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婳看着佟妃冥顽不灵的样子,才知道每每西林觉罗氏说起自己性子那无奈不已的样子,是有多纠结了。而且,明显是某人心里面在瞎闹的时候“这件事查了出来,我自然早就有了安排。再说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就是应接不暇了。而且内务府多少人,都在下面打点着。不管做什么,那都自己手脚干净,何必要参一脚下去,瞎闹不说,还要无端惹得一身骚。再说,这也是为孩子好!”
璧婳最后的语重气长,才是主要的关键。本来佟妃就是和璧婳聊两句,心平静和就好。不过是为了平和交往罢了,如今佟妃起了八卦和心思,到底多了两分呱噪。但孩子就是命中点,佟妃所有的心思,最终是一下子平静如水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静待佳音了。”
说不上是因为有了孩子,想要求德,还是感性。但显然,璧婳是明白了佟妃的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多少女人都没有表现的八卦。这可和原来的书香门第之女还是后来娇媚通理,和如今的慈爱阔达的形象,都不一样。可是,八卦,也是有好处的。璧婳心里头想着,暗自点头。
佟妃没了芥蒂般,又说了通酸话,而后拍拍屁股,丝毫没有孕妇的拙笨起身走了。璧婳只是叫了人跟着送,便有恢复了一室的清净。
璧婳看着手边又斟满的清茶,还干净的炕桌还有师嬷嬷的背影,抿唇一笑。对于皇太后的话,璧婳心里头有心无奈,这是根本上的对敌。讨了皇上的心意,就注定了不可能讨皇太后的心意。世上有了一个悼妃,只怕也有皇太后故意为之的,就不可能还有另一个悼妃,来捣乱如今的局面。
如今,也只能靠着自己,夺得皇上的信任就好了。璧婳嘴角一勾,昨夜皇上吃的醉了,底下的奴才就安排在了乾清宫安寝。但今日来说,自己又是晋升了,若无其他,应该是走翊坤宫了。
璧婳猜得不错,一直在乾清宫醒了酒,看着奏折的福临等到了敬事房的人来。那被端着的一个个绿头牌,其中第一个,是那么的正大光明,那么的理所当然的放在首位的牌子。看着上头刻着翊坤宫元贵妃的字样,福临便是忍不住面上一笑,伸手把字牌翻了过身。
这种纯粹的过场面掀牌子,对于福临,对于临幸翊坤宫,这种机会可不多。吴良辅虽然见福临之前不动弹,但只要瞟一眼福临的满面春光,就知道今夜临幸的主子是谁了。让敬事房的苏拉退下,和周通相对一笑,对着一边的奴才道“翊坤宫贵主子。”
不用多久,璧婳就知道了翊坤宫侍寝。不过,却不用那些的皇家规矩,还是依旧准备好,就在玉琼宛里等着就是了。冬天的天,很快就黑了。璧婳看着窗外,外面只剩黑白,模糊成一片的时候,就听得静鞭的响声。
福临看到璧婳的时候,嘴角含着满足,好似要溢出来的样子。璧婳本来还要矜持询问的想法,也就打消了。直到福临对着璧婳道“爷已经让内务府的人准备了,只要等钦天监的人查了日历,等选个黄道吉日,就把日子给定下来。”
璧婳抬眸,看着福临清秀的脸上,那双好似孩子一样高兴的眼眸,里头的欢喜,璧婳却觉得万般的沉重。心里头突突的,一下子没了以往的胜算在握的感觉,甚至有些不敢直视的垂下眼帘。却不料,福临伸手来,抬着璧婳的下巴,带着几分温润君子的模样道“怎么了?不高兴么?”
摇了摇头,璧婳不语。
福临却好似急了,有点慌神的道“还是哪里不舒服了?怎么不说话呢,还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不欢喜了?”
