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风波又起
“你是发什么神经?到底在笑个什么东西?”他就郁闷了,有什么值得她一看到他就笑成这样的。
她摇摇头,坚决不说:“我替你按摩好不好,你的肩膀看起来很僵硬。”
展益封没有回应她,坚持用犀利的眼神洞悉她,看地她乱心虚一把,悻悻然地上前轻轻捏着他的肩膀:“工作再重要,也比不上身体重要,你现在才三十几,以后还要活上四五十年的。”
他浅浅笑着,终于放弃探究她,闭着眼睛享受着柔软的抚触:“左边一点。”
纤巧的手移到了左边。
“不对不对,右边一点。”
背上的手又忙不迭地移到了右边。
“上面一点。”
轻巧的手又移到了上面。
“嗯……再重一点。”
背上的手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始用力地按压。
“哎呦,轻一点!这样很痛!”
背后的那双手抖得厉害,忍无可忍地拍在他肩上:“你差不多了哦,到底想怎样啊?”
“哎呀,这个力道刚刚好,舒服!”他不怕死地抓住她的手,夸张地叫嚷着。
“舒服?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她用鼻子哼哼,挽起袖子,装模作样地在手掌上“呸呸”了好几下,用力地搓揉,“我来了,今儿不把你伺候舒服了,咱就不罢手了。”
“啊!亲爱的,你悠着点……”
“哇!轻点啊,我是你老公啊!”
“哦!别生气,我和你闹着玩的那!”
“天!行行好,手下留情,我痛死了。”
类似的惨叫声持续了半个小时,才慢慢消停下来。
“怎么样,是不是有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的感觉啊?”她重新咧开嘴,得意的心情溢于言表。
“是啊,感谢你给我重生的机会。”他喘着粗气,揉着别捏成淤青的地方。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给他留情。
“哎,捏的我手都酸了。”她皱着柳眉,甩甩手臂,唧唧歪歪地抱怨着,可是心头是快乐的。
展益封睨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勾起了笑,朝她伸手:“过来。”
“干嘛?”她挪了几步靠近他。
一阵温热的触感一瞬间在她唇上蔓延开来,林晚风瞪着乌黑圆亮的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离开她红艳的娇柔,眼中盈满了笑意,看着她傻愣愣地呆模样实在是让人好气又好笑,轻拍她的脸颊:“奖励你的,怎么,高兴地傻了?”
林晚风鼓着圆圆的脸颊,气恼地白他一眼:“真够无聊的!”
然后别扭又郁闷的转过了头。她以为这个角度很安全,可以放心的偷笑,却不知道玻璃窗在夜色的映衬下将她的反应忠实地反应给了身后的男人。
他不动声色地笑,恣意地仰躺在床上不去拆穿她,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快乐萦绕心头,这大概就是幸福吧?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好满足。
“服务要做全套嘛,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旁边传来柔柔细细的声音,他不搭声沉默着,还没有从幸福的飘飘然中回过神来。这丫头,服务还要做全套?敢情她是玩上瘾了?
不久后,一双纤白的温热小手在他身上轻轻推着:“喂,先别睡啊,洗完澡再睡。”
展益封不情愿地翻个身,睁开眼懒懒地看她:“夫人,我这双手方才被你捏得酸疼不已,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啊?”他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啊?林晚风瞠目结舌地看他,这家伙难道还要她说“让为妻的伺候爷沐浴更衣吗?”他当太爷当上瘾了吧!
