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散了场,各自回了房。后院这面祁云跟在夜昭身后溜达“你总跟着我干嘛…”夜昭见那祁云一直跟在自己后面,无奈问道。祁云却眯着一副眼镜坏笑“三哥~你就真的不想去那边转转?”说着,指了指秦沛儿的住处。夜昭心下也是一笑,知道还一直跟着我。“三哥,我去把我师傅叫出来,怎么样?”嘴上说着,做的一副挑衅“我这也算吃里扒外啦,我去啦”说着,便做一副要去的样子。
“别!”
“你不想见她啊~”
“我自己叫她”
祁云听了,又嘿嘿坏笑起来。小步跟在夜昭后面,朝前去了。两人正走着,却听不远荀鸣鹤声音“小祁云,过来!”
“干什么啊二哥,我这可有好事呢”祁云捏个嗓子,一腔怪声说道。
“教你功夫呢,过来”
“改天啊二哥,改天~”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哪那么多话。耳朵痒了不是!”荀鸣鹤一番威胁,祁云这才不情愿的过来。“二哥,你…”正说着,荀鸣鹤却是嘘的一个禁声动作“傻瓜,你这样跟过去,能看到好戏才怪”说着弯身绕了小道,又跟了夜昭“跟上”祁云见着,也是一喜,颠颠尾了荀鸣鹤身后,两人绕在暗处,跟夜昭去了。
蒲州这些日子倒也安静,时间过得悄悄,今晚却不算一个好天气,清冷异常。
第二日早起一开门,院里以铺满一地的落雪,盖的一片银装素裹。祁云留了高佑在蒲州料理商铺的事。一行五人便踏着薄雪南下,朝长安去了。
“夜三哥,昨晚雪景可好?”
夜昭回头看了看轿上的祁云“你俩冻的不轻吧~”
“你看见我们了?”祁云惊讶道,自己昨晚在房顶可是大气也不敢出,还冒着雪,想想都是难受。
“没看见”
“哎,昨晚的风是白吹了”荀鸣鹤骑在马上,也是一副闷闷“沛儿姑娘应该知道我们在那吧”说着看了看轿子。秦沛儿帘子一掀,探出头来“知道啊~看你们藏的用心,就装没看见了…”荀鸣鹤只声一叹“哎~真失败”
“沛儿,昨晚你说你们去长安做什么?”夜昭回头看着马车问道。秦沛儿出了车棚,一摊手,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样子。待了片刻,车上秦风临开口了“去拜会一个朋友”
长安城里,薄雪过后也是银装一片,高处望去,高低的亭台阁楼配上炫彩的大红更是美艳。主街区过桥不远,立得一个大排坊:红柳阁。外面街区来来往往,门楼窗口一派春色。走近一些,便听得里面一通嚷嚷。
“哎呀,小爷你快下来啊~春香,春香!,快去叫花姐过来!”楼梯中间,一个脂粉扑面的**朝正中嚷嚷,下面一个粉脂姑娘起脚奔了出去。再看正中,硕大的一通灯笼吊顶挂在空中,正上蹲坐一人,那人看着十四五岁,叠短的粗布束身,不精致,却是整洁,一眼看去,还微带北塞那边人模样。那人蹲坐在花灯上,手里翻着一个包裹,一边翻着还一边向下扔,全不顾的下面人嚷嚷。
“花姐来啦!…”一通高喊,楼上那**和下面一群女子便朝门口涌了过去。一番人簇拥下走出一人,这人在那人群中远远看去格外显眼,不为别的,只那一身约莫二百多斤的身材。那肥胖女子一进来,四下便安静了下来,她几步走过去,看了看头顶那人,却也不急,又是走了几步,到了一处圆桌前坐下“你这小子,毛长齐了没,就来逛香阁?”
灯上人往下看了一眼,接着翻手下东西“毛没齐就不能来啊,小爷有钱,我是来找姚大姐,叫她出来”下面那胖女人听了一笑“也不害臊!你姚姐她今天不在,你回去吧。我懒得跟你动手”
这边说完,灯上那人也扔空了整个包裹,最后只留的一个圆盒,打开看了看,塞了怀里。
“怎么,还不走嘛?”
“急什么,小爷我还没待够呢”
那胖女子听了这话,站起身来“看来今天要运动运动了”说罢起身一跃朝花灯去了。却说这胖女子,实有二百几,倒是一跃起来却似一个皮球,一股的速度力道。灯上那孩子见了,忙轻身跃了下来,只身飞到了里面木梯上。这边却听咔嚓一声,那胖女人一脚踹上去,花灯便坠了下来。踢是不着,那女子又紧是几步,冲了楼梯过来,梯上人未再躲闪。两人一近身便搏了起来,那孩子通头也就到那胖女子肩头。遇了近身,便是入了人瓮,只得左右招架,却施展不开。搏了七八招,这男孩便是疲于应付,找了机会,一个借力退身出来“花姐真是好功夫,没找到男人可惜了”
“嘴倒挺贫”胖女人说着又想贴身上去。可对方显是不给了机会,一直左右跳闪“躲什么,来了妓院还怕了女人?”
“女人不怕,怕母猪啊”那孩子立在楼上的扶手上,说着哈哈大笑,笑了几声竟是咳起来,止了笑,低头拍着胸膛喘起来。
“真该让你师傅教教你口德”说罢,又舞着双拳跳了上去,这次速度显又快了几分。那孩子刚止了咳,这边又冲将上来,几次躲闪都是险被擒住。几番下来也是力竭。最后一个侧身闪过后便飞身扯了二楼的走廊的纱布下来“花姐,见过鬼术没?”说完,脸上一笑,拿了纱布面前一挥,遮了自己,待那纱布落了地上再看,已经没了人影。
“花姐,你看这…”
“收拾收拾接着营业”
“花姐,他要是再来我们怎么办啊”
那胖女人听了淡定道“你们不用理他就是了,他不会做太过,等几天顾大姐和姚妹回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