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病毒爆发那天晚上,两人相拥而眠,在睡梦中听到中队长的惨叫声,徐萱和姚智宸穿衣出去看怎么回事,入眼是一扇开着的房门,白色的地砖上流淌着鲜红的血液,中队长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但是越来越微弱直到没有声音出现,徐萱二人快步走到那扇门前,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可怖之极,两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正趴在中队长身上乱啃,徐萱两人当时死机,还好徐萱他老公姚智宸反应过来拉着她就往回跑,其中一个丧尸抬起头向他们追去,丧尸速度很快,加上二人手拉手谁也跑不快,姚智宸就将自己的妻子护在身后和丧尸厮打在一起,当丧尸被拧断脖子时,他也遍体鳞伤,徐萱将他扶回屋内,还好另一个丧尸只顾着啃食中队长,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徐萱帮他包扎伤口,然后打电话叫120,打了很多遍也没人接,姚智宸大口喘息说道:“别打了,没人会接,你听听外面的声音”。之后的一切就像是地狱一样,武警大部分在睡觉而且住的是宿舍楼,几个侥幸逃脱聚集在一起也很难组织有效的防御,枪声很快就停止了。
第二天姚智宸醒了,徐萱睡在床边椅子上,他柔情的看着她,他爱她,她也爱他,起身忍痛去洗手间,拧开自来水,流了几秒钟就不再流出了,无奈抬头照镜子,看到镜子后他呆住了,镜子中的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瞳。他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和老婆说,一夜之间黑瞳变成蓝瞳,这是基因改变引起性状的改变,对,自己是生物研究员,我一定可以找出为什么,然后改回去。当徐萱醒过来时,他依旧在床上躺着,闭着眼,他不敢睁眼,怕吓到徐萱,可是他不可能一直这么闭着眼最后还是被徐萱发现了,“这是怎么回事,你的眼睛怎么了”“我也不知道,醒来时就这样了,可能是受伤的缘故”“蓝眼瞳也不错,很好看”他知道徐萱在安慰自己。屋内没有食物,到了下午两个人都很饿,他决定出去寻找食物,他是男人这是自己的天职,再一次站了起来,却感觉身体不痛了,将纱布解开自己的伤口已经结疤,徐萱想要和他一起去,他说:“没事的我知道哪里有枪,你和我一起反而不方便”。
他在中队长的房间内果然找到了枪,地上的中队长早已死透,他叹了口气就离开了,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丧尸,但是那些丧尸就像很怕自己,看到自己经过就远远躲开,他很顺利地找到食物和水,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像众星捧月一样,自己是那颗月亮。他将食物带回去后告诉妻子:“外面都是丧尸,不过他们好像很怕我”。接下来的几天他变的喜欢和这些丧尸呆在一起,而和徐萱在一起的时候却越来越疏远,好像记忆里的徐萱正在渐渐淡去,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那是他此生挚爱,为什么会这样,他担心自己会完全忘记徐萱,而那个时候的我是不是就不再是我了呢,此后他每天给徐萱搬运大量的生活用品,将附近的几间房全都堆满了。徐萱看着双眼完全变成蓝色的老公,感到既陌生又害怕,怕他像其它丧尸那样冲过来咬我,不过虽然他现在很少和自己说话,很少呆在房间但是始终没有伤害自己反而给自己带来食物和生活用品,他对她讲过的最后一句话:“我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你忘了我吧”。
