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无能,无法为梅妃娘娘根治其病”云裳跪在司空剑南面前“还请陛下责罚”
(还是叫陛下顺口点儿哈~)
“一派胡言!”司空剑南也怒了“堂堂蝶谷医仙的徒弟竟也医不好!”
“陛下息怒,民女虽为医仙弟子,也得家师真传,可民女天资不高,并未领会全部,然梅妃娘娘的病乃是日积月累所成,民女医术不精,无法诊治”
“你!”司空剑南拍案而起“好!来人啊!把此无能之人给我拉出去斩了!”
云裳心头一惊,抬头看向司空剑南,妈妈呀,这皇上也太可怕了吧?这就要把自己砍了?这,自己死的也太冤了一点吧?要不要把实情告诉皇上呢?不行,已经答应了梅妃娘娘了,可是如果不说,自己可就要被砍头了啊
正思量间,自己已经被两名侍卫架了起来往殿外带,云裳此时腿都软了,欲哭无泪。师傅,快来救救徒儿啊,呜呜呜呜
“慢着!”
望向身后,梅妃披着披风,在怜芳的搀扶下从内殿走了出来
“梅裳,你怎么出来了”司空剑南连忙去扶
云裳在看到梅妃之后,真的是想哭,娘娘啊,你可害苦我了
“陛下”梅妃抓着司空剑南的手臂“请饶恕此女吧”
司空剑南看了一眼此时被侍卫架着的云裳,冷哼一声“此人医术不精,身为医仙亲传弟子却不能医治梅裳你的病,如此无能之人,砍了也罢!”说完,那两个侍卫就又拖着云裳往外走
“娘娘。。。娘娘。。。”云裳吓得叫着梅妃
“慢!”梅妃喝住侍卫,转眼看着司空剑南“陛下怎能如此,都是人家父母十月怀胎生下并养大的,怎的就因臣妾的病而丧命呢!若陛下执意如此,那,臣妾从今日起便不再接受任何人诊治”拂开司空剑南扶着自己的手,侧身不看司空剑南
“梅裳!”司空剑南为难的皱眉,最后只好妥协“好好好,那就放了她,让她回蝶谷去”
司空剑南看向那两个侍卫,摆了摆手
那两个侍卫这才放开了云裳,云裳因腿软,一个没站住,坐在了地上
梅妃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看向云裳“云裳姑娘,多谢你这几日对本宫的照料,现下快离开吧,回蝶谷去吧”
云裳抬头看向梅妃,梅妃悄悄对她点了点头,云裳这才开口“是、是。。。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多谢娘娘为民女开罪,民、民女告退。。。”一手扶着冰凉凉的大理石地面,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走出了寝殿
“这回可以了吧?”司空剑南无奈的问
梅妃刚要开口,无奈却呛了风“咳咳咳。。。”
“太医都说过你不要随意走动,以免感染风寒,快回去吧”说着,司空剑南扶着梅妃回了内殿
另一边,云裳从披香殿出来后,外面温暖的日光打在自己身上,可身体却还是感觉冷,刚刚差一点就没命了啊,这皇宫果真可怕,一个不留神得罪了这个皇上,小命就没了,难怪梅妃娘娘让自己赶紧离开
正在刚刚的惊吓中没回过神的云裳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身边经过了人也不知道,一点一点挪着步子
【给我拉出去砍了!】司空剑南刚刚的声音忽然又在云裳的脑子里闪过,吓得一激灵,云裳的脚软了一下
“啊。。。”身子一偏,以为要摔在地上了,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手忽然被谁抓住,紧接着跌进了一个和今日日光一样温暖的怀抱里
云裳慢慢睁开眼睛,呆愣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
“姑娘,你没事吧?”司空伯贤开口问道
此时,以云裳的视线,司空伯贤正好挡住了一半的日光,虽有些刺眼,但却依旧能看清他的容貌
这不是上次在御花园碰到的那几个里的一个么?
云裳依旧看着司空伯贤,甚至开始打量了起来
他长的可真好看啊,虽然眼睛不是那样的大,但是想起上次御花园中他笑着夸赞自己聪明,笑起来眼睛像月牙一样,为什么就感觉这么温暖呢?
司空伯贤轻皱了皱眉“姑娘?”
