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端在很久以前,也不是在我们这个世间。但总归人的情感是相同的,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恩仇。他们在风淡云轻后的释然一笑,他们孜孜以求的心安何处。总之,故事开始。
时值大秦天赐六年秋,远方的的群山被秋叶染红了一层层,倒比春天热烈,这种热烈有一种生命到最后的孤注一掷。
这种场景正适合眼前两人。
那牵着瘦马,腰挎短刀行走在深山处的人,一副江湖游侠打扮,腰间的刀鞘口积了一层铁锈,人也如刀,谁能想到他就是举世无敌的大将军赵牧。
那人坐在山深亭中,一身青布衣裳,像是最普通文士所穿。石桌上所搁的精致长剑也暗示这种身份。空气,环境,秋叶在他身边融洽的可怕。历尽沧桑后的混然如玉。
石桌上还摆着一壶香茗。
“上好乌山的普洱,取清明前三天乌山之顶三株神树枝头三寸尖儿揉制发酵,年俞久而味俞清,这可是当年乌山老祖最爱”来人说到,边说还边拿起茶杯品尝起来。
“算你有点眼力,就不怕我下毒吗”中年文士冷冷说道。
“既然来了,我还怕什么,况且凭我们两的修为还怕毒物吗”他卸下长刀,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天外有天啊,谁也不知道这苍穹之外别有洞天,你我不过都是蝼蚁。你有何必对现实的权力不放。
中年文士的茶杯里泛起阵阵波纹
“当初你为何入世,为何帮助凌翔那个不仁不义之人。”那位武士语气凌厉起来,玉石做的茶杯裂出细纹,像极了汝窑中烧出来的冰裂纹。里面的茶水却丝毫未动。
“这还是权倾朝野的李大将军吗,这个时代最为传奇的枭雄,何畏惧我这小小道士”
“什么样的时代才是对于人们最美好的时代,这个问题对于不同的人们有不同的解答。但是在我的心目中,那是个充满着鲜血,荣耀,极度贫乏又极度富足的时代。这是值得赞颂的时代,也是值得葬送的时代。”赵牧悠悠说道,仿佛在讲述昨天发生的热血岁月。
“一个时代就这样终结,不过不是在你手中,你我终究是沾染了黑暗的人,不配光明”说完那中年文士缓缓抬起手中的茶杯,反手一倾,无数的水珠激射而去,化做银针,似万千剑道。
赵牧仍旧不紧不慢的喝完茶水,杯子化成碎末消散在风中,短刀鞘口铁锈震落,一抹寒光闪过。万千水珠落下,像极了春雨纷纷。
朦胧之后,唯剩一刀一剑。刺破了天际,他们都在说着自己的真理,有自己的执着。天道不一,这一刀一剑各执一道的极致。
道生万物,所以不像俗人对决毁天灭地,只是一刀一剑一永恒。
忽然,一片秋叶落下,刀剑分开,刀入鞘,剑归尘。
“不到家,不到家,本来可以一剑结果了你的”中年文士依旧坐在凳上,喘着粗气。
只见赵牧的一缕发丝被抓在手中。
“你根本杀不了我,这样的对决你还能来几次,你已经如西落的夕阳”
“我拼了命也能将你重伤”
“你不是说现在不是我们的时代吗,那我们打个赌好不”
“什么赌”
“凌风,凌雨”赵牧大笑了起来“怎么,别说你不知道凌雨在哪里,当年你带着凌雨突围,凌风则被我养大,不,应该叫赵枫了”
“你不觉得这样很卑鄙吗”
“卑鄙,那凌翔躲我云儿算什么呢,自从云儿嫁给他后,我的生命就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对云儿的爱一半是恨。我一生未再婚娶,我回去未云儿夺下这个天下,以后整个天下都是枫儿的,只要他能够亲手杀了凌雨”赵牧渐渐声音提高
“以为我会答应你吗,你的疯狂不是爱”
“这个赌约是建立在我的意愿上的,如果不愿,我就先杀了风儿,在把凌雨找到,你相信我,无论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
天涯海角,在何方,其实你已经知晓,又是为了什么。
权力在你的眼中不过是一场游戏,无伤大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