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平时,自己父亲这么跟他说话,他绝对会直接反驳一句,他怎么可能对思仇妥协,可现在却不一样了,自己惹了思仇生气,而且看思仇那个眼神,米克也知道,这个男人绝对是生气了,非常生气,可能要宰了他的那种,若是换做平时,自己真还没有觉得什么,可是换做是现在,他整个心里还是充满不安,无论法鲁克说什么,他也应了下去,生怕下一秒,就被思仇给咔嚓了。
自己父亲从别墅来的这一分钟之内,米克觉得自己的心,完全被思仇那个眼神给吓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的那种了,恐惧,实在是太过恐惧了,恐惧到,他连呼吸都有些微弱的那种,米克对谁,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因为爱里克斯家族在M国,也是跺一跺脚,就可以震三震样子,所以他在外面。还真没有谁敢得罪他,即使他父亲不是伯爵了,即使他跟现在的伯爵很不对付,可他终究还是爱里克斯家族的人,外面那群人,忌惮他也是应该的,所以他的性格,非常的不可一世,就连他父亲,也对他没有办法的那种,可这个世界上,却有一个能够治住他的人,那就是思仇,无论是思仇的地位跟手段,米克都不想惹思仇。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思仇,也不想看凤九舞,不想看岸思仇,纯属是害怕自己被思仇的眼神给杀死了,不想看凤九舞,也是因为怕看凤九舞,他会再一次被凤九舞给迷的神魂颠倒,等一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所以,他要克制住自己。
滋,一声刹车声响彻在这个地方,管家眼神冷笑盯着那个急冲冲下车的男人,唇角冷冷勾了勾,想要给下车的男人一个不屑的眼神,能当古堡管家的,都是伯爵的崇拜者,他们崇拜思仇,才一直一直往上爬,就想要成为思仇身边的人,所以,古堡那边每一个人,没有几个能看的起这对父子俩的,明明伯爵也是老伯爵的血脉,可老伯爵当伯爵就像是一个佣人一样,哦,比佣人还不如的那种,恐怕是奴隶了,他们也听说,小时候的伯爵被米克欺负的很惨,几乎都要去他命的那种,而老伯爵也从来都没有管过这个,甚至老伯爵看伯爵的眼神,就跟看一个仇人没有什么差别了,所以,管家对这父子俩,简直就是有多厌恶,就有多厌恶的那种。
瞧瞧,也就一点的距离,居然还能开车过来,若是站在这里被欺负的是伯爵,恐怕老伯爵连说一句话,都懒得说的那种,索性现在他们的伯爵长大了,不用被这些家伙给欺负了,现在,他们只想好好收拾了这对父子俩。
法鲁克下车之后,直接跑到米克身边,左右看了一下米克的情况,发现米克没有什么问题之后,这才忍不住松了口气,随即想到这边还有个难缠的家伙在的时候,他直接把目光落到了思仇身边,不过等放在思仇身上之后,他就注意到了凤九舞,深呼吸一口气,也难怪米克会得罪思仇这个病秧子了。
能跟这个病秧子靠那么近的女人,能是一个正常的女人,看病秧子那个脸色,这个女人八成就是病秧子喜欢的女人了,而以自己儿子的德行,八成是因为看了这个女人才得罪了病秧子的,既然知道了怎么回事。
随即法鲁克就对着凤九舞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出来,他调查过,这个女人是华国来的,他也会华夏语言,就对着凤九舞微微笑了笑开口着“你就是夙皇带回来的朋友吧?长得很漂亮,我是夙皇的父亲,爱里克斯.法鲁克.达恩。”
法鲁克很好看,不过凤九舞应该清楚,思仇的容貌,应该是遗传他那个做母亲的,思仇看起来,比较偏东方一些,五官也比较偏柔和一些,没有面前男人的那种立体感,虽然这个男人说的话很温和的,不过凤九舞能够看得出来,这跟男人对她很漫不经心,说个比较严重一些的,就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意思,她来这个地方,也不用让人把她放在眼里,看思仇那个性格,这个男人八成也会被他给收拾了,所以心要不要回答什么的,这个一点都不重要。
凤九舞就那么静静盯着法鲁克的做法,起先法鲁克脸色是温和的,渐渐地,就有些僵硬了起来,这个世界,他也没有几个怕的人,他怕那个病秧子,实在是病秧子的能力让他觉得恐怖的地步,可若是一个女人也敢给他甩脸色,法鲁克换做是以前,绝对不会放过凤九舞,可偏偏病秧子在这里,他就真不敢做什么了,米克得罪了这个女人,要被病秧子给收拾了,所以自己一定要安静一些,绝对不能生气。
法鲁克想到这里,随即对着凤九舞微微扯出一个可以说是僵硬的笑容来,知道凤九舞这条路行不通,所以他就把目光落到了思仇身上,对着思仇语气温和开口着“夙皇,你看,米克也认错了,你就别怪他了,他这辈子,也就看到好看的东西就口无遮拦的,我以后不让他出现在这位小姐面前了,你看,这样子,好不好?”
法鲁克还是第二次说出可以是比较卑微的话,第一次是因为想把思仇的伯爵位置抢回来,他失败了,想让思仇饶了他跟米克才说的,这次则是因为米克说的,他以前都知道自己不要靠近思仇,所以就没有怎么靠近思仇,的没有得罪他,可这次,真的有些过了。
思仇微微垂下眼帘,薄唇微微扯了扯,冷笑了一声“一只眼睛,还是一个手掌,选一个。”
法鲁克知道思仇什么意思,脸一下刷的白了起来,脚都有些站不住了,而米克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思仇说的是他,他要弄掉那个,他一个都不相信要,如果没有一只眼睛跟手掌,他这辈子就真的完蛋了,就真的完了。
米克唇颤抖了几下,终究那些话就像是被卡在喉咙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的那种。
法鲁克比他好那么一点点,起码还能说出口,随即他声音颤抖开口着“还有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