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郎融净还是只适合当一个思想家。不管什么都要想想——只敢想,不敢做,可谓空雷无雨。充其量把自己想的告诉别人,然后让别人去做。相比之下,王晓坡就比他强得多,想到什么就干什么,早早就懂得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道理,实在难能可贵。
总而言之,郎融净是不服王晓坡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服,除了他的衣服。在他的眼里,王晓坡这个人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不用功学习就是****呵呵——尽管他也没用功学过习,但剧情需要;讥讽老师就是胆大无脑——尽管这是他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但剧情需要;更关键的是,这个人居然每天都要大谈特谈人体生物学,这是多么的下流、肮脏、无耻、****——尽管他每天都要固定去听王博士的讲座,就差记笔记了……这个剧情真心不需要。
反正翻过来覆过去就是这么点事,简短点概括吧,对于王晓坡,郎融净的评价只有一句话:区区鼠辈,何足挂齿。
不幸的是,宫玥琴似乎就喜欢老鼠。
宫玥琴是喜欢的王晓坡的,非一般的喜欢。在她眼里,这个男人是大器的、是超凡脱俗的、是与众不同的;聪明而不用功读书是厌恶世俗的功名利禄、讥讽老师是才思敏捷与威武不屈的结合、宣讲人体生物学是为人坦荡——这该叫为人放荡吧。总之,这个也简短点概括吧,在宫玥琴看来,王晓坡的优点就是优点,缺点还是优点。
王晓坡当然乐意自己多些崇拜者,更何况这崇拜者还是如此美丽的姑娘。你情我愿,何须多言。于是他们就在一起了。
这种爆炸性新闻的发生,自然会使一列列班花的追随者痛心疾首,郎融净不幸位列其中。这确实是比较痛苦的。他本是单相思,而他所思的对象突然有了男朋友,这男朋友又能算得上是他的朋友,这种关系想想就费脑子,索性不要想了。
郎融净着实悲伤了几天,但很快他竟又欢愉地生活起来。我甚为奇怪,连忙向他求教,他是如何如此迅速地从这段长时间的意淫中得到解脱的。他给出的答复是:“没有解脱啊,我迟早要等到他们分手的那一天。”
我想,这虽然孙子,但我表示理解。
应该说郎融净颇有自强不息的精神。到了这番田地,还是没能让他放弃。他始终觉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坚持不懈是挺好的,可惜他那时候还没有学过矛盾的特殊性——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所谓的天道酬勤,唯独不适用爱情。
一切暂且不论吧,至少郎融净还有个可意淫的对象近在眼前——虽然是在他眼前和另一个男人亲热。而我的珊珊依旧不知去向,但这样的好处就是,即使这期间她有了男朋友,我也不会知道,更不会为此而痛心疾首。
话是这么说,聊以自慰罢了。我终归是寂寞的,甚至已经寂寞到了如果再找不到什么乐子,我就准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地步。
很快我就会身临其境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天意难违。刚刚下定好好学习的决心,才发现我摊上了到这所学校之后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十月底的运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