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秀迟迟醒不过来,秦芳跟陆晨珠很担心。陆晨珠想打电话告诉陆庆宇的,被秦芳骂了一顿。
秦芳的理由很充分:陆庆宇忙着开拓市场,没什么事不要打扰他。陆晨珠顾及到秦芳的自尊收起手机。
齐霖霖带了苏玲的亲妹妹苏莉回来了。苏玲让苏莉出来找顾西凯,看能不能替他做点什么。苏莉很想一心想走出大山欣然同意。齐霖霖觉得苏莉应该可以利用,便答应了。
她安排苏莉到“多士”员工宿舍里住下就去医院了。
“妈,晨珠,姐怎么样了?”齐霖霖风尘仆仆地赶来,秦芳抓住她的手就是一阵痛哭,“秀秀还没醒!”
前天晚上秦芳就打电话给齐霖霖痛哭一顿了。齐霖霖安慰她好久呢。
“妈您放心,姐姐不会有事的。”齐霖霖安慰秦芳,心里却恨不得陆晨秀马上死去。
“姐,姐动了,我看到她睁开眼睛了!”陆晨珠惊喜地看到睁开眼睛的陆晨秀。
秦芳赶紧走过来,陆晨秀睁着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燕姐跟小福阿姨也看到了。齐霖霖在她们身后站着,暗自握紧拳头,很快松开了。
“我去请医生!”陆晨珠惊呼跑开了,“医生,我姐醒了!”
张健刚要下班就听到陆晨珠的喊声,把除去一半的白大褂穿上了走出来对陆晨珠说道,“我去看看!”他身后跟着其他医生跟护士。
陆晨秀是这里的常客,每次来都是这里受伤那里烫伤的,大家对她的印象深刻。
前天燕姐跟小福阿姨带她来,大家看到她后脑有一道口子,看起来很严重,加上陆晨秀昏迷不醒,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他们才发现陆晨秀的脑子里有瘀血,那瘀血有些年头了,科技没把它照出来,手术了赫然出现在大家眼前。
那淤血不容易消除,但是,下次再做手术风险极大。面对这一突发时间,在场的医生都震惊了。
当时也是张健放手一搏,小心地把它弄出来。这样就牵动了其他神经,大家都以为陆晨秀不会醒来了。没想到现在却醒来了,太意外了。
医生们赶到现场仔细检查了陆晨秀的情况,发现她没什么问题。
张健看到陆晨秀深深地皱眉好像很痛苦,握住她的手像对其他病人一样温和地说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陆晨秀看了看他,轻轻地说,“谢谢!”跟她平时痴傻的样子判若两人。
张健愣了一下,不是说她智力有问题吗?这不挺正常的?难道没了那瘀血后,她恢复了?
结合各种条件,陆晨秀的总算脱离了危险,转到普通病房了。医生同意家属看望。
“秀秀,你吓死妈妈了!”
“姐,你醒了太好了!”
“上天保佑!”
激动的声音从秦芳、陆晨珠、燕姐跟小福阿姨口中传来。陆晨秀看到齐霖霖,她沉寂了多年的脑子异常活跃。
“如果她不同意,你就从这里跳下去,跑到她的车子旁边哭闹,她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
上个周末齐霖霖的话在陆晨秀脑海回印了上千次。
“吃,这些东西都是晨珠私藏的,她不给你吃,你就把它们全吃光!”
“晨珠叫你跳下去!”
“妈妈叫你喝下去!”
“你在家人的眼中是个废人,你只能常常哭闹才有你的一席之地。”
十五年来,齐霖霖总是借着秦芳或者是陆晨珠的名义叫她吃这喝那,做这做那。
她到底要干什么?陆晨秀怎么也想不明白,突然她的头 “咂咂”地响疼得要命。
“啊!”陆晨秀痛得喊出声。
“秀秀!”秦芳跟燕姐还有小福阿姨冲进来,齐霖霖跟在她们身后。
“医生!”陆晨珠又跑去喊人了,她根本忘记病房里有按铃。
值班医生替陆晨秀检查了一番,得出的结论人没事,陆晨秀刚才的反应可能是刚动完手术留下的后遗症,需要留院观察。
大家松了一口气,陆晨秀躺下睡着了。
门外齐霖霖自告奋勇地担当陆晨秀的看护,“妈,晨珠,你们照顾姐姐太久了,应该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由我照顾姐姐。”
“霖霖姐,你刚回来肯定很累,你跟妈先回去吧!”陆晨珠体谅她们辛苦。
“我不回去,我要等到秀秀出院为止。”秦芳表态。
秦芳身心疲惫,齐霖霖赶紧叫燕姐跟小福阿姨带她回家休息,秦芳还想反驳,齐霖霖怒道,“妈您不要命了吗?回去休息,别到时候姐姐还没好您就病倒了!”秦芳拗不过,乖乖地回去了。
“晨珠你也回去休息!”
“我请假了!”
“请假了也要回去休息!”
陆晨珠还想留下,于示跟任赖来了,他们得知陆晨秀醒了很高兴,齐霖霖让他们带陆晨珠回去休息,他们觉得有道理,抓着陆晨珠的手就往外走。陆晨珠只好跟他们回去。
齐霖霖感觉到陆晨秀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她一直害怕的是陆晨秀的智力突然正常了。陆晨秀一定会把她说过的话跟秦芳说的,不管她怎么辩驳,秦芳一定会相信陆晨秀的,到时候,她还能在陆家待下去吗?
不行,陆家的财产还没到手呢!一定不能出差错。
齐霖霖走进病房,掀开陆晨秀的被子轻声地喊着,“姐!”陆晨秀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不放心地推了推,陆晨秀还是沉睡。
“医生,我姐有没有可能智力变正常了?”齐霖霖找到了以前给陆晨秀检查的中年医生。
“齐小姐,我知道你们都关心病人,只是,我劝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齐霖霖全身舒服,她安心地等陆晨秀醒来。
陆晨秀醒来后就跟以前一样嚷着要吃饭,看她的眼神也跟以前一样,她断定为陆晨秀智力没有恢复。
只是不一样了就不一样了,陆晨秀知道了一些事还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她目前头还很疼,没心思去想其他的。
“我要吃饭,我要吃饭!”陆晨秀肚子太饿了,这就是真情流露。
“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给你买点吃的。”齐霖霖放松下来,她刚才就好好地想过了,以后一定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另外一面,免得留下祸患。
她好像也没有害过自己。陆晨秀自我安慰,可心里总是感觉缺了什么。她好像看不懂了。
陆晨秀在医院又待了两天就出院了。出院后,她还是被关着,关在一个没有玻璃门的房间里。她总是对着天空发呆。没人在意她是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