“啊?”回过神来的云裳这才惊觉自己还被他抱着,连忙起身,后退了一步,这才看到司空伯贤身旁还站着一个人,只是这个人他不认识,想到刚才自己失态,脸上也悄悄爬上两抹绯红
“姑娘没事吧?”司空伯贤看着云裳红起来的脸“刚刚接住姑娘的时候,感觉到姑娘的手有些冰冷,这脸上也如此红,可是染了风寒?”
一旁的司空兴听到后,本悠哉悠哉摇着手中折扇,却也忽然笑了出来
云裳听到后,脸上更红了,咬了咬嘴唇后开口“我。。。”
“看姑娘走来的方向,可是梅妃娘娘的披香殿?”司空兴未免人家姑娘再尴尬下去,只好开口
云裳闻声抬头看向司空兴,眼中有不解
司空伯贤看到后连忙解释“哦,这位是我五哥,五皇子。方才碰见,便一起去给父皇请安的。五哥,这位是父皇从蝶谷请来为梅妃娘娘医治的云裳姑娘,上次我与八弟等在御花园见过她”
“原来姑娘就是蝶谷医仙的徒弟啊”司空兴谦礼的拱了拱手“梅妃娘娘的病如何了?”
“额。。。”云裳眨了眨眼睛“我。。。我医不好,和陛下说了之后,他生了好大的气,竟然下令要砍了我的脑袋,幸好梅妃娘娘及时求情,他、他才放了我”
“原来如此,难怪刚刚看姑娘魂不守舍”司空伯贤扯起嘴角微笑道“一定被父皇吓坏了吧?”
云裳看着司空伯贤的笑容,竟然又呆了,一时间也忘了回答
司空兴看着红脸盯着自己六弟看的云裳,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浅笑
“姑娘?”司空伯贤看着云裳越来越红的脸,笑容消失,皱着眉“姑娘的脸如此红,可是高烧了?”
“嗯?”云裳再次回过神来,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一时窘迫,他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道,竟然这样问自己“我。。。我没有,我要回蝶谷了,你们这里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真的好可怕,有一个随时会看人家头的皇上,还有被下毒还不许自己告诉别人的妃子,还有。。。还有这般要人命的皇子,太可怕了
看着云裳捂着脸跑掉的身影,最后慢慢消失在转角处,司空伯贤不解“这姑娘好生奇怪”
司空兴听着,终于笑出了声来
“五哥,你笑什么?”司空伯贤仍是不解的看着满眼笑意的司空兴
“六弟啊六弟,五哥该说你是傻还是痴?”在看到司空伯贤不解的皱眉后继续说“人家姑娘脸红哪里是染了什么风寒,分明就是在害羞才脸红的啊,你竟直接这样问,人家姑娘可不是要跑了么”
“害羞?”司空伯贤有些惊讶“害羞什么”
“这。。。”司空兴饶有兴致的收起折扇“六弟还是自己慢慢参透吧,五哥就不多说了”说完便又唰的打开折扇,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向披香殿的方向走去
“诶,五哥,你倒是向臣弟说明白啊”司空伯贤追上司空兴的脚步
椒房殿内
继皇后坐在床边,手中抱着司空钟仁曾穿过的衣物,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嘴里喃喃自语“钟仁啊,母后在这里,不怕,不怕”
惜雯走进殿内,碎步走到继皇后身侧“皇后娘娘”
可继皇后却没有理会
惜雯心疼的皱了皱眉继而道“皇后娘娘,你不能这个样子啊,现下十一皇子虽走了,可你还有四皇子啊”
“四皇子。。。”继皇后一顿,继而哽咽起来“我的老四,我的老四被那狠心的皇上给幽禁了,终生啊!”
惜雯惊吓的赶紧蹲下来“娘娘,这样忤逆的话莫要说啊,小心隔墙有耳”
“隔墙有耳?”继皇后看向了惜雯,冷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衣物,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前走“此乃本宫的椒房殿!皇后的椒房殿!谁敢!呵,就算有人听到,尽管去告诉皇上好了,反正本宫什么都没了,没了!”
