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又转换成二娘微笑的脸孔,拿着一个石块,向他脑袋砸去。
“不!”他大声叹道。
吓了旁边的夜繁星一跳。
“怿轩,你怎么了?怿轩。”夜繁星坐在他身边,摇着他的肩膀。
他猛地睁开眸子,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眉头一皱,二话没说的一掌打过去。
她还为反应过来,就被推向几仗之外。
“额。”她呻吟道。
抬头看着段怿轩满眼的凶光。
他呼呼的喘着气,额头上的汗亮涔涔的。
“你是谁?”他不友善的问道。
她支起身子,走过去,眼神中尽是不信。
“我是谁?”她轻问,原来他不但骗了她,现在居然还会打她。
繁星,难道你忘记你是夜行衣打扮?
段怿轩的耳朵微微一动,这个声音,不是夜繁星么!
看着她一步步向他走来的脚步,他叹了口气,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实话。”两个字,出自她的口中,溅起他心中万丈涟漪。
他起身握住她的手腕,一把抓了过来,刘海轻甩,矫健的一翻身,擒住了她的双手,压住了她的双腿,空留,她明亮的眸子。
她皱着眉头,看着他迷离的双眼。
他修长的手指,揭开黑色的面纱。
她熟悉的面孔,又出现了。
“放开我!”她冷道。
“怎么放?”段怿轩邪魅的一笑,夜繁星,既然你知道都知道,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无赖!”她气愤的一侧头。
周围,都是他好闻的味道。
“或许,我是。”他看着她倔强的小脸,樱桃大小的嘴唇,终于把守不住,覆了上去。
忽然一阵清香入口,甜蜜,温暖,他贪婪的从她口中取夺着。
“唔。”她用尽全身力气,就是拥不走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想说这两个字“救命”
舌头不知所谓的翻滚着,她牙齿狠狠一咬,段怿轩的嘴唇上出现了两个牙印,血丝冒了出来。
“呵。”他擦掉唇上血丝,看着她满脸的不允,娘子啊娘子,耐不得你不允,这些事情,成亲的时候就该有的,拖到现在,还不是相公我为大局着想,现在没必要了。
继续吧!
右手滑过她的夜行衣,她的身子一颤,第一次被人如此轻薄,她终于抽出一只手,也伸进自己的衣襟,抓住他的手,使劲的往外甩。
他看着满脸羞红的夜繁星,欲望更强。
那夜,本来是兴师问罪的,结果,被段怿轩吃了个干净,这个事实,在多年以后她想起,还是满心的不服。
早上醒来,便是疼痛。
身子疼,哪里都疼。
用手拍拍旁边,空的?人呢?
夜繁星揉着眼睛起来,前面的白衣男子吓了她一跳。
静静的坐着,面对着她,露出可爱的笑容,眼神,有灼热,有回想。
“段怿轩!你早上坐在那里,要吓死人么?”夜繁星又扭扭身子,躺了下去。
今天,拒绝下地!
他嘴唇上挂着一丝弧度,慢步走过去,手冷不防的钻进她的被子。
“这么凉!拿出去!”她厌道,要知道这可是秋末天气,冷得不了。
手在她小腹处停留,他柔声问:“还疼么?”
夜繁星羞红了脸,把他手拿下去,侧了个身,不再言语。
他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大好的天气不出来活动,想睡觉?就不让你睡!
他坏笑的使劲掀开她的被子。
“段怿轩!很冷啊。别等我杀了你!”夜繁星怒道,真是给他脸了哈?
“漂亮娘子你看看,这床都红了,是不是该收起来给奶奶看看?”他把声音故作幼稚。
“滚。”她知道他在说什么,成亲当日的白绸,是她假造的嘛,现在是真的了嘛!她脸上无数条黑线,若是身子不疼,或许我能一脚把你踹到天德山下,她心里说。
“那你歇着,相公我出去了。”他看着她窘迫的样子,一种阴谋得逞了的感觉。“哦对了,一会我叫人给你送吃的。”终于,魔鬼的声音随着关门声消失了。
她平躺过来,抬起被子,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脸又火辣辣的,昨夜,那个放浪的女人,是她么?
真是羞死了!
“月娘,我来看你了。”这声音,是苍老,无奈。
“老夫人,您慢点。”相容扶着她慢慢跪下。
在段家坟地的那个山头上,凡事段家的人,死后必定要埋在这里。
‘段氏月娘之墓’这个坟墓,每年段老夫人都会来,因为她的地位不一样,她心爱的孙儿就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则是她最欢喜的儿媳妇。
“月娘,说实话,有的时候,我还会念你,仿佛一找你,你就可以从园子中出现来为我请安一样。”段老夫人一脸心酸。
“对了,轩儿娶妻了,有机会一定要带孙媳来见婆婆才是呢。”她烧着那些冥币,脑子里想起夜繁星的面孔“我想,你应该很满意吧,她很照顾轩儿。”
“月娘。当年的事,我一直耿耿于怀,虽然我找不出一点证据。”每次来,段老夫人对儿媳的歉意都愈深。
“可惜,你走的早,轩儿虽然傻,但是他过得很快乐,人生中,不就是求一个快乐么。”她释然的说。
“好了,时候不早了,明年的时候我再来,人老了。腿脚活动都不方便。相容来。”她抬着手,相容将她扶起,她带上刚刚装冥币的篮子,伴着段老夫人一同往山下走。
“怿轩,你不要每年的今天,都这般愁眉苦脸。”清焕应该早已习惯,但是每年看他这样,他心里也不舒服。
“一会就好了。”段怿轩说。
“你的一会,要一个星期。”他说。
“你说,我能找到真相么?今天是娘的忌日。”说着,目光暗淡下来。
“快把你的表情收回去,千万别被人看到。”清焕说。
“今天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和云逸先去吧,我要去祠堂待一天,”他说着,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