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小太监伏在地上说道。
“快起来,说,殿下怎么了?”皇后急忙问道。
“回娘娘的话,殿下夜半发起了高烧,如今已经退烧了。脸色比之前好看了许多,刘嬷嬷让奴才赶紧来禀告娘娘。”“好,那就好,来人啊,给东宫的奴才们看赏。”皇后大喜,脸色都比之前好多了。
“谢娘娘,谢娘娘。”小太监猛地磕了几个头,赏钱是小,被皇后看中才是大。
“以后东宫有什么事,你就立刻来告诉本宫,知道吗?”“是,奴才知道了。”“下去吧。”皇后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
“姑姑,之前的事……”墨痕欲言又止。
“风清雅这女子没成想竟能让皇儿迷恋至此,实在是一个威胁。皇上那般的态度已经很是鲜明,这大婚必须得按时举行,本宫若是去说,恐怕更是火上浇油啊。”皇后叹息道。
“倘若如此的话,殿下那里又该怎么交代?”墨痕皱眉道。
“本宫这不是在问你嘛,你的鬼点子一向多,快给本宫出个主意。若是拿捏不好,皇儿这条命说不定便送了。”
“容侄儿好好想想,这事棘手的很呐。”墨痕皱了眉,陷入了深思中。
“娘娘,采儿姑娘来了。”门外的宫女说道。
“让她进来。”皇后立刻说道。
林采儿走了进来,还未见面便行礼。
“莫多礼了,到本宫这儿来。”皇后立刻伸出手来。
林采儿快步迎上,握住她的手道,“是。”“怎么憔悴至此?”皇后见她脸色不好,形容憔悴,心疼的问道。这丫头弹得一手好琴,嘴有甜儿。多日有了她的陪伴,皇后倒是觉得日子有趣多了。见她委屈,心中当下不舒服了。
“采儿担忧殿下,一夜未眠。”“说道天寒,本宫同你们两个一道去看看他把。”皇后站了起来。
“是。”林采儿跟墨痕都站了起来,跟着她走了。一群人声势浩荡的走去了东宫,楚天寒刚醒了过来,正服侍着喝粥。
听得皇后他们来了,立刻问道,“林采儿在不在?”“回殿下的话,在,还有丞相大人。”小太监恭敬道。
“就说本殿下还未醒,不宜打扰,让他们都回去吧。”“殿下,这不好吧。”小太监慌了,他若是敢这么跟皇后说,还不得被打死。
“去,就说是太医说的。”楚天寒闭上了眼睛,翻了一个身。刚才醒来他便觉得有些异样,回想到那个梦,仿佛清雅还在身边。还未回味多久,这些人就来伺候自己了。如果母后他们一来,更是要说个没玩没了,没个清净。
他宁愿独自一个人躺着想昨夜的梦,清雅一个人便足以。那个梦真的好真实,身旁仿佛还留着她的味道。楚天寒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另一边,风清雅流出皇宫却很是意外的遇到了黑泽。黑泽从大树上现身,“你出来了啊。”“你一直在这里等我?”风清雅见四周无人,惊愕的问道。立刻去摸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地方还未干,很显然是淋了一夜的雨。
一手摸上他的额头,焦急道,“你没事吧?”
“没事,走吧,我们回去。”黑泽握住她的手,冷眼看了那边的宫殿一眼,转身带着她就走。
“你真的没发烧吗?”风清雅不想欠他更多了。
“没有,我很好,这点小雨奈何不了我。”黑泽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脸色还有些潮红。身上的那股奇怪的味道黑泽并不陌生,他们一定做了那事吧?心中止不住的失落,表情牵强的快要哭出来了。
“你为何来等我?”“怕你出事。”黑泽回答的很简答,却也更让风清雅无奈。
“先回去再说吧,有人来了。”两个人闪出了皇宫,回了客栈。
“谢谢。”风清雅关上房门前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我们之间不需要。”黑泽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样子,拽的不可一世的扔了这么一句,转身离开。
听闻皇后她们已经回去后,楚天寒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小太监跪在地上等着他吩咐,“昨夜可有人来过?”“并无他人,一直都是奴才几个在侍奉着殿下。”小太监慌忙答道,以为殿下发现他们偷睡的事情,要问责。
“给本殿下更衣,本殿下要出去。”楚天寒刚刚站起来,便觉得双腿一软,若不是小太监及时扶住,恐怕就要摔倒。
揉了揉膝盖,楚天寒一脸的阴霾,什么时候自己的身子变得这么虚弱了?以前从不生病,自从这次回宫后一次接着一次大病,是因为疏于练武的原因吗?
“殿下小心,太医说了,您的腿暂时不能动。”小太监担忧的说道。
“什么叫不能动?”楚天寒阴狠的眼神看了过来,难道他残疾了?
“之前的伤未好,加上又未进食,殿下您的身子本来就很虚弱了。跪了这许久,又淋了大雨愈加的不好,病如山倒。太医交代,这几日最好静养,若是动了,恐怕会落下病根。”小太监颤抖着说道,背后冷汗密布,一向和善的太子殿下何时变得如此骇人,仿佛皇后娘娘那般。
楚天寒松了一口气,好想见清雅啊,不然这样好了。
重新躺会了床上,小太监松了一口气,“你过来。”“殿下有何吩咐?”“去御膳房炖一碗极品血燕。”“是,奴才这就去。”“回来,本殿下话还没有说完。”楚天寒皱眉喝道。
小太监立刻跑了回来,“炖好之后拿着本殿下的腰牌出宫去风月酒楼找一位流年公子,将血燕给她,她自然明白。”“是。”“不准让本殿下母后知道,否则,拿你是问。”“是。”小太监立刻出去了,炖好血燕后却犹豫了,还是去告知了皇后。
“看来本宫也要出宫一趟了。”皇后站起来说道,换了便衣,小太监便跟着她一起出去了。进了酒楼便要了一个包间,等着小太监的回话。
小太监找到了流年,流年掀开一看便知道一定是楚天寒送的,“回去告诉你们太子,谢谢。”“是,流年公子,可否请二楼雅间一聚,小人主人有请。”流年皱眉,若是楚天寒来了,一定会亲自过来,那这个主人又是谁?皇后还是皇帝?不行,不能让清雅去。
“知道了,我马上来。”流年点头,将血燕端去给了黑泽,让他喂风清雅,自己则去赴约。
“这东西哪里来的?”风清雅疑惑道,血燕极为珍贵,第一时间就想到楚天寒。
“是他叫人送来的,我看流年行色匆匆,似乎去见什么人了。”黑泽多嘴了一句,风清雅留了个心眼,推说一会儿吃,便走了出去。黑泽放下血燕,骨头捏的咯咯作响,她就那么急着去见他?
皇后只当楚天寒让小太监去找风清雅,没想到来的人却是流年。
“见过皇后娘娘。”
“流年公主,怎么是你?”皇后转过身来见是她,也是一惊。流年不同于风清雅,一方面她是公主,身份高贵,完全配得上她的小儿子。另一方面,楚天行不是皇储,他的妻子与国运没有过多的牵扯,因此皇后看流年是越看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