“我的勉儿离开了,我的钟仁死了!他们兄弟间是不似亲兄弟一般和睦,可本宫万万不信我的勉儿会害他的亲弟弟!都是他们陷害的!都是他们陷害的!他们嫉妒勉儿嫉妒钟仁,嫉妒本宫!都是他们害死了钟仁,害了勉儿!”继皇后的声音尖锐而凄惨,在整个殿内回响着
“娘娘”惜雯想要上前扶着继皇后,却被继皇后抓住了胳膊“惜雯,你说,到底是谁害了勉儿和钟仁,是谁害了本宫?”
“这。。。”惜雯低眸想了想“娘娘,左不过是那些看不得娘娘好过的人”
“对,他们看不得本宫好过,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叫他们好过!”继皇后眼中充满着戾气,脸上是扭曲的凶狠
就连惜雯看了,都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惜雯,传本宫口谕,从明日起,各宫妃嫔恢复来椒房殿请安的规矩”继皇后冷静的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和刚才歇斯底里的样子完全不同
“是”惜雯行了礼离开了寝殿
继皇后看着镜中的自己,面容虽因司空钟仁的死而憔悴不堪,可依旧透着正宫的威严“勉儿,钟仁,你们且看着,母后会帮你们报仇!咱们母子所尝过的痛,所经历的阴阳相隔,定要他们百倍偿还!!!!!”
另一边,司空兴与司空伯贤从披香殿向司空剑南请安后从殿内出来
“方才见梅妃娘娘的气色,虽红润了不少,却依旧那般虚弱”司空伯贤一边走一边道
“是啊”司空兴摇着折扇“此次,不知梅妃娘娘能否熬得过去,不然二哥可要伤心了”看着刚刚梅妃病倒在榻上,想起了当年自己母妃文德妃
看着司空兴的眼底有一层哀伤时,司空伯贤开口“五哥可是想起了文德妃娘娘?”
“当年母妃本是染了风寒,可病情却越来越严重,最后却也阴阳相隔”还记得那一年,十一岁的司空兴在自己书房为母妃作了一幅画,兴致勃勃的跑到文德妃的繁霜殿,可就在文德妃欣慰的看着自己所作之画时,文德妃却忽的一皱眉,最后气血上涌,血染红了眼前的画
司空剑南因着失去一位如此柳絮才高的妃子而痛心惋惜,最后追封文妃为德、贵、贤、淑四大妃位中的德妃,称文德妃,殡葬礼皆按四大首妃之礼厚葬于妃陵
司空伯贤抬手拍了拍司空兴的肩膀“五哥也莫要伤心了,这人,都是要经历生离死别的,何况,我等还是身在这皇家。不过,五哥就从未想过,文德妃当时病的蹊跷么?”
司空兴听到这话,轻皱着眉看向司空伯贤
“风寒,不过是最寻常的病,有太医院诊治着,怎会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使得文德妃娘娘吐血而亡?”
“太医当年说,母妃是因寒风入体,加之经常练字作画累积下的病,才会如此”司空兴仔细回想当时太医所说的话,不由得皱起眉头
看着司空兴如此费解与烦恼,司空伯贤轻笑了一声“五哥莫要烦恼了,臣弟也是听那些宫人的闲话听来的,今日想起就问了,五哥不必放在心上”
司空兴点了点头,可依旧皱着眉
“臣弟先回伯桐殿了”司空伯贤拱手行礼道
“嗯,六弟慢走”
看着司空伯贤离去,司空兴虽烦恼着,但也离开了
而司空伯贤在走出一段距离后,估摸着司空兴也走了,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司空兴的背影,神情有些复杂的吸了一口气后,拂袖而去
回了兴墨殿,换好便装,司空兴便拿着腰牌出了宫
来到醉嫣楼,在柜台上只看到东方通在认真的拨着手中的算盘
“东方伯父”司空兴走到柜台前
东方通抬头,在看到司空兴后露出笑脸“是卫公子啊,可是有些时日没见到你了”
因着东方沫嫣与东方通等不知道司空兴是皇子,也是司空兴一直瞒着,所以就随着文德妃的姓,名曰卫长兴
“前几日家中有些事情,今日得了空便来了”司空兴微笑道
“家里出事了?可是严重?”
司空兴想到司空钟仁薨殁,抿了抿嘴“只是些琐事而已”四处寻了寻“怎么?沫嫣不在么?”