“扑哧。”璧婳抹了抹有些湿的眼角,看着明显是着急了,还想着要打趣惹人高兴的说话。那眉间紧蹙,却表明了真实的想法。心里头也由不得一笑,而后抬眸看着福临,道“爷既然宠爱婳娘,自然没人敢欺负婳娘。”
听此,福临却是摇了摇头,蹙眉不明的模样“既然没人欺负,那好端端的,做什么这样?”说着脸上,也挂着不能理解的神情,让璧婳不由得想到,女人心海底针。而男人,往往是最不耐烦女人变化情绪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总不够细心。不能明白女人情绪的缘故,也不耐烦去想。
璧婳对于福临的表现,只是隐隐的低头,翻了个白眼道“没什么。就不许感性一会么?就会大声大气的,强先霸道,就是要来唬人才欢喜。”明显做着不怕的样子说道,还有些撒娇抱怨的模样。福临对此心里头想笑,又对璧婳这么傲娇好面子的说话无奈,不禁思想,是不是太过纵容了,好似自己太没有男人的架子了。看着模样,只怕都要翻天了一般。可是低头,看着璧婳言后,有些懊悔的咬唇,虽然看不眼,但还是很明显的娇羞模样,福临又莫名的心里头甜滋滋的,鼓得满满的,一下子拥有了全部的莫名感觉,顿时把自己都给包裹住了。
看着福临没有其他的情绪,璧婳心里头一定,越发的随意,伸手就随着自己的感性把身前的人抱住。想到福临根本没有那些虚言假语,说的话都是关心自己的,也没有多余的不好的话。更是心里头一甜,把自个的小脑袋瓜塞在福临的怀里,若无其事的蹭了蹭,舔着嘴道“谢谢。”
璧婳低着头,看不见福临随着璧婳的一系列动作,面色越发的柔和。还有嘴角忍不住的勾起,听得璧婳的矜持道谢,更是咧着大嘴。而后回手抱着,尽量收起自己略显夸张的笑容,那副想笑而莫名抑制的嘴角不停地抖动着,双颊也好似抽搐的样子。璧婳一个抬头,就看见了福临的这副鬼样子,一下子没想到,也没忍住的扑哧一笑。
张了张嘴,福临最后宠溺的看着璧婳的笑脸。如此,璧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再看福临本就是风流潇洒小生,生的俊秀,还这么深情的望着自己,其中的专注。让璧婳愣愣的,感觉到莫名的情绪一下沸腾起来,充满了四肢百骸,整个人却感觉到了莫名的局促。
心里暗骂自己当真是没出息,但却是脸上忍不住的叫着女子秀媚的模样,眼眸微转。更多的是欲遮半露的羞怯,带着一丝丝的勾人和引诱册了侧脸。那被无意的咬过的下唇,更是显着一片殷红,和着面如冠玉的模样,更显着一种隐秘而无声的暗示一般。
看着美人在自己怀里温香软玉的,更是这副杏面桃腮的娇嫩神情,作为男子,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更何况,这样的美人,还是自己心爱的,而且两人气氛如此美好。再想璧婳的特殊情况,更是不愿委屈自己的低头,想着那张樱唇粘了过去。
璧婳也没有多拒绝,头微微低着,而后感到了嘴唇的湿润和接触。有些羞涩,但还是归于自然,微微的抬头,迎了上去。感觉到璧婳的难得主动,福临也是激动的加深嘴里的暧昧。嘴舌交缠,存着的唾液伴着细小的声音,在双唇间流荡着。璧婳只觉得心里面忍不住咚咚的直响,面上也是发红发热的,沉醉在两人的温存之间。
只是,最后福临最后喉间上下一动,抬起下巴把喘息不已的璧婳抱在怀里。压着心里头的异动,而璧婳靠近了,听得福临的心跳声,还是这般急切和身下的异处。在耳边的热气流转着,呼呼的声音,璧婳虽然明白了意思,但还是有些娇羞。毕竟这大白天的,自己还主动回应,相比之前也当真是不小的进步了。
但还是子嗣为重,虽然福临止住了,可璧婳还是自主的在两人中,双手撑着,尽量接触而再次燃火。福临自然明白,有些好笑,又有些恼羞的道“抵着爷做什么?你如今不方便,爷自然有分寸。”
璧婳拿着小拳头,好似撒娇的打着福临的胸处,脸侧露出来,唇瓣撅起道“抵着怎么了?至少婳娘心里头放心,再说了若是知道分寸,婳娘就不用这般了。”
福临听着,得意的抬头,呵呵的笑着。而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低头看着璧婳的侧脸,在耳边说道“爷且忍忍,等三个月了,你就知道了。”
这得意洋洋的样子,璧婳就是再怎么也不愿低头。顿时抬头,等着福临道“谁说的?”璧婳这么干巴巴的说着,也不见什么底气。福临更是高兴,也没了之前的低调,好似平日的声调抬头道“爷特意问的张太医,张太医允的。怎么,不愿意么?”
说着,在璧婳腰间的手,轻轻的挠着。璧婳感觉有些发痒,摇摆着动了两下,福临却是趁机的把手钻进了璧婳的上褥衣里,摸着温热而柔软的腰肉,一脸的餍足和满意。
璧婳眼珠子一转,声色娇媚的看着福临,青葱十指抬起在福临的喉间轻轻一刮,轻吹了一口气。动了动身子,感觉了两人的摩擦,后带着诱惑和暗示的垂下眼帘,更显阮媚的道“那婳娘,就恭候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