听完徐萱的叙述,卡车内的几人都有些伤感,楚离将遇到他老公的事情说了一遍,问她知不知道球形闪电的事情,徐萱听到后摇了摇头,上官雪汀这时候埋怨道:“萱姐现在多难过啊,你有什么问题以后再问”楚离真是有些无语,这才刚认识就向着外人说话,楚离不知道的是女人对这种凄美的爱情故事是没有免疫力的。
先去将艾连长承诺过会回去接他们的幸存者带走,然后继续搜索。夏岩驾驶着坦克开道,这种05主战坦克速度最高能达到100km/h,一路飞驰加碾压,开道神器就是它。许多幸存者看到这样一辆坦克,后面还跟着绿皮军用卡车和其它车辆不顾丧尸威胁都兴奋地跑了出来,艾连长和楚离之前商量过,幸存者谁愿意跟着离开就带谁离开,来者不拒,不愿意离开的看情况,选择性强制带走,(不想走?怕去了我们那没好日子过?带走再说)当然后面有办法剔除渣子。
楚离打开一个大型粮油店的门,发现里面有一群人正紧张的看着自己,“你们谁是头”“我是”一位中年男子站了出来,“现在是最高战争等级,你们被强制性服役,带着你们的东西开车和我们走,顺便带上这里的粮油面水”“凭什么,我们不和你们走”男子恼怒道,楚离抽出腰间的手炮:“凭这个”。
等车队回到小区,给幸存者分配房间住所,让他们先安顿下来,昨天小区内还是20个人,今天是100人左右,这100人的吃喝拉撒弄的众人焦头烂额。晚上搭起5个灶台,先让人吃饱再说其它的。
又经过一天的准备工作,艾连长带着夏岩、张乾、周文、肖云部置简易的街区防御,只要能防普通丧尸就行,任倩等七位新晋女兵负责小区治安,李淳风和杜子明分别架起一挺重机枪俯视幸存者活动区域,特别是众人的“老窝”,军火什么的全在里面,虽然有一道锁但是开锁对这些幸存者而言应该是家常便饭,上官雪汀、孙雪贺、吴梦琪、韩秀杰则负责问话记录这些人的信息,而楚离正在等着砍人。
上官雪汀和一位幸存者对话如下:“你叫什么名字”“俞守信”“你的年龄”“35”“你是自愿加入还是被强迫带走”“我是自愿加入”“这里有你的亲人朋友吗”“我爱人也在这,我现在没有朋友”“你爱人叫什么”“吕玥”“她的年龄”“32”“你当过兵吗”“当过”“什么兵”“炮兵”“你末世前的职业是什么”“运钞车保安”“这是你的身份牌,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先到这”他拿起那个牌子,上面只有3个数字005。
旁边一间房间吴梦琪正与一名男子对话:“你杀过丧尸吗”“杀过”“杀过人吗”“杀过”“为什么杀人”“为了粮食和水”“你是自愿加入还是被强迫带走”“被强迫带走”“当过兵吗”“没有”“你末世前的职业”“运输车司机”“你这里有家人吗”“没有”“这是你的身份牌”。
孙雪贺脸色阴沉如水:“注意你的言辞,再这么对我说话我就不客气了”“小妞,哥哥保证让你欲仙欲死”“楚大哥!”楚离开门而入“他调戏我”楚离冲过去抓起那人的衣领就拎了起来“你放开我,你要干嘛,我不过是嘴上爽爽而已,你……”楚离把他拖到了训练场上,幸存者们都向他望来,楚离将这个人踩在脚下,挥刀斩首,幸存者们都楞了,“他怎么了,你就要杀他?”“调戏女军官,死”说完就将头插在一个木棍上又将木棍插入花坛的泥土里。
韩秀杰也在同一个人对话:“你叫什么名字”“林晓晓”“年龄”“17”“末世前还在上高中吗”“嗯,刚上高三”“你是主动加入还是被强迫带走的”“我是主动加入的”“你不怕我们是坏人吗”“……没想那么多,看到你们是军人我就跑出来了”“你杀过人吗”“没有”“杀过丧尸吗”“也没有”“这是你的身份牌一定不要弄丢哦”林晓晓拿起牌子,上面写着007。