“嗨,这丫头许是一个人闷得慌,非要亲自去城外的云山上摘野菜回来,这不,清晨就背着箩筐去了,现下都晌午了,还未回来”
“那是不巧了”司空兴本想着来和东方沫嫣聊聊天,刚才听司空伯贤说起自己母妃的事,还真是让自己烦恼了
“卫公子,你自行去楼上的归云阁吧,我估摸着沫嫣一会儿便回来了”
“不了,我便在这大堂随便寻个座位等她吧”
“嗯”东方通点了点头“那卫公子便随意吧”
“东方伯父继续忙吧”司空兴见着手扶楼梯旁离窗子最近的座位是空的,便走过去坐了下来,点了两个小菜,一壶酒,悠哉悠哉的等着东方沫嫣回来
且说另一边,司空伯贤在从披香殿离开后并没有回伯桐殿,而是去了承亦殿
来到书房中,司空凡正在看着史书
司空伯贤坐在窗下的圈椅上,有侍女奉上了茶,司空伯贤一挥手,侍女便领会的行了礼退出书房
端起茶杯,用茶盖掠了掠上面的茶叶,品了一口,慢慢将它放在一旁的桌上
“可都说了?”司空凡翻了一页,继续看着书上的字
“嗯”司空伯贤点了点头“说了”
“他可有什么反应”
“虽未有什么大的反应,但臣弟相信,五哥心中已经起疑,相信以后也会留意着了”司空伯贤回答道,随即不解“不过,三哥,恕臣弟愚昧,为何要让五哥知晓此事?”
司空凡吸了一口气“咱们天阑朝的这位皇后手上丧了多少人的命,恐怕连她自己都数不清,心狠手辣且城府又是如此之深,她可是咱们成就大事的绊脚石”
“那,三哥是想。。。”
“若老五知晓当年自己母妃是被人所害,恐怕便不会如现下这般逍遥自在了”司空凡看向司空伯贤“多一个人恨皇后,就多一份力”说着继而正过头继续看着书“且老五又是老二那边的人,老二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到时候这绊脚石除着也会轻松些”
司空伯贤思量间点了点头“如此的话,倒也是容易许多,不过,要让五哥承受那样的真相,恐怕他会接受不了罢”
放下手中的书,司空凡看着司空伯贤“身为皇族,有些事不能承受也必须要承受”
司空伯贤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眼见着要到黄昏时分了,可东方沫嫣还是没有归来
司空兴不免有些担心,正拿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时,便听到刚进醉嫣楼的两个人谈论
“听说这两日山上闹山贼,见了人就抢,山下的村民该跑的都跑了”
“啊?真有这事?”
“你还不信?李家公子今日上山打猎就遇到啦,被人砍了两刀,我悄悄的看了,哎呦,回来的时候那身上都是血,吓死人了”
听到此事,司空兴心里咯噔一下,放下酒杯来到那二人身旁“两位,打扰了,请问刚刚二位所说的山是哪座山?”
“还能是哪座,当然是城外的那个云山了”
听到云山两个字,司空兴瞪大了双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莫不是。。。
“东方伯父,借我一匹马,我去寻了沫嫣回来!”留下此话后司空兴跑去后院马棚,牵了一匹马,跃上去后一夹马肚“驾!”绝尘而去
来到云山上,一边骑着马一边四处寻找东方沫嫣的身影“沫嫣!沫嫣!你在哪儿!沫嫣!”
可一直却没有人回答
忽然看到前面好像有什么,“吁”拉住缰绳,跳下马。这一看,地上竟有些许血迹,司空兴心里更着急了,开始四处寻“沫嫣!沫嫣!”
来到路边草丛处看了看,刚准备往前走,忽然感觉脚下踩了什么,低头拿开脚,蹲下身拿起那发簪,竟是东方沫嫣十六岁生辰那天司空兴送她的莲花簪,心下一惊,握着那簪子站起身来去寻找
“沫嫣!沫嫣!”司空兴来到一处小路上,右边是悬崖,左边是树林,可依旧不见东方沫嫣的身影
“沫嫣!”就在司空兴万般焦急时,便听到身后“长兴?”
