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雅典飞出没多久,下方就又是一片海域,一个小时后,飞毯经过一座近似圆的,又飞了几分钟,终于离开能看到水的地方,到了一块巨大的陆地上空。
按彼得教皇给出的信息,只要向东北飞,没多久就可以到达夹在两块水域之间的拜占廷国都君士坦丁堡,而且这一点也经过了白笑仙证实。
本以为即使是彼得教皇不靠谱,自己的岳父大人应该是‘老马识途’,可真正到了岸边,却是没到目的地。
“岳父大人!你们一家难道就没人知道确切的方位么,你刚才可是告诉小婿,你和岳母大人当初就是从君士坦丁堡经过,然后才到罗马的啊!”王天语现在是心急乱投医,自听了彼得教皇之言,知道舞轻语到了君士坦丁堡,他的心就再也没有平静过,要知道那里可是有着两个人妖小鬼子忍者啊。
不记得路,白笑仙没什么不好意思,再说了,以前他都没到过希腊,能记得君士坦丁堡的大概方向已经不错了,只是事关大女儿的安危,白笑仙拉着老婆从飞毯上瞅啊瞅,时不时让王天语把飞毯低飞,想找出二十几年前曾走过的路,只是那结果却不尽人意。
“查尔斯!你能找到路么?”没法子,即使是英文不行,现在为了抓紧时间,王天语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问完后,他目光烁烁的盯着查尔斯,希望这丫的可以点点头,给他个安慰,谁知,他却满是无奈的一耸肩,很是抱歉的说:“亲爱的妹夫!我查尔斯虽然是在君士坦丁堡长大,但是我们离开那里时,却是坐的船。你可能不知道,这一块区域太危险了,因为它靠近帝国边境,经过会有蛮族出现”
“好了!停!赶紧的停!你要是再说下去,哥可能都变成疯子了。”叫停查尔斯,王天语只好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岳父和丈母娘身上,听不懂,不代表看不懂表情。
他虽然前世学过世界地理,也经常看世界地图,但却是从未看到哪里有叫‘君士坦丁堡’的城市,他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把世界历史好好研究一下,也不至于如今都变身超人了,还都要心焦如焚。
“女婿!你让飞毯向西北飞,我们已经找到当初走过的路,但还需要确认一番。”
还是岳父这话比较给力,让王天语都忍不住想给他来个热情拥抱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岳父大人,你不是怕寿元不够吗?等到了洛阳,小婿立即就帮你把修为提升起来,虽不敢说能跟小婿一样,但通神十重还是有保障的。”
王天语一番慷慨陈词,使得白笑仙更是干劲十足,他的这副样子,让老婆舞飘飘直骂没出息。
心结已解,白笑仙觉得被老婆骂也是福,他笑着拉着舞飘飘的手,很是肉麻的说:“夫人啊!为夫已经二百七十九岁了,这修行越往后越难,你才四十八岁,如今也开始修行,我是不忍心几十年后我走了,这个世界就剩下你一个人,那多孤单,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往事不堪回首,一不小心就又将那段往事想起,白笑仙突然当着一飞毯人的面将舞飘飘紧紧抱在怀中,满是深情的说:“飘飘!为夫已经失去过一次了,不想再让你失去第二次。”
“我啊!我会看的很开,大不了改嫁,哼哼。”说完,见白笑仙一脸悲伤,舞飘飘心中一痛,紧紧抓着丈夫的手,安慰说:“夫君!飘飘是骗你的,你要是去了,飘飘也陪你一起”
离飞毯大约两百五十公里外的地面,一黄一白两条倩影急速向东北而来,看她们来的方向,貌似正是希腊行省,她们的速度很快,沿路的山石树林不断被她们甩至身后。
其中,白色倩影的速度稍慢,看着前方又喜又急的黄色倩影渐行渐远,她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无力。
突然,前方的黄色倩影停下,转身远远的挥了挥手,一脸报怨的说:“莲儿姐姐,都说了让嫣儿带你速度快一些,可你就是不肯,都三年了,其她姐妹们都说了,你要是自己心中都不肯放下,夫君又如何会放下呢?而且,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我们可能又要跟夫君擦身而过了。”
白色倩影在离黄色倩影不远的地方停下,一脸自责的说:“若不是我,夫君也不会修为全失,更不会和飘雪姐姐一起被卷入地下,我们来到西方修行界,夫君肯定是知道的,也许他就是不肯见我,才避开我们的吧!”
