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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弄巧成拙(4)

“是是是。”周馥不知是紧张还是恐惧,额头上已布满了密密的细汗,抬眼望下李莲英,却见李莲英兀自两眼闪着寒光直勾勾地望着自己,遂又垂下头来,颤声道,“下官虽不在京城,只总管大名却早已闻名于耳。莫说是老佛爷交代的差事,便总管您有事,只要吩咐一声,在下敢不尽心吗?更何况还有庆爷——”

“痛快点说,帮还是不帮?!”听他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李莲英不耐烦地摆手道。

“能尽力的地方下官一定尽力。只李制台御下甚严,结果怎样下官亦吃不准,还请总管万万担待。”周馥细碎白牙紧咬下嘴唇,沉吟半晌,方开口道,“水师银子向例都存在外国人那洋行里,有没有?有多少?这除了制台大人等极少数人外,只有一人晓得实情——”

“谁?”李莲英急道。

“盛宣怀盛大人,此事皆他一手经办。只下官与他亦只见过数面而已。”

李莲英点了点头道:“他今日可曾来衙门?”

“没来。不过他昨日刚从南边回来,我曾见过一面的。”见李莲英趿鞋下炕,周馥忙侧身一旁,“他在这‘思春坊’包了个妞儿,十有八九在那找乐子,明儿一早下官便找他来见总管。”

“不,现在便去,咱家亲自去。”

“总管,这……这只怕不大方便……”

“与咱家找件衣裳换了便是,快去!”

“哎。”

更衣自后院角门出来,已是酉正时分。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朔风微啸中纸屑一样的雪花在空中荡悠着,许久方缓缓落下,旋即便丝影也无。街衢上却依旧熙熙攘攘人流穿行,煞是热闹嘈杂。

二人捱擦着人群足行了大半个时辰,方见一座阁楼高高矗立在街北,一盏红纱西瓜灯上印着“思春坊”三字,在微风中不甘寂寞地晃悠着。

“哟,这不是周大人吗?”二人方迈脚进去,老鸨儿已脚不沾地迎了上来,“不知这位爷──”老鸨儿说着移肩轻撞了下周馥。

“这位是京城来的李爷。盛——”周馥话音尚未落地,那老鸨儿已眉开眼笑道:“原来是京里来的,真是稀客。小红、小翠,还躺在里边挺尸呀?!快出来陪周爷、李爷乐和乐和!”“不必了。”周馥摆手止住,信手从袖中掏出锭银子丢了过去,道:“盛大人可在里间?”老鸨儿接过掂掂,顿时满脸绽上笑来,连声道:“在、在,爷先候着,我这便去知会声。”

“我们自个上去。可还是原先那处?”

“是是,二位爷请。”

拾阶上楼,一缕琴音顺风入耳,激越中却声声浑沉浊哑,似有洞箫从中相和。周馥笑着向李莲英点点头,循声东行,至一处房间止住,却见窗户洞开,一女子上身葱黄比甲,下身一溜月白面百褶长裙,水杏一样的眼中波光流闪,兀自凝神抚琴,其侧一人,四十四五年纪,长着一张胖乎乎的圆脸,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夹袍套在略显瘦弱的身上,显得甚不合体,只一双眼睛闪着贼亮的光,单凭相貌,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便是被李鸿章倚为左膀右臂的紧要人物。

“好一曲《平沙落雁》!几月不见,不想娇姑娘琴艺竟精绝如此,真让人叹服、叹服呐。”一曲终了,周馥隔窗鼓掌笑道,“杏荪兄,怎的,不打算让小弟进屋叙叙吗?”盛宣怀兀自陶醉于激泉流瀑般的琴音中,闻听脸上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不快,旋即敛了,懒洋洋起身道:“哪里哪里。娇娇,与周爷开门。”

“哎。”

“周兄请坐。”盛宣怀略躬身道了句,见周馥身后又闪进一人来,却不曾识得,遂皱眉道,“这位仁兄不知——”

“这位是京城来的李爷。”周馥说着扫了眼李莲英。李莲英面露笑色向着盛宣怀略躬了下身子,轻咳了声道:“在下只区区一介商贾,贱姓李,名英,冒昧造访还望盛大人海涵。”李莲英说着径自踱至案前,轻轻用手抚了一下那琴,望着娇娇接着道,“方才闻姑娘琴音,实人间罕闻,不想却是出自如此普通之琴。若与姑娘把上好古琴,相信姑娘定能奏出胜此千倍之音。初次见面不曾带着可心玩意儿,明儿让下人们送姑娘一把雷击木做的秦琴,还请姑娘笑纳。”

李莲英淡淡说来,娇娇却不自禁打了个寒战,扫眼李莲英,一身粗布葛纱棉袍,腰间也没系带子,遂用满是狐疑的目光望着李莲英喃喃道:“你说的可……可是真的?”