好啊,他演,她就陪他演。
“好说好说!”她摊开白嫩的手掌,暗示性地朝他眨眨眼。
他马上心领神会,会心一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整个放于她手中。林晚风笑得眉眼弯弯,做足了贪财的表情,毫不客气地将整个钱包放进围裙口袋里:“这位爷真上道,难得遇上您这么爽快的。”她装模作样地拍拍他的胸膛,嗲声嗲气地对他猛抛媚眼。
展益封的笑容就那么生生地僵在了脸上,灼亮的黑眸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火焰,然后又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视她。她天生一副细致动听的好嗓子,宛如清风拂面,清新宜人,有让人豁然开朗之感,平日里习惯惊天动地的大呼小叫,难得这般小鸟依人的温声耳语,效果是很惊人的。
“你还真是立场不坚定啊!”他漫不经心地瞅着他,无奈地低笑着。
“那是!”她爽朗一笑,拍拍他的肩,“有钱好商量嘛!”她明天就要带桐桐去海K一顿。
“贪钱鬼,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不是滋味地说道,这女人能不能收敛一点啊,很伤他的自尊耶!
“别这么小气嘛,国家富强了,经济繁荣了,咱也不能太亏待了自己不是?放心,我和女儿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好意,让你的人生价值得到飞跃性地提高。”
“是吗,那还真是谢谢了!”他啐了一声,花个钱还有一大推冠冕堂皇的理由,她这口才不利用真是可惜了,“我那么慷慨,你也不能太小气了是不是?”
“嗯?”她疑惑得抬眼看他,这话啥意思?
“总得有点表示吧!”这女人,平日里脑子这么灵光,一到关键时候怎么总是开小差呢?
“怎么表示?”她还真是莫名其妙,给他按摩,放洗澡水,吹头发,讲故事,外加每天泡牛奶的,收点兼职劳动费还得让她向领导表示表示!
“啥表示嘛?你打个比方。”不好意思,她真的很笨。
哈,兔子上钩了。
“比如说……”他似笑非笑,看的晚风顿觉头皮发麻,脸色突然变得红云一片,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大事不妙”四个字,一阵熟悉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还有那印着玫瑰图案泛着花香的被单,密密实实地将她盖了个正着。
大事真的不妙,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洗澡水快凉了。
早晨的阳光慵慵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才慢慢晃出脑袋向大地问好,好似不忍吵醒无数还睡得香甜的人儿。
一阵刺耳的门铃声,划破室内的宁静,展益封皱了下眉,翻个身没有理会。
不久,那门铃又开始不依不挠地响着夺魂曲,沙哑刺耳的声音险些让他心脏突锤,很好,他最好有很好的理由,否则不管上门的是谁,照打不误!
林晚风翻了个身,闭着眼睛迷糊地咕哝几句,正准备起身,却被展益封一把按住:“继续睡,我去开门。”
他脸色不怎么好看,准备好好教训一下不识情趣的家伙,却还是不忘体贴地替她拢好被子。
“哥!”一等到门打开,展益翔兴奋地上前,脑门上马上迎来猛地一敲。
“哎呦,你干嘛打我?”他捧着脑袋,不满地瞪着展益封。
“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活像个变态似的按别人家门铃。”
“不是啦,我是有很严重的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重要的事情,还得让你‘亲自’跑一趟啊,电话手机都是摆着好玩儿的是吧!”他嘲弄地冷哼,依然心情不爽。
“喂,你的手机关机,打电话又怕吵到嫂子,我才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好不好,到底要不要听,不听拉倒,我走人了。”
“说吧,什么事?”他眉一皱,被弟弟搞得郁闷不已。
益翔将报纸往他面前一摊,面色不佳,很有兴师问罪的架势:“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展益封看了他一眼,将视线移向报纸,大力地摘了下来,低头仔细地看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脸色由青变紫,又由紫变黑,阴沉的吓人,益翔害怕地吞口口水,问道:“现在……怎么办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啊,我同学姐姐在这家报社上班,他昨晚拿给我看的,哥,你到底有没有做这种事!”益翔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他好为嫂子抱不平,好不容易以为两个人的婚姻长跑终于熬出了头,却没想到又是平地一声雷,嫂子听到会受不了打击的。
展益封冷着脸,闷声不吭。
这算默认吗?益翔懊恼地拍着额头,急得直跳脚,“你怎么可以做这么混蛋的事?你……你简直不配当我哥。”
“够了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展益封心烦气躁地沉声应道。
“那到底是怎样,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益翔也不甘示弱地警告。
“你们俩到底在鬼叫什么啊?什么什么交代?小翔你这么早过来要交代什么啊?”林晚风困惑地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两兄弟。
“怎么醒了?”展益封迅速将报纸塞于抱枕底下,伸手将她的发拨回背后。
“你们讲话这么吵,我怎么睡得着,两个刚刚在吵些什么啊?”她歪着脑袋问着益翔。
“呃,这……”
“没什么,他来传句话,妈让我们周末回家吃饭,他今天要回学校,所以顺便从这里经过。”展益封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让益翔在背后鄙视地轻哼了一声,果然是习惯说谎的人。
“真的?”晚风将信将疑,“那打电话好了嘛!”
