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栀的视线被礼服吸引,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小手慢慢的抬起,拂过礼服,冰凉的触感自掌心蔓延开去。
“北栀,你干嘛呢。”霜滢见北栀没在身边,四处找了找,在角落看见了正在发呆的北栀,走过去,视线扫过那件黑色礼服,“我们都垂涎这礼服多久了,只可惜,就是不卖。”
“你喜欢这套礼服……”一道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带着一阵淡淡的无力感,一只干枯的手掌随即落在北栀的肩头。
阴冷的风吹过裸·露的脖颈,北栀浑身僵硬,不敢动弹一分。
“老婆婆……”霜滢的话引起了北栀的注意,机械似得转头,看见了一个浑身裹在黑袍之下的神秘老妇。
干枯的手掌落在她的肩头,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盏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淡淡的暖意自手臂蔓延而开。
北栀的视线一路往下,在看到老妇地面上的影子时,终于松了一口气,有影子就是人不是鬼,还好还好。
“你喜欢这套礼服……”老妇人再一次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如年久失修的齿轮转动时铁锈摩擦的刺耳声音。
北栀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每次老妇人开口讲话,北栀总是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风吹过,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见北栀一直没有动静,老妇人微微抬头,干枯松弛的皮肤,在油灯的映照着显得苍老无力,浑浊的眼睛闪着烛火的微弱光芒。
北栀恨不得马上拔腿就跑,但是脚掌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怎么也挪动不了一分,喉咙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甚至发不出任何音节,只好一个劲的点头。
老妇人却露出诡异的笑,原本就苍老的脸更加的诡秘,就连霜滢也是一阵心慌。
老妇人拿开放在北栀肩头的手掌,转而去拿那套礼服将它递给北栀,也没有说话,径直走开了,手里的油灯的烛火因为移动而忽明忽暗。
北栀松了一口气,若非霜滢在旁边拉着,早就跌坐在地上了,“霜滢,你怎么没说这里的店家这么恐怖。”
“我怎么知道,以前她都没这么恐怖的,是不是见了生人有点不习惯?”霜滢歪着头,愣是没有头绪。
“不习惯那还把衣服给我,吃错药了?”北栀哼哼道。
霜滢也是一脸惊奇,上下打量北栀:“我说北栀,你这一入学,奇怪的事情就多起来了,先是校长什么都不吩咐,还要你直接拜齐老师为师,加上课堂上你调制的魔药水,会长还正好有空参加舞会,现在这礼服老婆婆居然送给你了。”
“我怎么知道。”北栀对此也疑惑,但也没有深想,只是把视线落在了手里的礼服上。
顺滑的触感,轻盈的好似没有重量,黑色的珍珠闪细碎的光忙,晃了北栀的眼睛,无数的画面在北栀眼前一闪而逝,等到北栀想要仔细观察时,却发现这都是一场幻觉。
“想什么呢……”直至霜滢的声音将她的神智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