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都长安,沿街一片的繁华景气,攘攘熙熙。南宫雪引马在街上悠悠走着,绕了两条街,到了一处医馆前,放了马进去。到了柜前,朝前人道“我找泰郎中”,那年轻男子抬头撇了一眼“泰先生是你想看都能看的,有帖吗?”
南宫雪看眼前人这幅态度,甚是厌烦,起身自向后院去了,那男子见了忙上去拦,南宫雪一个摆手便退了这人。那人被推了一旁,起身正欲开口叫骂,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细细感觉,整个舌头竟是胀的手背一般,无法开口。南宫雪看了对方一眼,哼的一声,顾自朝后院去了。旁边人见了,也忙的跑去后院报去了。
南宫雪进了后院,一眼看去,一片空旷,不见一人,没走几步。后面便涌了一帮人,手里都是带着棍棒家伙,南宫雪回头看了一眼,还没说话,旁边小道进来两人,为首的一个灰白头发的老头,后面跟了一个二十上下的男子。两人一进来,后面的一群人便放了手下家伙,恭敬起来。那老头过来看了一眼,忙的快步来了南宫雪身边,拱手道“南宫姑娘”,南宫雪没的回话,那老头又看了看南宫雪身后的一群人,开口怒道“都干什么呢,我不是说了这几天有贵客来么,怎么都不来通知!”说罢又朝南宫雪道“真是怠慢了南宫姑娘,跟我去药房吧”说罢引路朝小道回去。这时后面人群跑出一人,正是刚才柜上那人,张着嘴,伸了舌头,一副的难受。这边泰安见了,也是一副尴尬,摆手示意那人下去。南宫雪头也没回,取了一粒黑丸放了泰安手上,径直又朝前去了。泰安把药丸吩咐了下人,忙也跟了南宫雪去了。
三人进了小道深处的药楼,泰安引着入了二楼,进了一间厢房,床上躺了一人。
“是他嘛?”南宫雪看了看床上人,向一旁泰安问道。
“是,还请南宫姑娘费心”
南宫雪动身来到床前,看了看床上人。只见床上人二十出头岁,身着蓝纹白衫,青丝长发,眉头微蹙。南宫雪又望了一番,回头看着泰安道“泰郎中,你该知道我们云谷的规律”
那泰安听了,看了看身旁另一个男子,无奈拱手道“南宫姑娘,这位公子也是无意种了此毒,况且他与我交情菲浅,还望南宫姑娘贵手相助”说罢又是弯腰一恭。南宫雪又看了看床上人“老鬼的怜香可以解,不过魏州的怜香却不能解。云谷不入世事,你该是知道的”旁边男子听了,开口道“南宫姑娘,我家公子虽是中了老鬼的毒,却非魏州的意思。只是贪心动了别家东西,误中此毒罢了。况且姑娘这次来,也是为了救人,总不能看看就走吧”南宫雪看了看说话那人,哼了一声,起身离了床前“误中毒么,这样最好”走了几步又道“待会我会写副方子,晚上把我要的东西都送过来,其他人都不要来”说罢转身去了。泰安转头看了看身旁男子“王兄弟放心,老鬼的毒,云谷一定能解,相信用不了几日,公子也就能醒了”
身旁人听了哼道“这个姓何的真是狡猾,那东西居然还做了毒”
“何家在这一带的势力还是很大的,况且这又是齐地,万不可正面冲突”
“我自然知道,只是不清楚那邓老贼怎会容的他姓何的活”
“他能做到这一步,自也是有自己的本事”
“哼,不过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入夜时候,南宫雪来了这屋。打量了一番桌上,果然,各种所需的药草一种不少的留了桌上,甚至还特别放了两颗留华。南宫雪又看了看床上人,心道:到底什么人啊,竟让那泰老头连留华都拿出来了,这可是难得的宝贝啊。
熬了药,喂得那人喝下,又去了那人上衣,施了针。呆在床前,看着眼前人,只见他清细云鬓,阔眉横展,特别是那弯鼻子,宛若勾玉,竟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南宫雪望了会,轻拂了额头,收了桌上留华,起身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南宫雪便又来了这屋。一推门进来,便见床上人醒着仰身靠在一边。那人靠了床上一边,垂了头发,一身白衣,看着南宫雪,蓦的一笑。
南宫雪看那人朝自己笑,竟的呆住了,人只道是君子如玉,南宫雪今天这看,却才明白。回了神,几步来到床前“你醒啦”那人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自然一副笑的看着来人。
“感觉有哪里不舒服么”床上人听了,又只摇摇头。南宫雪正说着,外面进来一人,正是王宇生。那人进来便见床上人醒着,一副激动的过去“公子,你醒啦”,南宫雪见人进来,越显的几分尴尬,称事出去了。
“她叫什么名字?”
“谁?”
“刚刚那个女孩”
“她啊,是泰神医请的行云谷的人,叫南宫雪,昨晚是她救的你。怎么了公子”
床上人摇了摇头,没有回话。
第二日午时,南宫雪一个人俯在院中桌前呆着。门口走来一人,那人看了看院内,径直朝南宫雪走来。南宫雪听了声音,抬头看去,只见那人穿了一身的白衣,央央出来,笑笑。荣霏见人抬头看来,停了脚步,也笑笑看着那人。
“怎么样?”
“很好”
“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你想我是哑巴?”
荣霏走到桌前坐下。
“为了答谢南宫姑娘的救命之恩,今晚我请你去醉香楼喝酒怎么样”
“好,不过一定要是上等的女儿红”
“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