“昨天我们都在忙。”他意有所指,将话讲的含糊其辞。
晚风红着脸,心虚地拿起钱包:“还没吃早饭吧,我马上去买,你等等哦,吃完早饭再去学校。”
“路上小心。”展益封打断弟弟准备拒绝的话,帮她披上外套。
“嫂子……”益翔欲言又止地看着远走的背影。
看着妻子消失在视线中,展益封转过头,方才的柔和表情消失殆尽:“我再声明一次,我和那女人没关系。”他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有没有关系只有你自己知道,而且现在也没有人会相信你了,因为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室内又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展益封隐忍着,双颚的肌肉抽搐,极力地忍住愤怒。
“现在要怎么办,嫂子看到了不知道要作何感想,她可是在杂志社上班的,消息是肯定瞒不住了。”
展益封将报纸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向墙壁,那团报纸皱巴巴地松散开来,几个歪曲的打字以及照片占据着半个版面,上面写着:总裁金屋藏娇,神秘恋情长达三年之久竟无人知晓,女者竟是部门经理的未婚妻。
这一天是展益封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天,简直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
他猜测着晚风看到报道后可能会有的反应,忐忑不安的情绪一直没有平复,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深怕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才好转的关系又要破裂。
捻熄燃到一半的烟,他拿起外套向外走去。再这样下去,他会疯掉的。
“请问,林晚风哪里找?”他站在杂志社门口,随便抓了个抱着束花从身边经过的女人,语气有些急切。
“小风?”小于从大束百合中探出头来,瞄了一眼眼前的男人,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来是谁,也难怪啦,爱慕小风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全记得住,“不好意思,我们小风是有夫之妇了,您请便吧,她不会接受你的,她爱他老公爱的很呢!”
作为她最要好最换帖的同事,替她挡掉麻烦事是自己的义务,小于很热心很善良地这样想。
展益封挡住正准备离开的小于。
“我就是她老公。”
什……什么?小于瞪大了眼,怪不得她觉得眼前这人这么眼熟,原来他是展益封!厚,原来是他!
小于愤愤地将亲亲老公送给她的大束百合用力甩在他面前,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刚刚讲的话全部作废!看到没,这束花就是小风最近的追求者送的,昨天我们单位的小王请她看电影,前天对面健身房的教练送了她一个超大蛋糕,大前天拐角那家宠物医院的张医师还请小风共进晚餐,还有沈氏那个有钱的不得了的沈培宇,还有我们那个man到不行的主编,个个都是有来头的,别以为你了不起了,别以为吃定了小风爱你,你就给我在外面胡搞乱搞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小风是我们大家的,你要是惹她伤心了,人民群众一定会仇恨你,唾弃你,鄙视你,群殴你!”
为了烘托她要表达的效果,她不介意把老公送给她的花借给小风用用,也不介意把亲亲老公借出去一会会。
展益封后退了一步,头一次遇上这么呛的女人,难不成晚风的朋友个个口才都一样的好吗?
