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抖动的愈加厉害,里面的人影绰绰约约,似乎在做什么激烈运动。
月神的脸已红得滴血,她虽然对这今日所见极是愤恨,但也有一丝说不出的羞意浮上心头,
想她守身如玉多年,一夜夜穿堂风凄冷难耐,三十多岁未尝过男子滋味,心里也跟猫挠似的,又痒又痛,只想长嘶一舒胸中饥渴。
多少次,多少次,趁夜中清冷无人,她抛了谪仙之姿,像最平凡的女人一样,疯狂抓挠着大腿根,跳下床来彻夜无眠,在空旷华丽的寝室,裹着长悠悠若水的纱幔,浅唱低吟。
回忆,太冷了。
阴阳家里不知多少人想与她双修,造就一场精心的邂逅,可她总是无所谓的笑,笑意飘渺,轻纱下的眼充满悲悯,让人愈加生出敬仰,只觉得她圣洁若神女,不是凡夫俗子能够亵玩。
殊不知,她只是,固执的在等,等。。。。。。那个人。
那个真正高高在上不染尘世风尘的人。
东皇大人。。。。。。东皇。。。。。。
她一向高傲的眸子布满血丝,狠狠咬牙,一把掀开了帷幕。
“啊啊。。。。。。轻点啊,东东,你师兄的眼睛要叫你戳瞎了啊啊啊!”
“师兄怎么这么难伺候!”
“靠!现在嫌师兄麻烦了!你三岁时候开裆裤还是我给你换的,你这小没良心的。。。。。。哎,月神同志,不要干站着不说话,去给你家师叔弄点白开水,我靠这个眼毛怎么扎得这么深。。。。。。”
月神也是醉了。。。。。。找个眼毛的事。。。。。。至于让人这么联想吗?!
她面部表情僵硬如石,浑身的绸带高频率微小抖动,看着床上四叉八仰的无瓠子,狠狠地,狠狠地,吞下一口老血“总有一天。。。。。。我要将你食之后快。。。。。。”
她没有注意到,慵懒斜倚着的东皇轻轻撇了她一眼,眸中划过一丝森然。
“千万别妄动,我的人。。。。。。”
昏暗狱中,星魂安心熟睡着。
他从来没觉得睡觉如此舒适,眼睛的疼痛莫名消失了,身体轻盈如羽,悠悠漂浮在温暖境界中,说不出的舒畅悠然。。。。。。
少年流露出少见的温和,蜷着身子美美的打着秀气的哈欠,像只懒懒的猫儿。
少女怜爱地看着熟睡的少年,平常的他总是强大到不可一世的样子,这个摸样,倒有几分。。。。。。可爱。
她的腿已经被少年枕的麻木,难受的紧,却固执的丝毫不肯挪动,生怕惊了少年的甜梦。
“痴儿。。。。。。还是不听劝吗。。。。。。”
“我喜欢他,就是这样,他生,我生,他死,我死,天下人覆他,恨他,我亦在他身旁,不求荣华爵位,只求岁月静好,笑颜如花。”
“真是让我头疼。。。。。。你这固执的小傻瓜,唉。。。。。。”
“罢了,你们的事,我不再插手,这瓶玉露膏给你,以后的路,就看你们的了。”
少女微笑,接过虚空中的一只玉瓶,“徒儿谢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