“姑娘不相信在下?如此在下这便让人与姑娘送来如何?”

“哪里哪里,瞧李爷您说的。如此小女子这里便先谢过了。”娇娇说着蹲了个万福。盛宣怀满腹狐疑地扫眼周馥,复瞥了眼李莲英,眉头微皱道:“不知李爷做的甚买卖?”说着,用嘴努了努身侧的杌子。

“不敢托大,在下甚生意都做。酒肆客栈、当铺钱庄,京里边少说也有十多家。”望着盛宣怀那张狡黠中带着漠然的面孔,李莲英脸上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冷笑,径自坐了接茶抿口,侃侃道,“不过在下祖上以酿酒为业,故而这方面生意多些。大凡玉壶春、茅台、苏合香、赊店、三河在下皆有货,不知大人喜欢哪种,赶明儿我让下人们一并送来。”

“玉泉春露。可有?”盛宣怀按烟点火抽了一口,喷着烟雾说道。“玉泉春露”是用京西玉泉山水所酿,因玉泉山水专供大内使用,所以民间极其难得此酒,盛宣怀本想此可杀杀李莲英的傲气,不料话音方落地,李莲英已自答道:“有!”盛宣怀这方凝神细望李莲英,只普普通通与常人一般无二,不由眉头拧到一处,移眼望着周馥道:“这位李爷不知——”

“李爷在京城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常年在南边许不晓得,便咱城南那处‘祥和酒楼’也李爷开的呢。”周馥口若悬河,“甭说‘玉泉春露’,便是老——”李莲英闻听不对,忙插口道:“周爷谬奖,在下实不敢当。只这几载有了点积蓄,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呐。”

“看不出,真看不出呐。失礼之处还请李爷海涵。娇娇,吩咐弄桌酒菜上来。”盛宣怀坐直身子吩咐了句,眼珠子滴溜溜转着道,“周兄此次与李爷前来,不知为的何事?”

“这——”

“是在下有事相托盛大人,只因不曾识面,故拉了周兄代为引荐。”见周馥满是尴尬之色地望着自己,李莲英忙不迭道,“不瞒大人,在下这么多年辛苦经营,好歹有了些积蓄,只放在私家洋行里,利息虽高却不安稳;放公家那,如今这世道,真怕有朝一日便没了影子。”说着,李莲英长叹了口气。

盛宣怀腮边肌肉抽搐了下,斜靠在椅子上,一边凝视着已自昏黑的天穹,一锅接一锅抽着烟,一边思索着道:“你说得也在理。不知你……你究竟有多少数目?”

“约摸四十多万吧。”

“什么?四十多万?”盛宣怀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将起来。周馥见状,不失时机地插口道:“如此只怕李爷还少说了呢。”盛宣怀察觉自己失态,忙干咳两声端杯抿茶掩了过去,拈须沉吟着问道:“如此数目想李爷定操心不少,若万一有个好歹,那可就——不知李爷做何打算?”

“我正是为着这个找的大人您。”李莲英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假做忧愁状道,“听周爷说外人那洋行既稳妥,利息又高,在下寻思着放那里边。大人与那帮洋人多有往来,不知能否指点一二,何处最是好些?”说话间,酒菜上来,却是一盘凉拌海蜇、一盘青芹花生米,还有两个荤的,却是糖醋里脊和宫爆鸡丁。盛宣怀遂举箸点菜道:“来,边吃边说。”说罢,径自挟粒花生米嚼了起来。

“如此确也太寒酸了点。烦劳姑娘告诉厨下,拣最好的往上端。”李莲英伸手从袖中掏出片金叶子丢与娇娇,笑着道了句。盛宣怀举杯饮了,似笑非笑地望着李莲英:“李爷出手可真阔绰,比我们这些靠俸银过日子的人可强多了呐。”

“抱歉抱歉,在下僭越了。罚酒、罚酒。”李莲英说着自斟自饮三杯,榆木般满是皱纹的脸顿时泛起朵朵红晕,“大人,在下这事您看——”

“这个嘛──”盛宣怀似亦不善饮,呵着酒气沉吟道,“如今虽说那外人开的洋行比比皆是,但大半皆是骗人的,要说可靠点的,就数英国人开的汇丰银行了。”说着,他搛菜细细嚼着,足盏茶工夫方摇头道,“只是存银子进去,却也不易呐。”

凭你那几手小孩把戏,也配与咱家过招?!李莲英低头冷笑了下,抬眼望盛宣怀时,却已是满眼的阴郁之色:“这……这存银子与他,难道还——”

“洋行比不得咱那省事。”盛宣怀眼看鱼儿即将噬饵,心里直喝了蜜般地甜,轻咳两声凝神道,“要存银子进去,必须要有个两方面都熟络的人作中介。不然呐,一概免谈。人家洋人多的是钞票,四十多万在咱看是笔不小的数目,可人家是压根不会放心上的。另外——”不待他再说将下去,周馥忙开口道:“在他人许不易,你杏荪兄出马,还有拿不下来的吗?”