可是他现在没空理会这些东西,他必须赶快找到晚风在哪里:“她看过报纸了?她知道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于对他一直都没什么好印象,在她心中,她们主编要比眼前这个男人好太多了。
顾不得她的冷嘲热讽,抿着唇,展益封面无表情地催促:“你对我的意见可不可以留到以后再发表,她人呢,我有话和她说。”
“说什么说,现在说你不嫌晚吗?以前怎么不知道对她好一点,我告诉你,你已经被出局了,随便一个后备都比你强一百倍。”
“我现在想知道晚风在哪里?”他开始不耐烦,这个时候他没有心思听这聒噪的女人埋怨来埋怨去。
“你……你这么凶干什么?你还有理了是不?小风啊,刚刚被一个很帅的男人接走了。”她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整整高于自己两个头的他。
展益封紧抿着唇,身侧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忍了好久才转身离去,没走几步,又转回身来,走到小于面前,一手夺过她手中的百合,扔进电梯旁的垃圾桶。
“我老婆不需要别人送的花!”
小于目瞪口呆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一声尖锐地“长叫”划破整个工作室。
这个无理、霸道又狂妄的臭男人,那是她老公送给她的花啊!
那是沈培宇,她她她……她老公第一次送她花耶!
被一个很帅的男人接走了?谁?张秦歌?那个健身房的教练?还是宠物医院的医生?酸意从来没有那么直接又深刻地窜过他心头,他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不安全感,他的妻子被那么多人喜爱着,不是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
那他呢?他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呢?比张秦歌重吗?
他神情恍惚,走出电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好和从外地出差回来的张秦歌撞了个正着。
“喝,瞧这是谁啊,真是稀客!”自上次半路抛下晚风后,张秦歌就剪了一个清爽的板刷头,他背着行李袋,行色匆匆的样子。看到展益封,他那一肚子的气终于找到地方可以撒了。
“怎么,怀抱美人,还会想到我们小风吗?”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虽然这个情敌是过去式。
他一直都是很看不惯展益封的。
展益封亦是,懒得搭理他,越过他往门口走。
“展益封你到底想干什么?”张秦歌叫住他,转过身,“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子小风会有多伤心!”
“我知道!”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在心里。
“那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他冷漠地回绝。
“是,你不需要向我解释,那么晚风呢,你要怎么向她解释?”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他依旧冷漠,情绪内敛。没有人看得透他在想什么,包括张秦歌。
“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你到底爱不爱她?”如果爱她,这么多年为什么要对她不闻不问,冷落地彻底,如果不爱她,又为什么要娶她,允下不可能实现的承诺,给她幻想?
他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我只想给她一个家,希望她一直快乐无忧。”这就是他的答案。
“家?没有爱的家,怎么可能会快乐无忧呢?你不给她爱,她又怎么快乐地起来?”
“我也想给,可是她要吗?她对着我的时候总是温顺着,妥协着,一切都按我的意思办,没有思想,没有声音。如果她有一点爱我的话就不会这样像木偶一样生活。抱歉,这种相敬如宾不是我要的生活!”
“所以你逃开了。”
“我不可能放她走,可是我也不愿意看到这样没有自我的她。”所以,逃避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的老天啊,你们两个交流一下想法会死啊,互相揣摩着对方的心思,这样别扭地生活了七年,不嫌累吗?”他直翻白眼,眼前这个男人真是的益封集团的总裁本尊吗?根本就是天字第一号大白痴,智商一百,情商零蛋。
“其实你不可以全怪小风,她无时无刻不生活在自己给自己的压力下,觉得你太优秀,太高大,又觉得自己太渺小,太平凡。她不想给你添麻烦,深怕别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她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温吞地妥协你所有的生活,不敢表达自己,偷偷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结果,反而让你误会成这样,呵,命运有时候真是作弄人!或许她的方式错了,但这是因为她太在乎你了!所以,你不可以怀疑她的真心。”
很长一会了,展益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和我说这些干嘛?”他冷眼睨着张秦歌,“你不是一向看我很不爽的吗?”
