义父有什么不好你尽可以说出来,只要你喜欢我便改,一千个缺点我改,一万个缺点我也改,只要你能把心敞开接受义父!”义父绕到我身前,强迫着我看向他银白面具下的那双瞳眸,每当被这种男性气息所环绕的时候便会有一种危险感。
我紧捂着双耳,后退着,我必须跟义父保持距离,“义父,你别说了,连你都自称是义父,那我们之间就只有父女之情,无男女之爱,所以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近乎崩溃了,请明白爱太多有时并不是好事!
“萱儿,你难道忘了你那个梦了吗?”义父的一句话彻底让我惊讶到了,前世未完的情债,今生的原来也不是父女之情,难道真的是今生续前世的情,义父真是梦中的那个被我欠了五百年情债的人?义父难道就是我今生的劫,今生的良人吗?”你与我没有男女之爱,那与申竹翎宇就有男女之爱了吗?”
脑袋一片混乱,脱口而出,“是,我就是爱上了申竹翎宇,我后悔离开他了,很后悔!我与他不可能了,所以于义父就更不可能了,也请义父别忘了颜姐姐对你的情……”就让我借一下你的名吧,申竹翎宇!
“够了!申竹翎宇与你不可能才表示我们能在一起,我们之间谁都别妄想进来,不管是申竹翎宇还是颜佳儿!今日你就好好待在房间。”义父拂袖而去,我能感觉出他的一丝愠怒,房门随即被关上,阻隔了一室的光线,惨淡、唯美又演绎着一室悲情,眼角一滴清泪落下,可我却不知为何流泪!
“不囚了吗?”
“我说过,只需给我一天的时间你变可以恢复自由。好了,萱儿,今日是六月六日,谢安郡有名的游灯节,异常热闹,所以义父带你出来散散心,这阵子在府中闷坏了吧!”我看了看站在义父身后的颜姐姐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我一把抽回被义父抓着的手,配合着一身凛冽的男装压低嗓子道:“两个男人牵着手算什么事?”是的,的确不算事儿,都有很多人把目光注视到这个居高临下的雅间上来了。
“哈哈,行,萱儿今日想去玩便去吧,玩个尽兴再回来!”义父一声令下,倒是解脱了我的尴尬,也好,我离开,就让颜姐姐和义父多些时间独处,这样我也便不用见着义父老觉着尴尬了。我兴奋地准备去玩个尽兴再回来,却听见义父叫住了我,雅间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唇红齿白的俏男,我一愣,挺眼熟。
后知后觉的我才惊叫出声:“玫,原来是我的玫啊,哇塞,打扮成男人可真俊!”
“哪有公子俊啊?”玫的一声“公子”吓了我一愣,立马反应过来我现在是男子,男子!
“让她陪在你身旁,义父才放心!”义父充满了宠溺,我开心地“嗯”了一声,携玫大玩特玩而去。
“主上!”
“到了吗?”申竹翎宇眼下什么也不想,只想快点见到心里的那个人,眼下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想起那日对她说的那句话“本王只给王妃这一次机会,要是错过了,王妃就只能终身被囚在本王的身边”:王妃,这两个多月可好,放任你玩了两个多月,该够了吧!本王这次要履行承诺了。
“谢安渡头到了,想必耐心些可以找到王妃的。”
修长的指撩拨开船帘的一角,渡头岸上人来人往,湖中放行着各类漂亮耀眼的花灯,各式花样百出的花灯布满了所有能见人的角落,繁华也数不尽街头巷尾的纷奢,星眸中敛起那份冰寒,漾出荡荡又黯然的柔和:想必本王的王妃也在这人群中嬉玩吧!
船身轻轻颤了一下,到岸了!
跨步上岸,健壮的身躯,俊逸的星眸,那身浑然天成又带着睥睨天下之气,身后的白披风猎猎而起,俨然形同天人降世。另一只船轻轻靠岸,在凤吟欢呼雀跃着向他奔来之时,他一声冷哼甩袖而去,随即消失在人流中。
“好不热闹啊!夜魂,备雅间暂歇!”申竹翎宇冷笑着瞥了瞥对面那豪华偌大的雅间中的凌雅尚,而凌雅尚自然也是一眼瞥见了他,面露笑意地举起一杯就向楼下的申竹翎宇敬了敬,而后一饮而尽以示敬意。
申竹翎宇笑了笑,主人都坐阵那里了客还能去哪儿,况且凌雅尚在这儿,那他的王妃就必然在附近。于是他索性大气地包下了一家酒楼,坐在雅间就与凌雅尚隔着一条街面对面地坐着。这局势可不是一般的牛,一边是在全国举足轻重的首富,另一边是皇朝有史以来最有手腕的后继天子。
今夜,注定狂欢,注定恼火,当然,这是较某人来说。
“额,我……,不,本公子要来……”拥挤热闹的街道里传来了我石破天惊的尖叫声,沸腾的人群顿时冷却了,嘈杂的声音一刹那变成真空般寂静了。
凌雅尚随着楼下街道处那抹熟悉、洁白的身影缓缓迈上红毯花灯装饰的舞台,嘴角划出丝丝浅笑,眼神在看向对面的申竹翎宇时却平添了几分冷冽之气,而申竹翎宇的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她,一路追随,步步逼视。直至她走上台将脸面像观众笑靥如花,如心花绽放般荡过他坚硬的心房,抚平他一切的创伤,是她吗?男子哪有这般妩媚,当然,辛序伊林除外!抿了口香茶,就坐着看戏吧,注定有精彩的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