“我?只不过虚名在外罢了。”

“大人太谦了吧。”李莲英一脸鬼笑,伸手从袖中掏出叠银票推与盛宣怀,道,“来得匆忙,这些小礼还望大人笑纳。在下这事,尚请大人多多费心。”盛宣怀没有伸手,只用眼斜瞟了下,干咳两声道:“有周兄面子,这算怎生回事?李爷也太小觑我盛某了吧。”

“不敢不敢。与外人商洽,免不得要破费些的,在下怎敢有其他心思?”李莲英冷哼了声,满脸堆笑道,“只这些恐还不够,明儿一早我再送些过来。总之请大人多多费心才是。”

“这──”

“杏荪兄就别客气了,李兄也算不得外人的。”周馥脸露红晕,伸手拍了拍盛宣怀肩头,道,“来,吃酒,凉了可不受用的。”盛宣怀复犹豫了下,方开口道:“那好,我便先收下,回头若有剩余——”

“罢罢,大人如此说,不也太小瞧咱……在下了吗?”

“好,我收下便是。吃酒吃酒!娇娇,弹支曲子助助兴!”三人高坐酒楼赏乐观天,不一时便酒酣耳热,李莲英扫眼盛宣怀,已是醉眼迷蒙,揣摩着是时候了,遂道:“大人,那洋行真的那般可靠吗?”

“怎……怎的,你不信?”盛宣怀打个饱嗝,满嘴酒气道。

“在下这心里总——这点银子可是在下这几十年惨淡经营一分一厘挣来的,若——那在下活着又有甚意思?”李莲英说着眼中竟闪出泪花来,便周馥瞅着亦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李兄你便放宽心吧。”盛宣怀甩手将油光水滑的长辫丢于椅后,望着李莲英笑道,“你那银子存进去,便如藏在你肚里一样安稳,甭说你那点银子,便咱水师衙门的银子也存那的!”

李莲英心里一阵窃喜,敛神故作惊讶道:“这……这不可能吧?”眼见李莲英那般神色,盛宣怀禁不住笑出了声:“这有甚不可能的,本官我做的便是这差使,之所以存那里,一来为的它那利息高,二来呐,为的是保密。实话说与你,存那的银子,除李制台和本官寥寥数人晓得,任谁也无从知晓。”

“老佛爷呢?”

“也不行。”盛宣怀不无得意道。

“真的?他洋行设咱地面上,老佛爷懿旨查问难不成他也敢不遵?”

“嗯。人家洋行设在租界里,老佛爷的旨意在那是不顶事的。”盛宣怀放箸点烟吸了口,良久方徐徐吐出来,笑道,“李兄这下总该放心了吧。”李莲英眉头微皱,细碎白牙紧咬下嘴唇,沉吟道:“听说水师衙门早就没银子了呀?”

“是……是。不过偌大的衙门便再缺银子,也总有支应着的,不然一大堆子事怎生运转?”

“到底有多少?”李莲英急道。

“前阵子两广送来——”盛宣怀心有惊觉,满腹狐疑地望着李莲英,冷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问这做甚?!”周馥心下亦自窃喜不已,闻听浑身激灵一颤,忙开口道:“杏荪兄这是怎的了,便信不过李兄,难道连小弟也信不过吗?放心,李兄正经商贾一个,他问得这般细,还不是念着他那点银子吗?”

“是是。大人若真信不过,可——”

“算了,这种军国大事不是随便议论的,若传了出去,干系可不小的。”盛宣怀摆了摆手,犹自心有不安道,“来,接着吃酒。”眼见已可交差,李莲英遂笑道:“算了,时辰不早了,改日再聚吧。周爷,您看──”

“是不早了。良宵一刻值千金,咱便不多讨扰了。杏荪兄,告辞。”

“不送了。”盛宣怀起身拱了拱手,复坐了下来,心里直塞了团破棉絮般不是滋味,越想越觉着蹊跷,越想越觉着可疑。屋外,那雪却已越发成团成块、乱羽纷飞地飘落下来。此时的天津城,已较先时静寂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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