“我是很看不爽你,但是时过境迁,看在小风的面子上我还是可以勉强忍受的,只希望你‘知错能改’。”从他第一次送小风那盆破花开始,从他注意到小风心情转变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小风就要渐渐走出自己的生命了。
“你是鼎鼎大名的展益封耶!可是为什么在感情面前,你会这么的犹豫,你是不相信她还是不相信自己?”
“看来这几年,你混得还不错!”展益封苦笑,都敢用这种语气教训他。
“还得多谢您提拔啊!”张秦歌无所谓地耸耸肩。
他挑眉:“你知道了?”
“前不久我碰上退休的主编。”原来当年效益不理想,投资公司突然抽走资金,杂志社不得不面临停办的危机,若不是展益封及时买下整个杂志社,又提点主编重用自己,自己和小风都没有今天。
其实他为小风做的也很多,只是都没有说出口。
“如果你当初……”
“没有如果,”张秦歌打断他的话,“也没有当初!我们只需好好珍惜今天!”
“珍惜今天?”展益封恍惚着,突然觉得脑海中似有什么闪过。
“对,珍惜今天!”
展益封不再看他,笑着迈开步伐:“我喜欢你这句话。”
他不该害怕的,就像晚风因为这段婚姻而变得软弱一样,他又何尝不是因为怕她心里爱的不是自己,而选择逃开呢?
他们缺少的,只是一点点面对彼此的勇气。
但是没关系,他们还有今天,他们可以珍惜今天!
刚走出大楼,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坐进驾驶座,按下通话键。
“哥,快回来,救命啊!”
“鬼叫什么?你现在在哪里?”他皱着眉头,实在是受不了弟弟大呼小叫的个性,能有什么事需要他“救命”?
“在你家楼下啦,嫂子和别人打起来了,你快点来,我拉不住……啊喂……喂……”还没等他说完手机就已经被挂断了,展益翔对着无人接听的手机,欲哭无泪。
这可怎么办?他搞不定啊!
小区的草坪上,两个女人扭打成一团,展益翔和几个保安站在一旁,互相瞪着眼睛插不上手。
“怎么回事?”突然一双宽大的伸过来,展益封拽过弟弟的肩膀。
“老哥,你去哪了?再不来真要出人命了。”益翔呼了口气,看到自家大哥突然觉得好有安全感,什么麻烦事扔给他解决准没错,何况惹麻烦的还是自家人。
展益封眯着眼看着草坪上的两人,没有回答弟弟,迳自越过围观过来的人群,拉开两个扭在一起的人。
吴美丽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涂得鲜红的指甲伸过来正准备抓住林晚风的手臂,突然对上她旁边男人凌厉的摄人目光,本能地脖子一缩,瞪着眼睛狼狈地愣在原地:“你是谁?”这男人气势不是一般的吓人。
“你们在打什么?”
“哼,那你要问她了,好好地发什么神经,不过说了她老公几句,就出手打人,怎么?是事实还怕别人说。”
“你再说一遍!”晚风细柔的嗓音颤抖着,没有威吓力,反倒似带了一丝脆弱,让人心疼又怜惜。她伸出脚踢她,无奈身高有限,后领被大手狠狠一提,硬生生地撞上了宽厚的胸膛。
“你!”她回头看他。
“还嫌自己不够丢脸吗?回家去。”低沉的声音冷冷的,却藏满怒气,他强势地拉着晚风的手臂往自家走去。
吴美丽惧于男人摄人的气势,但是仍不忘扯着嗓门:“今天算你走运,哼!”
“是你走运,告诉你,别让我再看到你,见一次我扁一次。”林晚风不甘示弱地应道。要么雨天故意从她身边开车过去,溅了她一身水,要么就是对她冷嘲热讽,她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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