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大街上时不时的有一两个行人走着,几乎没什么人走动,并不像白天一样热闹无比,夕阳下,一阵微风吹动了某家客栈的帆布招牌。略显萧条。
客栈的正门之上挂着一块牌匾——金来客栈,里边的掌柜的坐在柜台里,小二收拾饭桌上最后一批客人留下的残羹剩饭。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阵稚嫩的孩子声“师傅师傅,他醒啦”。
掌柜的和小二看了一眼楼上,又继续干自己的手里的活,仿佛并没什么大事。
楼上,一个大汉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脸色略显苍白,嘴里还有淡淡的血迹,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正是那个在路边捡到的孩子——叶辰。
那彪形大汉看了看怀里的叶辰,叶辰的眼睛颤颤巍巍的,似乎就要睁开,但偏偏睁不开的样子。那男人吩咐身边的一个孩子。快,拿水来。
接过水,小心翼翼的给叶辰,但叶辰还是不见好转,那个男人又只得将叶辰放下,自己走了出去,剩下一帮孩子继续围着叶辰。
“呦,黄师傅,您有什么事”。
掌柜的看着从楼上下来的那个身穿蓝色粗布大衣的男人,客气的说道。
那个被称作黄师傅的男人略显尴尬的说道。
“掌柜的,我想跟您商量个事。我那几个孩子都快一天没吃饭了,但是我们···我们在上一个地方赚的···”
掌柜的一伸手,打住了那个大汉的话,说道。
“黄师傅,您别说了,一顿饭我这个老骨头还是没问题的,大宝,过来一下”。
掌柜的招呼过来店里正在收拾的小二。
“你,去后厨,把咱们今天做剩下的材料给黄师傅现做一桌子饭菜,吩咐厨子用点心啊,今天的饭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不知道想什么呢在那”。
“哎,好嘞”。
小二用一贯的腔调答应着,小步跑向后厨。
“谢谢,真是谢谢你了掌柜的”。
“别别别,跟我别客气黄师傅”。
说着,掌柜的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小坛子,坛子的口上一块红布扎起来,看着蛮精致的。
掌柜的用手指敲着酒坛子,笑着对黄师傅说道。
“黄师傅,这是一坛上好的烧酒,我特意为您留得,我知道您好喝两口。来拿着吧”。
黄师傅更加的不好意思,但是终究克制住自己的“酒欲”。
拿着。
掌柜的把酒举向黄师傅。
“掌柜的,您肯施舍我们饭吃我们已经很感激了,但这酒我不能要,您留着吧。更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就更不能要了”。
“谁说你没有功,上次您来我这里的时候,不是帮我教训了那些地痞无赖一顿吗,到现在啊,都没敢再来他们,你说你这是不是大功一件,来,拿着吧黄师傅”。
那大汉一听,做出回忆的样子,似乎想起了那天发生了情境,也给自己接下酒找到了一个好的借口。
那大汉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接下那坛精酿的高粱烧。
“那···我就不客气了掌柜的”。
正说着,小二从后边跑了过来,黄师傅,您请上楼,我一会给您送过去。
“好好好,多谢多谢”。
客栈的掌柜的,看这个黄师傅上楼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道“唉,,,一个大男人独自带着一群捡到的孤儿,也真是够不容易的。希望老天有眼,好心能有好报吧”。
次日清晨,店小二打着哈欠拿开店铺的门板,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客栈,小二站在店铺门口伸个懒腰,挂起营业的牌子,走回屋中。掌柜的也揉着肩膀从后院走到柜台后面,又开始了一天的生计。这时,楼上,黄师傅带着几个孩子,从楼上下来,叶辰已经醒来,脸色依旧略显苍白,没有说话,死死的拽着身边的那个陌生男人的衣角。
“哟,黄师傅,这么早就出去啊。掌柜的笑呵呵的说着”。
“是啊,赶早的好,早上人多,还没大太阳,到中午,怕这群孩子受不了”。黄师傅回应道。
“奥,哈哈哈,你可真疼这几个孩子啊黄师傅,去吧去吧,您那些家伙事都在我们后院搁着呢”。
“那多谢掌柜了”。黄师傅行了一个习武之人的抱拳礼,向后院走去。
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在街中间地带,立着一堵墙,墙上靠着十八般兵刃。刀枪棍棒,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铄棒,拐子流星。
十八班兵器,样样齐全,在墙的不远处,围着一群人,人群中一块空地上站着一个大汉,胡子拉碴,大汉的身后带着几个孩子。还有一个孩子,坐在墙边的木箱子上,看起来身体略显虚弱。
这群人正是黄师傅带着孩子们。原来黄师傅赖以生存的就是带着孩子们走街串巷的卖艺。
各位兄弟姐妹,我们初到宝地,借这块地方,讨个生计,望各位多多捧场,有钱的就捧个钱场,没钱的就捧个人场。黄某感激不尽。黄师傅说着一套早就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词。
人群中的人哈哈大笑。
“黄师傅,您还是初来宝地啊,您上次来,也就是上个月吧”。
正说着,突然从人群外围传来一阵叫声。
“让开让开,黄臣,你还敢来着,上次在金来客栈你出手打了我们霹雳堂的弟兄,今天我们堂主来了,看你还敢不敢多管闲事。这时众人才知道,原来这个黄师傅名叫黄臣。
众人从中间让出一条路,人群后面一个打扮文质彬彬,头发用一个布带整整齐齐的扎起来,手拿折扇,从里到外一身白色。
“老大,就是他,他打了我们的弟兄”。一个喽啰指着黄臣说道。
那个男人走向黄臣,说道。
就是你打了我霹雳堂的弟兄?怎么,不把我风流情圣放那个在眼里啊。自称风流情圣的那个男人的表情虽然看着文质彬彬,不像是个有多大本事的人,但那也吓得黄臣身边的几个孩子分分躲在黄臣的身后。只露个头在外面。
“哟,一个老光棍还带着一群小野种啊。跟多少女人生这么多,啊。哈哈哈,江湖上给了我风流情圣这么个名号,我也没你搞的多啊看来”。
身后人群中一位百姓站出来为黄臣打抱不平。
“你怎么可以骂人呢”。
此人话音未落,只听一声闷响,
嘭····啪
风流情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一脚踹在说话那个人的胸口,那人身体呈直线型向后飞去,砸在其他的人的摊子上。
“我就说,怎么了,小野种,小野种,小野种···怎么样,你来打我呀”。
黄臣咬牙切齿。说道。
“你骂我,我可以忍,但是我不许你这么说孩子们”。
“怎么了,来,还手,打我呀”。
黄臣猛地就是一脚,使出全力准备一招制敌,一脚直奔下巴,但这一脚却被风流情圣轻而易举的用两只胳膊挡了下来。
啊
黄臣惊讶的叫了一声。
“哼哼,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跟我斗”。
风流情圣的话音未落,正面一脚踹在黄臣胸口,嘭的一声,重重的砸在墙上。
“师傅,师傅”。
孩子们分分跑过去,扶起黄臣。
“师傅,你没事吧”。
黄臣看着孩子们,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风流情圣见状不仅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的说道。
“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来拯救这些孩子,只要你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我就放了放了他们,不然我就在你的面前一个一个的全都杀光他们。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痛不欲生,我要让你知道,得罪了我的下场”。
“不要,不要伤害孩子”。黄臣大喊道。
“那就来吧,我等着呢,风流情圣刷得一声收起折扇,拿起一个板凳,一条退跨在上面。露出一副奸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