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袁忽忽也来了,一进门他就道:“大树,昨天你上夜班的时候是不是死人了?”
张树当时就骂了他一顿,“呸呸呸,一大早的你就乌鸦嘴!昨天一夜都太太平平的,哪有人死?你就这么希望我值班的时候,死个人?”
“不可能呀!”袁忽忽愣了半天,道:“昨天下午下班之前都没事,人肯定是在昨晚死的!再说,你紧张什么?是大凉那床的病人。”
“那更不可能了!”张树道:“我值班的时候死人我还能不知道?大凉管的床不就那几个么?你自己去看看,病人是不是一个不少?”
夏歌不明所以的看着袁忽忽火急火燎的出去,张树更是摸不着头脑。
过了会儿,袁忽忽回来了,他眉头紧皱,嘴里念叨着,“不对啊,怎么可能呢?”
张树扬了扬拳头,道:“胖子,你要是再给我神神叨叨的,你给我等着!”
这时科里其他医生也陆陆续续来了,每个人都在讨论着什么,因为声音太多太杂,夏歌实在听不清具体的东西。
后来夏歌最讨厌的乔一凉也来了,大家都用怪异的神色盯着他,而他跟平时一样,冷着一张脸,一声不吭的坐在了自己位子上。
随后科主任丁海滨走进了办公室,所有医生全都站了起来,低着头跟犯错似的。
谁都能看出来丁主任阴着脸,哪有人敢跟他对视一下?
夏歌注意到丁主任手中握着一卷白布,突然他将白布狠狠摔在了桌上,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乔一凉你给我解释一下!”
乔一凉从众多医生里出来,没有多余的表情在他脸上,“我床上的病人好得很,没有死亡的。至于收红包,您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袁忽忽这时也站了出来,将那个白色的长布摊开,对张树道:“大树你看,我早上上班的时候就看见医院大门口贴了好多这样的横幅。”
其他医生早上进医院的时候显然已经看见过了,夏歌是住在医院里面的,她也是直接从寝室去科室的,没有经过医院门口。而张树昨晚值夜班,早上更不可能看见医院门口的这个东西。
只见长方形的白布上赫然写着:泌尿外科黑心医生乔一凉,收红包,治死人,还我老父命来!
张树平时跟乔一凉关系不错,看到这个,他立刻道:“主任,这绝对不可能!昨晚我值班,病人都好得很,哪有死人?”
袁忽忽也连忙说:“是啊,大凉平时对病人多负责啊,人家好多病人出院了还回来看他呢,他怎么可能收人红包?”
其实他们不说,丁海滨也知道,乔一凉是他带了三年的硕士研究生,后来毕业直接留院工作,几年下来,他对他的品性还是很有自信的。
此时所有人里只有夏歌心里亮的跟明镜似的,原来这就是赵文给她的“惊喜”。真是惊到她了,可是看乔一凉被整那么惨的样子,她怎么也没有想象中那样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