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承受着宋景丞泄恨地撕咬着她的唇瓣,随着他越来地深入,顾长宁急得又捶又打,喉咙里发出小兽般低低的哀求。
“顾长宁,你、你不能说话了?”宋景丞放开了顾长宁的唇,惊愕地愣在原地。
这块即便再怎么冷清,偶尔窜个人影不说,超市的各个角落也都安装了摄像头,他还真没傻到那个地步上去,直接在这里将人给办了。只是最近从她老爸顾博云那里受了不少的气,一个没钱没势的糟老头子,还成日地将他扫地出门。
顾长宁颤抖着身子,没点头也没摇头,唇瓣上火辣辣传来的痛意一遍遍地提醒着她,眼前的宋景丞,那个风轻云淡的宋景丞,真的只是停留在了她的记忆中。
男人这种生物,要面子得很,顾长宁又是个闷声的葫芦,宋景丞自然以为她对自己的不屑,表情冷了下来,刻薄道:“放心,我还不会在大马路上随便侵犯一个残疾人士。”
“。。”
张嫂在原地急红了眼,这么重大的事情,自然是第一时间汇报给了叶惜朝。叶惜朝一声不吭地挂掉了电话,好好的一辆家具办公使用的莱斯莱斯生生地开成了限制级的越野跑车。路线怎么直,怎么开。
活生生地将四十五分钟的路程,压缩成十五分钟。
眩惑妖冶的面容一出场,便吸睛无数。叶惜朝早已吩咐人员将超市全面封锁,任何人不得随意出人,排查好了之后放行。
“少、少爷,我还是没找到夫人。”张嫂大气都不敢踹,他家少爷身上散发的气场过于骇人,微微掀了掀眼皮,那锋利的眼风刮得她骨子生疼。
超市的入口已经被全部戒严,女厕所甚至男厕所都被掀起个底朝天,夫人又不能插着翅膀飞走了……
偌大的超市鸦雀无声,叶惜朝神色淡淡,几乎没什么表情,可越是这样,越了解他的人就意识到事情真的大条了。
漆黑的眸子一一略过楼层,顾长宁那个笨女人,外表柔柔顺顺,骨子里的固执却是难以驯服的。一根筋,什么都不会,受伤了之后只会躲到一个漆黑密闭的角落,独自****着自己的伤痕。
承重缓慢的步伐回荡在人迹罕至的密闭走廊里,幽深泛着绿光的指路牌在静谧漆黑的暗落里显得格外地寂寥。瘦弱的,小小的,蜷缩在一角的人儿埋着头低低地呜咽着,委屈苦楚都不能像一个正常人那般歇斯里地地发泄出来。
因为,她是他的顾长宁。
一股温暖的力道将她的身子拥了过去,泪眼朦胧中,顾长宁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眼前的男人,连眉眼发丝似乎都温柔得浸的出水来。
透着隐隐的光线,叶惜朝的眼力又好得惊人,顾长宁红肿得不像话的唇瓣分明就是被某个该死的男人给采撷过,面色沉了下来。
声音却又该死的温柔:“长宁,回家了。”
回家?
回哪个家?
顾家已名存实亡,她回不去了;她虽然嫁给了叶惜朝,也时刻着寄人篱下的疏离感,她不敢表现出来她的步履心惊,那个男人骄傲的自尊心不允许。
叶惜朝——
顾长宁的小手湿漉漉的,细长的食指一撇一捺地在他的手掌心上断断续续地滑下几个字:
这样的顾长宁你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