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明亮,因为,她只要一想到复仇,心里就格外的开心。
这个异样,触动了盯着她好久的荣意秋,他一直都很照顾她,虽然他知道,那是他的同父异母之妹,她的美貌,她的冷淡,她的骄傲,她闪光的眼睛,每一举动都牵动着他的心,虽然她是妹妹,但是用哥哥的身份去关心她也好啊!只可惜,她从来都未给过他机会。
“王爷回府了!”家丁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赶进来。
“啊!回来了,回来了。月秀,看看娘的发簪,怎么样?衣服干净么?”王妃兴奋的转头问荣月秀。
“娘,一切都很好!”荣月秀献媚的一笑。
荣诚迈着大步,威风凛凛的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还有一群人,抬着大大小小的东西,听说,皇上赏赐了他。
“夫人,孩儿们,爹回来了。”他的表情,竟像一个吃了糖的孩子,笑起来是那么的幸福,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开心。
“夫人,这是西戎王送给我的天山寒玉的发簪,有缓解疲劳,美容养颜的功效!”王妃开心的笑出声来。
她静静的坐在一旁,只不过是出来迎接他而已,等到他们去吃饭的时候,她就可以走了,只要一会,反正也被冷落惯了。
“繁星,皇上赏给爹给一匹蚕丝布,用这个做衣服穿在身上冬暖夏凉,还有刀枪不入的能力。”荣诚微笑的拿着一匹白色的布看着这个似天仙一样美的女儿,看着她的眼睛,就好像看见了多年以前的她、他心里不住的回忆,那个给他幸福感觉的女人,但也是深深对不起的女人。
“王爷居然还会送东西给我,受宠若惊。”夜繁星看着他微笑的脸,冷冷道。
“繁星,我是你爹,你。”他话还没说完,荣月秀上来嚷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爹给你价值连城的布,你怎么还耍上了?不识好歹!”
夜繁星没理那个疯狗一样的女子,明明大她不过两岁,说出话来竟是如此恶毒。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爹。你打我。爹?”月秀捂着她白嫩的脸指着荣诚大问。
荣诚不喜欢她那么说她,仿佛是在羞辱他心爱的她一样。他明白她为何对自己一直是这种态度,她的死,他要有一半责任,所以他不会去追究什么,今天月秀的话真是激怒了他,才打了她一巴掌,打完之后,心里不住的后悔,这个娇蛮横纵的女儿,要如何闹呢?
“爹!从小到大,你没打过我!这次因为那个妖精打我?”月秀含着泪说,转身扑进王妃的怀抱。
“王爷!您怎么能这样呢!月秀,不哭了,不哭了,娘给你做主!”王妃拉着她的手,往内阁走去。
夜繁星看着这一场闹剧,为什么每次的戏码都差不多?哭完了闹,闹完了哭。她隐约感到,今后要小心。
她起身没多言语,眼没斜视,直接走出了正厅。这里的气氛不适合我。她自己这么说。
当然,抱着他送的蚕丝。其实,她真的在担心,冬天到来的时候,该穿什么,为了不让自己冻死,就只能拿蚕丝了。
今天的天气,是那样的清爽,天空纯净的像一片湖水,但是没有波光粼粼。
她觉得,今天或许应该洗衣服。
外面的竹竿上正空着,现在不洗,没得换了。好像自己有些洁癖,或许母亲那种高傲的人遗传给自己的吧。但是她一直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为情,这般选择。
她坐在院中,轻轻地揉搓,杂草好像高了,应该要除草了。她心里说给自己听。
“繁星。”前面好听的男声说。
她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言语,或许对他们姓荣的,没必要。
“繁星,不然,我调几个侍女给你好么?”荣意秋关切的问。
“小王爷,不必了。”她冰冷的回复他,她可不想被某个侍女在没有直觉的情况下害死。
她一直都是这样不是么?但是,心中还是寥寥失落,为什么,连关心她的机会都没有。
“繁星,你为什么对我如此?我对你是没有敌意的!”荣意秋终于忍不住了,一步上前,站在洗衣桶前面,也就是她的对面。
夜繁星没有抬头,看着他白净的丝靴子,淡淡道:“小王爷请回,别脏了靴子。”
“繁星。”他彻底被她的冰冷打败了。恍然,他还明白了一个道理,她一直以来都在恨,恨爹,恨荣家的人。
“哥哥,人家不领情,咱们又何必拿热脸贴冷屁股?”一声刁蛮。
荣意秋听到她的话,羞到了极点,心情本来就是很难过,正好找到了发泄点。
“月秀,爹打你,没有把你打醒么?”他问道。对这这个亲妹妹,充满了无奈,充满了愤怒,娘,自小就惯着她。
“哥哥,你这可是随爹一样,教训我?”荣月秀挑眉道。
“无论如何,她既是你妹妹,虽然不同母。”荣意秋说道,后面那句放小了声音。
“你明白就好!”衣着华丽的妇人从外面走进来。
仿若演戏,一天一出。夜繁星竟停下了手中的活,眯着眼睛,看这出好戏。
“娘。”二人一同道。
“嗯,意秋,你是怎么回事?”她问道。
“娘,繁星她不应该过这样的日子。”反正都到齐了,豁出去为她争取一回。荣意秋心想。
王妃轻哼一声,:“你知道什么?她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她本来就不该活!若不是你娘我大发慈悲收留她,或者,她横尸街头了。”
这一句话,激起夜繁星心中千层浪?为何这般想笑?收留?她居然说是收留?若不是荣诚派人寻找我,杀了两个姑姑,也许我活的很快乐!恨,又长了一层。
“哼!意秋,你要知道,月秀才是你的亲妹妹!”王妃高傲的抬下巴,仿佛要抬到天上去。带着身后的一干侍女,走出了西院。
“哥哥,听见娘说什么了么?她只是一个下贱人生的野种!”荣月秀长了志气,更逼一步道。从小,她即发现大哥对她的不一般,凭什么她长的如此美,凭什么她刚来的时候就是郡主头衔?凭什么爹说她小何事要让着,凭什么哥哥对她那么好?这一切,都是凭什么?直到后来才知,她只是爹遗落在外面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