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焯听完传令兵来报整个人软瘫在地上。程鸿宇听传令兵来报露出了笑容“好,传令下去,犒赏三军,但凡参见战斗的将士都记上一功。宇文将军累了,送宇文将军下去休息,宇文将军和五皇子数日没见定然有千言万语,本将军就不打扰宇文将军和五皇子叙旧了。”程鸿宇大步走下了望东楼。
程鸿宇心情大好,即使一夜没睡也没半点困意,只想找冥昊打一架活动活动筋骨。哪知找遍了内院也不见冥昊和瑜曼二人已经不在府内,问了下人才知道冥昊和瑜曼早上很早便出去了。程鸿宇听了下人的话心中有些懊恼,这两日自己忙于军务怠慢了冥昊和瑜曼二人。程鸿宇只得折回书房,晌午时分下人来报说是冥昊和瑜曼过来辞行。
“辞行?”程鸿宇沉默了一会“去请他们进来吧!”
冥昊和瑜曼进了书房,程鸿宇见二人进了书房便于二人打了招呼“冥公子,瑜曼姑娘。”
“程将军”双方互相见了礼。
“听闻冥公子是来辞行的?你们要离开洄州?”程鸿宇看着冥昊。
“不,我们在洄州租了个院子,准备住出去。”
“在府里住的好好的怎么就急着搬出去呢?”程鸿宇追问道。
“住在将军府哪有自己住的自由,还要提防冷枪,我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瑜曼没好气的说。
程鸿宇被瑜曼这一杠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好,只能暗中叫苦,先贤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
“程将军我和瑜儿租的院子在城北柳条巷,欢迎程将军造访。来洄州有些日子一直住在将军府上多有叨唠,帮出去确实方便许多。”冥昊看出了程鸿宇的尴尬。
“好,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这次的事还要多谢冥公子和瑜曼姑娘”程鸿宇顺着冥昊给的台阶让自己下了台。“时辰不早了,两位就在府里用膳吧!”
“程将军客气了恰巧而已,我与瑜儿还有许多东西要置办,就不用饭了,多谢程将军好意,昊就此告辞。”冥昊起身要走。
程鸿宇知道冥昊去意已定,也不再强留“那我送冥公子和瑜曼姑娘出府。”
“有劳程将军了。”
三人一起出了书房向大门走去,一路上三人皆是沉默。半盏茶后,三人到了府门前,程鸿宇已经命人将冥昊和瑜曼的马牵出来“程将军留步,昊在柳条巷随时恭候将军。”
“好,冥公子、瑜曼姑娘慢走,程某不日定当登门拜访。”
冥昊,瑜曼齐齐翻身上马离去。程鸿宇看着二人的影子消失在街角才转身进了将军府。如今华国的阴谋破灭,华国五皇子被抓,要写一封折子上表朝廷不仅要将事情的经过写上还要请示朝廷华国五皇子如何处置。现在五皇子在自己手上,华国必然投鼠忌器,北辰趁这个时候弄点小动作挑起萧国和华国之间的战争也未可说,只希望朝廷早做决断,他也好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开。程鸿宇上表的折子最终还是将冥昊的事瞒了下来,他与冥昊相识时日不长,却因趣味相投引为知己,他不希望冥昊因为他卷入朝堂之争。程鸿宇将折子写好,差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又交代了属下一些事情,就骑着马出门向柳条巷方向去了。
一连几日程鸿宇上午匆匆处理完军务,午间急急用了午膳就去柳条巷找冥昊喝酒聊天,偶尔还会谈谈兵法,与冥昊交谈聊天让程鸿宇受益匪浅,程鸿宇看冥昊的眼神隐约有了几分崇拜。瑜曼每次看见程鸿宇都不给他好脸色,要不就说他吵了她午休,要不就说他弄坏了她东西。程鸿宇对于瑜曼的刁难也不恼,只说男子汉大丈夫不与女子一般计较。
九月末的一天,程鸿宇和往常一样,早上起来就一头扎进了书房,没多久就有军士来报“将军,京城来人了,请将军去前堂接旨。”程鸿宇起身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带着一众副将去了前堂。
前堂里一名身着青袍,面净无须,手持拂尘的太监领着两个小太监一个捧着一卷圣旨。青袍太监见程鸿宇带着一众副将出来了“恭喜程将军,程将军捣毁华国奸计让萧国和北辰百姓免受战争之苦,陛下龙心大悦,特命奴才过来宣旨。”
“原来是白公公呀!白公公舟车劳顿幸苦了。”程鸿宇对着身边的军士使了个眼色。军士掏出了一个钱袋上前塞给了白公公。
白公公将钱袋收入袖中悄悄的掂量钱袋的份量,足足有五十两之重,脸上笑意更甚“不幸苦不幸苦,为陛下办事是应该的,程将军接旨吧!”
