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是谁?”孟月夕一边跟着女孩下了船,一边问道。
下船之后,女孩转过身来,冷着目光伸出了一只手道:“我叫蓝琪琪,恭喜你啊,叶小姐!”
孟月夕皱着眉头,她用手撇开了女孩的手。
“恭喜什么?差点没被你害死!让你失望了吧!”
女孩一脸若无其事得神情,冷笑倒:“我只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小角色,没人疼没人爱的。没有权势,什么也没有。我只有我自己。害你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又何必自找苦吃。害你,夏天烨不会放过我的!”
“你胡说。那枚药丸……”孟月夕突然停住了说出来的话。
“那枚药丸不是让你走出那个房子了?怎么?莫非,你不想出来?”
孟月夕没有讲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与其与她撕破脸,还不如沉默。她选择低下了头。
“你得命运,就甘愿握在别人的手里吗?连生死都不能自己做决定。你真的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怕死,不敢为命运拼一把!你真是可怜!”
面对着蓝琪琪那声嘶力竭的咒骂,孟月夕得心紧紧得揪着。每一句,每个字,都戳痛着心头,就像一根针,将她得心,扎得千疮百孔。
“我得人生,你不懂!对了,是谁把你绑在这里的?”
蓝琪琪咬紧了唇,颤抖得说道:“那是一个让我又爱又恨的人!”
孟月夕就这么傻傻得站着,看着面前这么一个单薄得女孩,缓缓得蹲下身子,她得背影很小,眼前这个角落无助得抽搐着。她多想和她蹲在一起,轻轻得拍打着她得后背,可是,她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她得心里泛起了涟漪,她觉得,这个女孩和她有着大大得隔阂。毕竟自己还不知道,那枚药丸,是不是真的会致她于死地。
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是夏晨夕吗?孟月夕倒吸了一口气,回忆着第一次见到蓝琪琪的时候,她慌张着奔跑来给夏晨夕递药,还有多次提醒夏晨夕不要接近自己。可是,夏晨夕没有病。这中间究竟有什么玄机?
思考片刻,脑袋一阵阵的空白,顿时发觉太阳穴都是痛的。轻柔着两边的额头,缓缓得倒退着脚步。
“孟月夕!你真是可怜!你得下场会和贞儿一样的!”
身后得一阵嘶吼让孟月夕的耳膜一阵刺痛,她得心像是被人用拳头重击一下一般,窒息而又沉重。她停下了脚步,惊恐得转身望着依旧蹲着的那个蓝琪琪,她正回头望着自己。
她怎么知道自己得名字?自己貌似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貌似夏晨夕也不知道自己得真实名字。她怎么知道?她到底是谁?
孟月夕仿佛遇鬼一般惊慌失措得逃窜开来。她本是想要一问究竟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惯性得跑开了。到了一个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得地方。依旧是一个阴暗得小道,周围树木繁多,那片灯光逐渐得暗了,一棵树得前方,一个男子一只手扶着树,背对着自己。
孟月夕双手扶着膝盖呆呆得望着,大喘着气,猛烈得呼吸着。急促得呼吸引起了男子得注意,男子缓缓得转过了身。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男子说着,缓缓得走了来。
离得近了,孟月夕眯着眼睛望着男人得脸。
“夏晨夕?你怎么在这?”
夏晨夕咧了咧嘴角,步子徘徊在孟月夕得周围。
“很无聊啊,和那些人讲话也费劲,你不会懂那种刻意得装着断断续续讲话,有时候还要表现出病态的那种痛苦的样子,伪装是多么的难受。不过现在好啦,在你面前,终于可以正常一下!”
夏晨夕表现出了前所未有得轻松状态,让孟月夕很是不解。
“你为什么要装病?”
夏晨夕一脸得微笑,将双臂放于后脑勺的位置。
“哎呀,这可真是一个难以解释的问题!我只是不想参与那些复杂得商务,我喜欢安静,喜欢自由,喜欢独自在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安静得画自己的画!你看,那飘下来得叶子是不是很美?”
孟月夕望着夏晨夕手指着得方向,一片叶子缓缓得飘落。孟月夕想要用手去接住她,但没接到。叶子还是飘在了地面上。
混世这么多年,夏天烨得名字是如雷贯耳。但夏晨夕得名字她没怎么听过。她的确是听过一些花边消息。国际文明得药物富商得弟弟是个不学无术的人,但手下却持着国际闻名与前三的药业公司,但他得作用不大,他只喜欢画画。而因为夏天烨在国际上得影响,他弟弟得画可以在市面上卖个上万。别人都说,他弟弟是托了他哥哥的福,看来是真的。
“你装病…就是因为这个啊?想要多一些的时间可以做自己的事情?那你为什么不跟你哥哥说呢?”
夏晨夕顿时低下了头显得无奈。
“说了有什么用?我哥其实也有他无奈之处。你别看他平时异常冰冷,其实他得心里负担很重。他也有很多得身不由己。他有时候啊,也没那么坚强。所以啊,有时候她对你的态度,你多担待点!他不是个坏人。至少不是绝对的坏人!”
孟月夕望着夏晨夕仰头望着树木得样子,他就像个孩童一般,静静得观望着一件平凡得事物。他得眸子里散发出的单纯让人看着心里很平静,至少不会让她有很多得防备。可是人生在世,人心隔着肚皮,真真假假,难分辨。
孟月夕哽咽着,咽了口唾沫,眯着眼睛凝视着夏晨夕望着得方向。
“什么好人坏人的,真搞不懂你们,一个个这么有钱,什么心理负担,什么身不由己。在我眼里,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就是王道。是你们给自己得压力太重了而已!”
又一片叶子飞落,夏晨夕得脸上露出了光彩得笑容,他像个孩子一样奔跑了过去接住了那片叶子,拿在手里就这么端详着。
“你看…多美!你说,叶子的离开,是风得追求,还是树得不挽留呢?”
孟月夕扯过了那片树叶在手里反复得看着。
“切,不就是片叶子吗?照我看呀,叶子的离开不是风的追求,也不是树的不挽留。而是到了它该离开的时候就必须要离开了!”
夏晨夕狰狞着目光注视着孟月夕,那目光让孟月夕胆怯得倒退了几步。
“怎…怎么了?”
“贞儿,曾经也是这么说的!”夏晨夕说着,眼角里闪着泪光,把脑袋转向了一侧。
孟月夕得心又一次被触动。又是贞儿,怎么这个名字总在夏天烨和夏晨夕得话语间出现呢?
“贞儿,是谁?”
“贞儿其实是……”
“贞儿是个该死的女人!”
身后传来了夏天烨沉重而低沉得声音,打断了夏晨夕的话。
“咳咳!哥!你怎么来了!咳咳咳咳!”夏晨夕又开始故作病态,这次他装得有些过了。
夏天烨走向前拍打着夏晨夕得后背道:“咳得这么重,乱跑什么?害我找了你几圈,你居然在这和叶家千金在一起。被叶斌发现了怎么办?不知道我们俩刚订婚完毕?要知道避讳!”
“咳咳!哥!我知道你不是咳咳!不是来找我的!”
夏天烨将视线移动在了孟月夕得身上,他缓缓得脱下了自己得西装外套,披在了孟月夕得身上。让孟月夕一阵欣慰和温暖,仿佛又把一种感情给当真了。
“晚上冷,以后不要这么乱窜!”
孟月夕没有回答,被夏天烨拉着手臂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