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惨重,撤退!”一名女子发出号令,剩下的三个人向远处的房梁上飞去。
“走?”夜繁星柳眉请抬。
剑被她扔上空,掌力一发,穿过三个人的腹部。
几滴血,溅在她白皙的小脸上。
留下一个领头者,她冷道:“他没事即可,若是有事,我会铲平天香楼。”
女子仓皇而逃。
她纤纤细指擦过脸颊上还有温度的鲜血,邪魅的笑了。
白色的罗裙,此刻被鲜血沾满,仿佛牡丹无尽。
她消瘦的身影,在月光下,那样的寂落。
清焕转过头,红色地毯的台子,全是女子尸体。
夜繁星,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人呢?”夜繁星回到玲珑玉坊的后堂,却一个人也没见。
“繁星姐。”清纱在她身后道。
“段怿轩呢?”她问。
“纤衣姐,连夜带着他回天德山庄了。”清纱低着头说。
夜繁星心里对她有了隔阂,是她叫段怿轩去前面看的,是她叫大家出来庙会玩的,她实在是不能用巧合来形容这次事情。
“段玉凡呢?”她问。
“也去了。”清纱答说。
“那我们现在也启程。”清焕迈进弄堂,平静的说。
门外的马匹,云逸早已准备好。
“邱纤衣为什么带他去天德山庄?”夜繁星抬眼问清纱。
“这个。”
“到了便知,纤衣不会害他的。”清焕的话似有似无的掺杂着一些隐瞒,夜繁星冷眸看了他好一会,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对她微微一笑。
她点了点头,走向门外,飞身跃上马儿。
“驾、驾!”用力的抽了一下马屁股,她跑在最前面,清焕在后面看着她飞扬的裙摆,微微的笑了。
“大哥。我。”清纱想把心里的事情告诉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她不想让哥哥误会段玉凡。
“怎么了”
“没事,到天德山庄再说吧。”她咬了咬牙,不再说下去。
玉凡,难道,在利用我么?她心里想。
“老夫人,二少爷来信了。”相容拿着一个信封,递给段老夫人。
“这么快?”她面露祥和的接过来。
“老夫人,都说了什么吖?”相容问。
“恩,一切安好,他说,轩儿要玩几日才回来,让咱们不要担心。”段老夫人笑道。
“老夫人,看来咱们的少爷很满意少奶奶呢。”相容想起二人在一起的情景,微笑。
“外婆。”宋书恒从外面走进来,似潭水一样的眸子,永远都让人感觉不到他在想什么,夜繁星是,段玉凡是,老夫人也是。
“书恒啊,呵呵。”段老夫人示意他坐下。
“外婆,这个月每个城市的总店的流水账,请您过目。”他呈着四本很厚的账簿,说。
“你看了么?”段老夫人若有所思的说。
“恩,审视了一下。”他说。
“你看了就好了,何必再呈给我。”段老夫人一脸信任的样子。
“是,外婆。”他嘴上微笑,内心却是嘲笑,这老太婆,欲擒故纵么?
“书恒娶妻了没?”她说。
“没有。”他说。
“要不,外婆给你看一个?”段老夫人喜颜。
“外婆。您。书恒还有事,先走了。”宋书恒脸一红,说别的倒不怕,说这个真是。
“嘻嘻。老夫人,您看把表少爷说的。”相容见他羞红了脸疾步走出去的样子说。
“他啊,真该娶个娘子了。”不知道她心里盘算着什么,一脸的神秘。
天空这般晴朗,段家花园内,湖上飘满了莲花,小金鱼一闪一闪的游着,两个的孩童,蹲在湖边,手里拿着小鱼网,面露认真的神色。“大哥,表哥你们带我一起玩吧。”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孩跑过去,明显,他比他们都小。湖边的石桌,围桌而坐的有两个妇人,一个唯唯诺诺,一个表情和善。二人看着孩子在湖边的嘻闹,也不禁的微笑。
“大夫人!二夫人!请去正厅。”一个丫鬟神色着急的跑过来说道。三个孩子之中,站起一个,大大的眼睛看着娘着急的步伐,他很想追上去问问怎么了。“大哥,怎么了?”旁边的孩子抬头问道,他笑笑说:“没有啊,咱们继续玩。”
两个年龄大的女仆走过去,一个牵起神色凝重的孩子的手,另一个牵着两个还在笑的孩子的手。
“吴妈,要去哪?”
“去见老太爷和老爷。”吴妈不知道该如何说,轻道。
然后,越近越听见女人的哭声,那么的惨痛,小小的他,深刻的感觉到出了什么事情。尔后,母亲便每天都哭,日日看着他,日日哭的伤心。直到有一天,二娘来了,说是为母亲送安神汤。
再见到母亲,不是正脸,而是一双悬空的绣花鞋。再往上看,是母亲诡异的笑容,一直慈爱的母亲,第一次有这种表情。
“不要。不要。娘!”他使劲的起床,随之而来的是背部抽心的疼痛。
又是这个梦,他轻轻的擦汗,回想着,母亲的笑。
“段爷。”云逸端着药看着段怿轩。
“这是哪?”他问。
“天德山庄。”他答。
“你什么时候到的?”这么快都回了天德山庄了?
“三天前,您已经昏迷了三天了。”他把要放在桌子上说。
“那夜繁星呢?”他忙问。
“她是纤衣师母在陪着。”云逸说。
段怿轩眯了眯眼睛,没有他的允许,应该不会暴露他的身份。
“段爷,背后的伤口被你抻开了,我去找师傅。”云逸看着他白色的内衣慢慢渗出一片红色的血迹。
“该死。”他道。转过身去,趴在床上,等待着清逸给他处理重新咧开的伤口。
慢慢的他又入睡。
冰凉的小手,抚上他宽厚的肩膀,他惊醒,却没说什么,这清焕是怎么的了?温度这么低。
冰凉的温度为他上完药,轻轻的包扎,然后,从他的腰间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