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夆赶回客栈,碎步向前,逐个房间查探,方在楼下客房第三间房内,于微光中窥见了那被挖双眼的公叔子先生,手上脚下尽皆铐着铁链。
鸠摩夆见他正襟坐在床头打坐养元,却不曾多想,便撬开房栓一闪而入,待房内二人发觉,他早已伸发手指点住二人穴道。
那公叔子先生坐于床头似是不闻,鸠摩夆一纵向前,欲用内力提着公叔子逃走,却不想他内力刚撞上公叔正便被弹了回来,公叔子左手拖着铁链搁开了鸠摩夆的手掌,鸠摩夆闪身退后几步,心想这老儿功夫甚好,一上前便又与他拆解了几招。
那公叔子突然低沉着声音便道:“你系何人”。
鸠摩夆道:“你系何人”。
公叔子正色道:“老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昆仑派掌门剑武便是”。
鸠摩夆与他一交手,心下便暗惊,此人功夫全系昆仑一派,实是高深莫测。如若此人双眼未瞎,想来与自己公平决斗绝非其敌手,便断定了此人决非公叔子。
鸠摩峰见他这般答道,便回说道:“你是剑武掌门,那在下找错人了,告辞”。
一转身便向门外窜去。忽的一声,一张桌子从背后袭来,鸠摩夆见机好快,一闪身避了开来。朦胧中却见剑武当身站在床前,双手举字铁链,双脚成斜八字形跨着,倾着耳朵,听着周身动静。只听“蓬”的一声,板门被装得个稀烂,朝大厅飞去。
整个客栈的人都惊动了,只见大厅烛台突然烧起,当中横七竖八站着许多刀客,围住了鸠摩夆。旁人见势不妙,皆回身紧闭客房,不露声响。
剑武道:“阁下乃西域密宗,无缘无故闯我客房为何”?
鸠摩夆答道:“先生想必是为这等人众所擒的吧”,剑武不置可否,他已听出客厅动静,心下计量今日这人武功甚好,或我二人连手,便能逃出此地也未可,当下道:“阁下有何指教。”
鸠摩夆道:“先生可知一个公叔子的人么”。
剑武被众人所擒,因自己功夫利害,众人怕他逃脱便挖去他双眼。沿途多得公叔子细心照料,自己才得以少受疼痛折磨之罪。
当下便问道:“怎么”。
鸠摩夆道:“实在对不住先生,我要找的实是那神医公叔子,有事相求”。
此刻只见对面客房呀的一声打开,众人眼前一愰一红衣女郎已挺立于客厅正中,她手握金钺,裙据在微风下轻轻摆动,从面色看去她不过二五年龄,长相身材却实在冷艳动人。
剑武一听动静,冷然道:“呵呵,朋友,看来今日不管你为谁而来,都出不了此店了”。
鸠摩夆心下也暗道眼前此女实不可小觑,况堂堂昆仑派掌门都栽在了她手。鸠摩夆哈哈一笑便道:“我猜先生必定助我。”
剑武道:“阁下真是聪明,只是便是我助你,恐怕你我也不是这一众人的对手。”
鸠摩夆道:“未必”。
就在此时楼上的河西双丑,雪岭双姝,“千斤象”苟肥,“万点星”万足,六人皆飞身下了楼,环视着那女子及众刀客,欲与她等拼死一战。
鸠摩夆道:“这下如何”。
剑武听其声音知道来了高手相助,呵呵一笑,已拖着铁链闪身站在了客厅之内,鸠摩夆也随及赶上,二人站在当前与女子冷然相对。
只见“河西双丑”各人手中握着一对银勾,候通一闪身便向那女子攻去,那女子侧身避过,鸠摩夆见此跟着攻上,剑武也一招一式左右喂上,他听风辩形,近经过一段时间的黑暗生活,渐已已习惯如此。
众刀客也挺刀迎上其余人等,只见候通转身接过一名刀客攻来的刀刃,一面对鸠摩夆嚷道:“和尚,和尚你在那里捅了这么大个蜂窝”?一面又向那刀客递了一钩。
候海一勾击中一名刀客的背脊,那人吃痛,回身便一刀二刀直直逼向候海,候海一面招架一面也大声侧头对着鸠摩峰道:“是呀,和尚你得罪谁啦,这么大的阵仗”。
候通击倒一名刀客缓过气来又道:“鸠摩兄弟你是咱惹的这群恶尸呀”候通见这些刀客横砍竖劈,身体动作如僵尸般,左画一下右画一下,没有章法,却又刀刀要人命,甚是凶验,便扯起嚷子骂道。
候海道:“这那里是恶尸呀,分别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嘛”
候通道:“兄弟怎讲”。
候海道:“没看见别人脸上不是写着又臭又硬吗”候海见这些人脸色麻木,眼圈又大又黑,嘴唇鲜红似血,脸蛋了又涂了一圈粉红的胭脂,看了实是令人厌憎。
候通哈哈大笑道“极是极是”。
这时双姝背后的毒物也已吐信出篓。媱琴手提一把银剑,只守不攻,着着闪避,盘旋于媱琴篓身的雪岭山蛇时不时箭一般攻出去一下,又猛的收回来,让众刀客防不胜防,当即便有一刀客丧身剑下。