黄色倩影气急,娇喝一声,说:“莲儿姐姐,你老是也许也许的,若是夫君真的要避开我们,如今也不会快速向我们这边靠近,不信你自己查看坐标图录。”
“啊!好像是真的,夫君真的过来了。难道他真的不怪我了?快走!嫣儿妹妹,快,我们去跟夫君汇合,我要跟他说声‘对不起’。”话音未落,白色倩影就先一步冲了出去。
黄色倩影摇了摇头,转身紧随而上,在追上白色倩影后,迅速将其拉住,速度一提,风一般的向前掠去。
白色倩影这回没有反抗,她心中忐忑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期盼。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呢?还真有些长,而且家中有些人都快要思念成疾了。
思念,之前有些人还不明白,可等了三年,盼了三年,忧心了三年,她们终于明白了,也懂了。
黄色倩影叫黄嫣嫣,本身是神兽黄金麒麟,五行属土,位于中方,是王天语的神兽老婆之一,也是跟王天语接触最久的神兽。
白色倩影叫孔玉莲,曾经用假名字‘仇昭琳’意图找王天语报仇,可结果仇没报成,芳心却是被仇人给取走了。
可是呢!好景不长,却由于被曾经爱过的人阴谋算计,险些让王天语身死地底。
这三年来,她一直都生活在自责的煎熬之中,也幸好她和王天语的其她老婆去蒙州拆北野政次(已融合基因关弟部分身体)的总部耽搁了一阵,否则她可能还真就自寻短见了。
王天语在地底走动,坐标图标中记录他坐标的点也在动,整整观察了两年,众女才一致得出结论,自己的男人没死。
于是,为了夫妻早日团聚,众女经过商议决定,让修为最高的黄嫣嫣和孔玉莲前去接应。
只是,想法是好的,实施起来却是相当的有难度,为啥呢?地底的球小,地面的球大,王天语在地底行一段,黄嫣嫣和孔玉莲就要行这一段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的路程。
而且,最可恨的是,代表王天语的那个点有时候还会玩跳跃,突然之间就跳到了坐标图录的另一面,让追踪的两女苦不堪言。
原本他们是每天都会把当天最后到的那个点记录下来,然后用高品能量石传回洛阳,直到最近几天,两女发现王天语正在往她们这边赶,而且距离越来越近,顿时就放弃了传送回洛阳的打算,而是想直接与王天语碰面。
却没想到她们刚踏入希腊行省,就发现王天语没有过来跟她们碰面,而是在与她们相隔二百公里的地方转向,朝华夏大地的方向移去。
传送用的能量石已经被孔玉莲当作灵气变成丹田能量了,她们想传送也没法子,只能拼命的往回赶,若是找到有人的地方,也许可以抢几颗能量石,然后追上自己的夫君。
只是,就在孔玉莲怀疑王天语是故意避开时,停下等候她的黄嫣嫣又发现王天语居然又改变方向,朝西南方,即她们两人所在的地方迅速接近。
二百公里,一百五十公里,一百公里,五十公里,二十五公里,十公里,五公里,就在两女没有看到王天语的人,却是看到天空有条飞毯时,飞毯突然方向一变,立即加速向东方飞去。
“为什么?夫君!为什么?夫君。”看到这一切的孔玉莲绝望了,如果王天语不是要避开他,又为什么突然转向,为什么加快速度?她的心好痛,但她不怪王天语。
“为什么?夫君!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见莲儿一面?为什么?噗~~~!”