司空兴身子一顿,他猛地转过身便看到一身烟云素花裙的东方沫嫣背着箩筐对自己一笑,快步走到东方沫嫣面前
“你怎么来了?”东方沫嫣问道
可司空兴却握着她双肩左右检查她,东方沫嫣不解的皱了皱眉“怎么了?”,除了脸上和衣裙上有些许尘土外,其他并没有受伤的地方,司空兴这才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东方沫嫣再开口,就忽然将她抱在了怀里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怀抱,东方沫嫣竟愣在了那里,手竟不知该回抱住眼前的人还是放下,最后却也慢慢的抱住了他
“长兴?你怎么了?”东方沫嫣开口问
“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司空兴放开东方沫嫣,看着她“方才在醉嫣楼听他们说这云山有山贼,见你太阳快下山了还没回来,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能出什么事呀”东方沫嫣好笑的说“我确实也碰到山贼了,可是我躲在了草丛里,他们没有发现我啊,倒是那李公子倒了霉了,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我才跑掉的”
司空兴听到东方沫嫣说碰到了山贼,又担心的检查她“可有受伤?”
东方沫嫣摇了摇头“没有,他们都没发现我怎么会伤到我”
“那就好”司空兴松了一口气,随即拿出那莲花簪“喏,给”
“嗯?”看到莲花簪出现在司空兴手中,东方沫嫣连忙摸了摸头上,这才发现簪子掉了“许是逃跑的时候掉的吧”
“下次可莫要独自一人来这里了,太危险”司空兴拿起莲花簪替东方沫嫣戴上“还有,这簪子若是再丢了,我可不再送你了”
东方沫嫣笑了笑,低下了头
想起刚刚的拥抱,两个人竟忽然的尴尬了起来
“咳”司空兴轻咳了一声“天快黑了,东方伯父还担心着呢,我们快回去吧”
“嗯”
两个人刚走出一步
“嘶。。。”东方沫嫣停了下来,皱着眉
“怎么了?”司空兴及时扶住她
“额。。。脚。。。”东方沫嫣支支吾吾的
“不是没受伤么?”司空兴连忙蹲下来,一只手还抬起扶着东方沫嫣的手腕,另一只手刚准备去碰她的脚踝
东方沫嫣左脚后退了一下“不、不用了”
“快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司空兴抬头看向东方沫嫣
东方沫嫣只好将左脚向前挪了挪,司空兴握着她左脚脚踝轻轻捏了一下,在看到东方沫嫣皱眉后问“很疼吗?”
“还好”
“应该是没伤到骨头,只是扭了,回去擦一些药酒,休息两日就会好了”司空兴站了起来“怎么会扭到脚?”
“额。。。”东方沫嫣不好意思的开口“当时我跑掉的时候差点滑下斜坡,幸好及时抱住了旁边的树干,才没摔下去,可。。。脚还是扭了”
司空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她身后背着的箩筐拿下来自己背上,然后竟直接将东方沫嫣横抱了起来
东方沫嫣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抱住了司空兴的脖子“你干嘛?”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司空兴
“你脚扭了,难道要自己走回去么?”
“可。。。也不用这样。。。你快放我下来”东方沫嫣的脸悄悄的爬上了两抹绯红
司空兴颠了她一下,调整好,抱她抱的更紧了“马在前面,等到了马儿那里,我自然放你下来了”说完就抱着东方沫嫣往回走
“我。。。”东方沫嫣咬了咬嘴唇,看着司空兴如此近的侧脸,只好低下头不去看他
将东方沫嫣扶上了马,司空兴自己也一跃而上,坐在东方沫嫣的身后,夹了一下马肚“驾”
两个人骑着马准备回城
一路上,感觉到司空兴在自己身后,气息也时而喷洒在自己耳边,东方沫嫣脸红的低着头,可却不由自主的扯起了嘴角
看着眼前的人一直低着头,司空兴轻轻笑了,
握着缰绳骑着马,怀里坐着自己心爱的人,伴随着夕阳西下,此情此景,此生难忘。
披香殿
“二皇子到”殿外的宫人的音刚落,司空晗便踏进了披香殿,进到内殿后看到梅妃倚靠在床头,司空勋坐在床边,两人说说笑笑,梅妃也满脸笑容
“十二弟在啊”司空晗微笑道
“二哥”司空勋笑眼弯弯的站起身看着司空晗“今天闲来无事,就来看看姨母”因梅妃是司空勋生母阮贤妃的亲生姐姐,所以在私下时司空勋就会叫梅妃为姨母
“父皇呢?”司空晗看了看殿中,却不见司空剑南“父皇不是一直陪着母妃么?”
