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宝儿24岁,她的一个老同学打电话来问余宝儿要不要回去参加高中同学会。余宝儿心里一悸,她存着一个希望,也许她还能在同学会上碰到许栩。于是,她答应了。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许栩还是余宝儿以前认识的那个样子,说话、做事几乎就没有变。同时,那幅有点不求上进的样子,也还是没有变。那个时候,余宝儿已经在大学毕业的城市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是许栩却还是四处求职,一些地方干一两个月,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又辞了重新再找。余宝儿好心想劝劝他,但是她没开口,许栩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拉着一张脸走开了。
再回到工作的城市没多久,余宝儿就得了一次重感冒,一个人在租的房子里边咳嗽边哭,心想若就那么死了,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于是,在这次感冒好了之后,她就想着是不是要回老家工作的问题,但是每每想到她的后半生将在那个憋屈的小镇渡过,她强迫自己不要去多想,城市才是她最终想生活的地方嘛。
26岁那年,余宝儿的身边出现了各种条件都和许栩不相伯仲的何先生,最关健的是何先生是一个事业成功型男人,上进心是不用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余宝儿又借口说和何先生没什么话聊,感兴趣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所以几次约会下来,竟一点感觉都没有。在何先生之后,余宝儿不知不觉地降低了一点点要求,那就是不再要求找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了,有上进心就好。
又过了一年,许栩成婚了。余宝儿知道,但是她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每每有老同学在她面提到许栩,余宝儿总是不阴不阳地说:“想不到他一个男的也这么急。”若是有人不慎提及他们之间的那点“旧事”,余宝儿就回避说:“那时候太幼稚了!”但是只有天知道,
余宝儿怎么就偏偏在同一年对她的择偶标准又有了一点点新变动。她开始不再排斥离异的人,都说离过一次婚的男是个宝儿,这么多人都这么说,想必是有其颠扑不破的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