当所有人都被问完话后,上官雪汀和其他人又将信息汇总,分类,比如:哪些人当过兵,哪些人杀过人,还要核对亲人朋友关系。等晚上的时候四人已经头昏眼花,一个头两个大,总算处理完了,至于上面的信息是否准确慢慢就会有分晓。
晚上,徐萱被叫到六楼,楚离知道这个女人是个人才,所以有些问题想请教她,“请坐”“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你”楚离不喜欢拐弯抹角直入主题,“问吧”徐萱淡淡地回答道,“你怎么看待这场世界末日”“不知道,莫名其妙发生了”“那你怎么看待丧尸呢”“我觉得这是一种选择,我们没有变成丧尸的人可能是身体产生了某种抗体或者机制让我们得以幸免,而变成丧尸的人大多都是老人孩子这些免疫能力较差的人”“那幸存者被咬后为什么会变成丧尸”“人体内的抗体或者其它机制不足以消灭大量的病毒”“除了这些普通丧尸,还有更强的丧尸出现,我们从它们身体里发现了这种东西”说着楚离就拿出了一块黄晶递给了她,这块黄晶的出现完全吸引了徐萱的注意力,她拿起这块黄色晶体,露出思索的神色,楚离紧接着又拿出另一块黄晶,这块更大一点,徐萱看了一眼楚离手中的黄晶又收回目光,“我猜测这是一种能量体,随着丧尸的进化它会逐渐变大,这种丧尸体内的器官是完好的吗,或者说还在发挥作用吗”“我在和变异丧尸战斗时,它会感觉到疼痛,会惨叫,还可以控制普通丧尸,而且我觉得它们有智慧”徐萱听着楚离的叙述,“让我想想,我好像抓到了什么”。
楚离静静等待着徐萱的答案,“你说你是刚刚挖出这种晶体后,就被他攻击了吗”“是的”“我现在有一种猜想,这场全球性病毒可能是用来进化的,变异丧尸这种说法不准确应该叫进化丧尸,它们和普通丧尸完全不同,普通丧尸只不过是最低级的存在,进化丧尸的身体内部具体什么结构我不知道,但是它的内部器官一定是活的,而这种晶体对丧尸应该有促进其进化的作用,我想当你采集进化丧尸的晶石后,刺激到了他,所以才会攻击你”“那他的球状闪电为什么在空中移动时渐渐消失最后虚无呢?”“可能是他的能力还不足以支撑远距离进攻吧”“他应该属于什么类型的丧尸”“自然型更准确的说是雷电,你说你遇到过速度型和力量型,这两种是身体属性的进化,而自然型更加多元化,也就更加危险(以后速度型叫R型,力量型叫F型)”楚离心中的疑惑解开了很多,又问道:“这种晶体对人类有什么作用?”徐萱回答:“对人类有什么作用现在不能确定,不过对丧尸的作用一定很大,所以丧尸之间也许会相互进攻”“那它们会不会产生人类的智慧”“当然会,甚至使用人类的工具,更甚者进化型丧尸还能繁衍后代”。
坐在一旁静静听完这段对话的人都感觉亚历山大,如果真的这样发展那人类还活不活了,艾连长此时问道:“人类有没有可能出现进化者?”“我想是有的,不过几率一定很小”徐萱继续说:“自然型进化丧尸也不可能是无敌的,它一定有弱点,所以大家不必低声叹气”楚离无所谓摊了摊手:“尽人事听天命,死就死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高速公路上的黑夜格外渗人,一群丧尸正围着一辆越野车敲打车窗,车内的四人惊慌无比,一位坐在后排的小女孩颤声道:“爸,怎么办啊”“丧尸太多开不动”说着他拿出一根两端削尖的木棍对着副驾驶上的女人说:“我下车后,你来开车找机会离开”不等其他人说话挤出车门,“爸”“老公”的呼喊声响起,那个女人不忍心再看缓缓开动车子挤出了尸群,然而越野车行驶了不到十米就被一块大石拦住了去路,接着F型进化丧尸出现在越野车面前,在不远处一团球形闪电正在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