孔玉莲一大口鲜血喷出,顿时吓坏了拉着她,身形依然不停的黄嫣嫣。
“莲儿姐姐。”黄嫣嫣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因为现在就连她心中都没底,但她却又不想孔玉莲出事。
“嫣儿妹妹!姐姐没事,求你一定要带姐姐追上夫君,哪怕是夫君不肯原谅我,只要见他一面,我就是死也瞑目了。求你了。”
错过了两位老婆的王天语,驾着飞毯按岳父白笑仙确定的路线,一路向东而去。
找路都耽搁了近一个小时,现在他是不敢再浪费哪怕是一点时间了,即便白笑仙指的路不对,他也会一直东飞,不再如没头的苍蝇般其它三个方向乱跑。
他的想法是,路上只要遇到一个活人,他就立即绑来问个清楚,要是一个不行,就绑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直到真正确认方向没错为止。
向东飞了不到二十分钟,王天语脸一黑,看向白笑仙,满是抓狂的问:“岳父大人,之前我们是不是从这里上的岸?”
虽然飞毯所在的空中离水岸还有几十公里,但由于目光在高处,右手边的水域却是清晰可见的,王天语为什么这么问?就是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座近似圆的。
“贤婿啊!都快三十年了,又不是经常走,这么长时间能找对方向就已经不错了,你可要体谅一下我和你岳母。”
舞飘飘见不得丈夫在王天语面前低声下气,脸色一冷,满是讥笑的说:“不需要他体谅,他自己没本事,真不知他当初是如何寻到我们家的?”
“岳母大人,小婿不是说了么,我是发生意外到了地底,等重新返回地面后,却是直接到了大西洋,哦,就是你们知道的魔鬼海”
为了让丈母娘不针对自己,王天语现在是嘴巴不停,速度不减,滔滔不绝的把从海底出来后发生的一切如实道来,虽说的没有岳父白笑仙动听,但也令人震惊不断。
又是一个小时半过去,飞毯缓缓低飞,地面人不少,王天语也没去抓一个上来问路了,因为啊!已经到了。
很大一座夹在两片水域之间的大城,它叫君士坦丁堡,是拜占廷帝国的国都,前世世界历史称东罗马帝国的中心城市。
只是这水域,王天语在高处看了一眼,又经岳父述说,心中顿时又纠结起来。
明明是三面环水,而且只有一侧是海(马摩拉海,前世称马尔马拉海),另一侧是一条很宽的河,再往东就是南北走向的博斯普鲁海峡。
据白笑仙说,当初他和舞飘飘就是从博斯普鲁海峡对岸坐船到河对岸的港口,而且他还纠正王天语错误认识,让王天语知道那条很宽的河其实只是君士坦丁堡的一部分,彼得教皇所说的两片水域,另一片王天语前世也不陌生,因为它叫‘黑海’。
王天语这才醒悟,同时也有些讶然,北面的确是有片水域,但却是在二十几公里之外。
二十几公里长宽的城区,这在王天语前世也算的上是中型城市了,当然,若是硬要算上开发区什么的,君士坦丁堡却是比不过的,而且,貌似今生的洛阳都比这大许多。
虽然这里被称为东罗马帝国,但它的建筑风格却是和罗马的大不相同,倒是同王天语不久才去过的雅典圣城有些相像。
飞毯在天上飞时,早就引起地面巡逻士兵的注意,因此才在查尔斯所说的地点降落,立即就有人迎了上来。
为什么在这里降落呢?因为这里靠近皇宫,而那两个人妖小鬼子忍者就在皇宫里,并且,身为圣山的圣女,舞轻语到了这里怎么说也要和帝国皇帝通通气。
十二加一,十二个长枪士兵加一个腰间悬着把大剑的士兵队长,队长戴头盔,队员不戴,一行全都是软甲着身,除了软甲上的图案不同,队长和队员的修为不同,他们脸上的神色几乎一模一样,都是气势汹汹,一副要找飞毯主人兴师问罪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