程鸿宇带着一众人跪下,白公公打开一卷圣旨高声唱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程鸿宇智勇双全忠君爱国,敲破华国奸计,不仅免两国百姓于战祸,而且生擒华国五皇子功垂竹帛,特赏黄金万两,锦帛二十匹,东珠两颗,封靖西侯。择日押解华国五皇子进京述职。”白公公将圣旨合上交到了程鸿宇的手中。
程鸿宇接过圣旨,站了起来“白公公里面请,程某已经命人备好了酒菜,为公公接风。”
白公公甩了一下拂尘,凑在程鸿宇的耳边低声问“程侯爷,那位冥姓的客人是否还在府上做客?”
程鸿宇听白公公这么一问脸色变了变,他在折子上没提冥昊半个字,京城中那位却知道冥昊的存在,只能说明自己身边有皇帝的眼线。心中轻蔑的笑着:原来皇帝并不信任自己,这次回京之后怕是难有机会再出外带兵打仗了。程鸿宇目光扫过一众副将,到底谁是皇帝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
白公公见程鸿宇良久没有反应“程侯爷,怎么那位冥姓客人已经离开了洄州?”
程鸿宇被白公公这一喊回过神来“冥公子已经携师妹搬出了将军府,如今住在柳条巷内。”程鸿宇自知瞒不住白公公只能主动引白公公去找冥昊,心中确实万分懊恼,若不是自己对冥昊再三挽留,这时冥昊已经走了。玄天山冥姓弟子从不入世为官,冥昊却因为自己卷进这朝堂纷争中,自己真是愧对冥昊,只觉着无言去面对冥昊。
“既然这样就请程侯爷在前引路吧!”
柳条巷里,一间寻常院落前“程侯爷,你确定是这里?”白公公命人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有人开门,
程鸿宇见门一直都没人开,心中虽失落冥昊走都不知会自己知道,但更加的欣喜冥昊走了就不用面对朝廷的招揽了“是这里没错,我日日都来怎么会走错呢?”
白公公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上去,用力一推,门开了。白公公命一小太监进去查看。须臾小太监捧着一张纸出来了“公公,院里没人,只在院中的桌子上找到了这个。”小太监将纸递给了白公公。只见纸上潇洒的写着:承蒙萧国皇帝陛下错爱,昊山野之人并无大才亦无大德,不敢受陛下赏赐。
白公公有旨难宣只能拿着纸气的全身颤抖,想到对方是玄天山的人不敢轻易得罪,只能强压住心头的不满“既然冥姓贵客已经走了,那我们也回去吧!”
入夜后,程鸿宇命人安排好白公公一行人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推开门只见桌子上多了一封信,信封上没有落款,用蜡封好,没有拆动过的痕迹。程鸿宇打开信,潇洒的自己映入眼帘,看完信程鸿宇长舒了一口气。
洄州通往澜川城的管道上,一篮一红两个身影骑着马并驾前行“冥昊你留给程将军的信里写了什么?”
“写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天已经黑了,澜川城城门已经落锁了,我们只能露宿也野外了。”
瑜曼毫不在乎的说“露宿野外就露宿野外,正好可以看星星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