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深编导的话剧《少奶奶的扇子》中,她穿着曳地长裙在百乐门一亮相,观众便沸腾了,台下乌泱泱的人群,哪个不是来捧她这个主角的场。
一个如此精彩的女子,爱情却没有想象中跌宕。
孙中山的秘书杨杏佛爱慕她,托了刘海粟做说客,家里以她已订婚为由不同意,虽然她也动心,但最终还是算了,为了一个男子和家里决裂,她似乎没有必要涉这个险。杨杏佛1933年被特务暗杀于上海亚尔培路,成了这段关系的唏嘘终了。
宋子文钟情她,父亲唐乃安却不想和政治人物扯上关系,她也顺从了。唯一能满足看客好奇心的是,她的小抽屉里收藏了二十多封宋子文的情书,在某些月朗星稀的晚上或许也曾托腮展笺,但也仅止于此。
1927年,她嫁给了宁波“小港李家”、沪上豪商李云书的儿子李祖法。李祖法留法归来,时任水道工程师,搞技术工程的丈夫性格内向,做事一板一眼,不愿看到妻子的照片总出现在报纸杂志上。当唐瑛在卡尔登大戏院演出《王宝钏》大红大紫的时候,家里的气氛却是灰暗沉寂的。1936年,儿子六岁的时候,两人分手了。
她最终的归宿是中国的留学生之父容闳的侄子容显麟。容家也是个开放的、留学生大把的望族,容显麟是广东人,性格活泼开朗,爱好多姿多彩,跳舞、骑马、钓鱼无一不精通,还是文艺爱好者,于是,他们结伴共同享受生活。
1948年,唐瑛夫妇到了美国,她在大洋彼岸继续做她的美人。
一个以“美人”为终身追求的女子,必定要有几分四根清净并爱惜自己的决绝。不然,她会为孩子的夜半啼哭牵肠挂肚,早生华发;会为公婆的不待见愁肠百转,眉间纹加深;会为丈夫的不省心黯然神伤,皮肤下垂;会为家务琐事劳心费力,眼窝深陷;会为升职无门郁闷不甘,脸色黯淡。甚至,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情都能让她伤筋动骨,憔悴不堪。
一个资深美人必须明白,保持终生美丽成本高昂——丰厚的物质、高尚的社交、体面的婚姻、不必太操心的孩子、拿得出手的才艺,每一样都需要小心翼翼地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