而媱瑟的山蝎更是利害,她使的是一条全身漆黑的钢鞭,篓里的山蝎沿着她的胳膊到了钢鞭末稍,只要鞭端稍一贴进一众刀客,这一干山蝎便纵身一跳,钻进那刀客的衣衫之下,钉上一口,那一干刀客便按耐不住全身骚痒,疲倒于地。这下蛇蝎乱舞,刀客避身不及,未恐被咬住,钉住。
这厢万点星万足最利害的是暗器功夫,他全身上下尽皆按器,一摆身,一抬腿,皆有暗器射出,与那干刀客斗了半晌,一二人抵死拼命,便斗得个旗鼓相当。
苟肥,一身肥肉,身体又赤大,
手上使的是两块大飞锤,飞锤两端以铁链相连,使起来呼呼风响。莫要说他人胖,动作却快,众刀客左腾右闪,乘机向他靠近,也被他一一避开。
那壁厢河西双丑吵吵闹闹的暂斗倒数人。
而这边剑武与鸠摩夆二人合斗那红衣女郎斗得却是难分难解。从一旁看来,显然那女子已站了上风。
鸠摩夆的贴身兵刃乃是一柄十指长金钢杵,使来呼呼风响,只见杵钺相交,剑武从一掌背后攻别,那女子借杵钺相交之力,按着兵器上跃,避开这一掌,在空中两腿分开成一字形,腰身向下弯曲,脚上用力一踢,鸠摩夆后心中了一脚,那红衣女郎乘鸠摩夆吃痛之际,飞身落地,与剑武斗在一起,鸠摩夆略一敛神,又接着攻了上去。
此时天色渐明,众人久战不下,愈斗愈狠,众刀客里虽有五六人丧命,但己方人多,必拼命抵上。而这边苟肥中了一刀甚是利害,眼看体力不支,必然不幸,而那万足则已然丧命”,剑武听风辩物知己方胜算甚少,心下暗道这一战看来我等一方必然垂败。
便在此时,忽听得店外一阵脚步声响,数十人举剑攻了近来,当先一人道:“在下华山派掌门李仕光,得武当掌门书信特赶来营救剑武先生”。
眼下屋内双方早已斗得血肉四诚,惨烈甚极。那女子见对方来了重援,一声口哨,众刀客忽忽破窗潜逃。
那剑武两眼失明,又加上手脚被困,无法追逐,便停在屋下,李仕光见到玄武,心中一凛道:“剑武兄你……”
剑武摆了摆手示意别问。
此时厅内火把早熄,客栈外光线已射了进来,李仕光见厅内沐在一片血泊中,鸠摩夆数人皆都受伤不轻,便问道:“剑武兄这几位朋友是?”剑武道:“这几人是为公叔子而来,却是无意救了在下”当即一抱拳道:“西域的朋友,前事不计,就此别过”。
李仕光带领众人从客栈出来,见自己不费半分力气救下剑武便对身前一行道:“我们得赶快前去相助峨嵋掌门营救公叔子才是。”
剑武问道:“不知公叔子先生现在何处。”
李仕光道:“今早据探子来报,公叔子是被人挟持往长门崖一带去了。”
剑武道:“长门崖是去华县的必竞这地,我这一路被人从昆仑挟制东来,竞是要去此地么?”心下微感惊噫。
李仕光道:“剑武兄,现今江湖上许多门派的掌门失踪,竞****等得知竟连峨眉派掌门南尼师太也神秘失踪了。遂在得到武林盟主武当坤明道长的指令下,江湖上已派出大批好手四处打探,所以近日方得知兄的消息,我等当即便火速赶了来营救。”
李仕光带领各门派弟子一路往天门崖追来。此时离天门崖渐近,众人只见前面一座玄关,崖壁高耸。突听得山壁后传来阵阵肆杀之声,于是一行快步飞身而来。
只见丐帮弟子正群攻一名女子,那女子赫然便是先前客栈那红衣女郎,此时见四下又杀出许多刀客来,李仕光见那与斗众人皆系丐帮弟子,在围斗之中已渐渐难以撑持,司马兵额头及背上也见了两处刀伤,陶牛腿上动脉被割破犹自泔斗。李仕光赶忙引着众人冲进了战团,大喊道:“丐帮兄弟,华山李仕光及五岳诸弟子来救”。
那红衣女子见已方又有许多刀客加入,不顾对方援手,当下出手竟是更加毒辣。剑武辩别方向,上前接住那女子的攻势,此时他手上已多了一柄长剑,凭着听力与那女子来来去去,二人竟斗了个不相上下。
陶牛见剑武从那厢赶来相救,心道原来公叔子先生已安然无羔,心下甚是高兴。但见公叔子一身昆仑派武艺,心道先生却原来是昆仑一支。
陶牛等并不识公叔子样貌,见剑武连日被一众刀客押解向东,便认定了他是公叔子,此刻见状,上前便与“公叔子”二人合斗那红衣女郎,一面对剑武道:“公叔子先生,原来是昆仑派嫡系,功夫好高”。剑武听这般称呼,心下纳闷便朗声道:“在下昆仑掌门剑武便是,不是公叔子。”陶牛心下一惊,此人不是神医公叔子,那真的公叔子先生现在何处?心中大感疑惑。
虽李仕光等加入战团,无耐敌方援兵个个皆是硬手,不久把丐帮众人,李仕光等逼向了崖壁,再后退几步,众人便将纷纷坠落悬涯。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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