“你父皇朝政繁忙,此刻正在勤政殿呢”梅妃手拿着手帕
司空晗来到床边坐下看着梅妃“母妃身子可好些了?”
“我看姨母的气色倒是红润了不少”司空勋笑着说
“呵呵”梅妃笑了笑“整日里都在喝那汤药,再苍白的脸都喝红了”梅妃看着司空晗“晗儿,若母妃不在了,你可定要记着。。。”
“母妃!”司空晗皱着眉打断了梅妃的话“好端端的,说这些个话作甚么,母妃怎么会不在了”
“二哥说的是”司空勋蹲在床边握着梅妃的手“姨母一定会长命百岁,姨母你可答应过勋儿,以后要看着勋儿成家呢,勋儿这还没有娶正妃呢,姨母可不能食言”
梅妃用食指点了点司空勋的额头笑了“好,姨母等着,等着看我们勋儿娶正妃,也等着我们晗儿成家”梅妃另一只手握住了司空晗的手
司空晗握紧了梅妃的手,对梅妃笑了笑
三个人在披香殿聊了很久,因梅妃的身子要早些歇下,所以司空晗与司空勋也在看着梅妃用完晚膳后离开了披香殿
宫外的醉嫣楼,司空兴为东方沫嫣买来跌打的药酒回来,并亲自为她上药
东方沫嫣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司空兴也专注的用药酒揉着东方沫嫣的脚踝
“好了”司空兴小心的放下东方沫嫣的脚,给她盖好被子“这几日就不要再乱走动了,药酒要按时擦,记得了么?”
“嗯。。。”
“天色已晚,我该走了”司空兴起身准备离开
“诶,等一下”东方沫嫣叫住了司空兴
司空兴转身看着她“还有何事?”
“那个。。。”东方沫嫣顺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样东西“这个,送给你”
司空兴一看,是一个绣着柳叶合心的荷包
“这是。。。”司空兴并没有接过去
“我见你平日里穿月白色衣衫较多,便绣了这月白色的荷包”东方沫嫣又往前递了递,但是眼睛却是不敢看着司空兴
司空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多谢”
看着司空兴收下了荷包,东方沫嫣满眼的欣喜
司空兴抿了抿嘴“那我先走了”
刚推开门出来,便看到了东方通站在门口
“东方伯父?”司空兴为东方沫嫣关上门,转过身看着东方通“伯父可是有事找长兴?”
“这个。。。卫公子啊”东方通微笑着说“你看,今日你将我家丫头带回来,老身很是感激。你与她多年情分,这也都到了该婚嫁的年龄,如若你有意,不如改日找一个得空的日子见见令堂?我们这些长辈也好商议一下你与沫嫣的事情?”
司空兴早在东方通说到多年情分时,神色就渐渐凝重了起来,待东方通说完后,他笑了笑“东方伯父这是说笑了,我与沫嫣乃是多年好友,怎么谈到婚嫁之事了”
“这。。。”东方通这就不得明白了“卫公子,我想你也能知道,我家那丫头可是心仪你,老身也能看得出来卫公子对我家丫头也是有情谊的,你们两个可以说是两情相悦了,怎么就不能。。。”
“东方伯父”司空兴打断东方通的话“我与沫嫣只是知己,更何况。。。”自己皇族出身,别说没有告知东方沫嫣,她会不会因自己的隐瞒而气自己。就算两个人可以在一起,恐怕司空剑南都不会同意这桩婚事“长兴自知配不上沫嫣,还望东方伯父莫要再谈此事了罢,天色不早了,长兴先走了”没有给东方通回话的机会,司空兴转身便离开了
东方通站在原地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后也离开了,而两个人都不知道,房间里,东方沫嫣站在门口早就把两个人的话听进了耳朵里。
东方沫嫣似乎还没有从司空兴的拒绝中走出来,她呆愣在门口。如若,如若他真是这样想,为什么刚刚要收下荷包?
难道,他真的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