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的。名字。是萨。凡。纳。”这是萨凡纳知道王天语是华夏人后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憋出来的。
别扭,不顺耳,拗口,如雷贯耳,这是什么感觉呢?王天语还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的开端。
“你好!我的名字是王天语,我是不小心突然来到这里,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萨凡纳是个中年接近老年的黄种人,不过呢,虽然是黄种人,可他这面孔却不是华夏人的,而是更接近于华夏所谓的蛮族。
为了让这个华夏语说的不溜的黄种人听懂自己的话,王天语可谓是狠狠把自己辛苦了一把,语速他是尽可能的放慢,吐字也努力保证清晰,可是结果呢,人家萨凡纳只听明白了他的名字。
重复!重复!再重复!可重复了好几遍,结果依然如此。
王天语懂了,也知道了,萨凡纳并不能完全听懂,因为他只学会了简单的问候,就像他前世刚学英语那会儿。
深深的叹了一大口气,王天语盯着萨凡纳,向自己的胸脯轻拍了一下,然后手指一划,指向后者,心平气和的说:“我。去。你的地方,见一下你的老师可以吗?”
这话萨凡纳听懂了,他点了点头,说:“可以!我。可以在这边有点事,再去吗?”
“我晕!还有事啊!”尽管心里想说‘不可以’,但略一沉思,王天语还是点了点头,口是心非的说:“可以!”
王天语说着,又伸出三根手指,说:“三天!三天你要是还不去!我。希望你可以给我指明方向,我自己去。”
“他说他最多停留三天,三天后就会离开,好像还让我帮他指明方向。”没有直接回应王天语,萨凡纳却是极不礼貌的当着王天语的面,临时换了交谈对象。
“三天?”虽然觉得三年都不够,但一想能留下总比直接离开好,约特略一沉吟,说:“好!三天就三天,三天后我父亲会送你们回。”
说三天还就是三天,三天后,离库勒船长家最近的萨默斯港口,约特一脸不舍的目送‘库勒号’驶出海港,向他们口中不知是欧洲还是美洲的驶去。
他也想去,但却因身份和责任,使得他不能擅自离开萨默斯岛,因为他是这座岛的最高行政长官。
海风啸啸兮,鸟好烦。
铁船能去兮,易复返。
海面上,风不平,浪也不静,但却没有出现危险,就是这行船速度让王天语抓狂。
一个字‘慢’,两个字‘很慢’,三个字‘非常慢’,其实每小时行驶一百公里已经算是快的了,只是王天语的心比较急,同时又有个洋妞粘着他不放,让他烦不胜烦。
于是,王天语就想了个法子,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法子‘睡觉’。
没错!就是睡觉,这可不是装睡,而是真睡,多久都没合过眼了?他也记不得了,现在与其着急,不如睡一觉,也许醒了,船就靠岸了。
和他一起睡的还有毛毛,不过毛毛是睡的地板,还没有能够上床的资格,虽然它有灵性,却还不是灵蛇,也不会‘阴阳五灵归仙大阵’。
三人行,还有一女人呢?那女人啊!如今正无可奈何的接下了王天语的差事,用肢体语言在跟尤莉安尝试沟通。
还别说,藤香季子对语言还真有学习天赋,仅仅通过肢体,再额外的加上一些发音辅助,如今的她已经简单的学会了几句尤莉安所用的西洋语。
反观尤莉安,虽然她很努力,也从藤香季子身上有所收获,却是收益甚微。
但她没有气馁,想要加入王天语的家庭,要么是她学会华夏语(即汉语),要么就是王天语学会她的语言,而后者明显是不可能,因此,她只有自己努力学习华夏语。
华夏语在王天语前世是世界最难学的头号语言,这是经联合国公认了的,因此,尤莉安为了方便记忆,就找了笔和纸,一边学一边记录谐音,当发现谐音不对时,就立即更改。
辛苦?是当然的,不过当他看到仰头睡在床上的王天语,就浑身充满了干劲,仿佛床上不是王天语,而是摆着一桌大餐。
时间匆匆而过,十个小时后,铁船终于到达传说中某的一个中型港口,并靠岸。
港口位于一个小镇的边缘,具体叫什么名字,王天语也没问,而且他知道,即便是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上岸行了一阵后,王天语被形形色色的人给看愣住了,确切的说应该不是人,而是人身上穿的衣袍。
五色族的黄、白、黑三族后裔在这里随处可见,有做买卖的,有路过办事的,也有前来采购商品的,当然,更是不缺巡逻的士兵。
白族人和黑族人是内部穿西洋服饰,外面罩着一件普通华夏布袍,也有罩锦袍的,但不多。
再看黄族人,他们除了头上戴着几支长长的羽毛,整个就是一身华夏人的装扮,就连巡逻士兵的盔甲也是按华夏的风格设计的。
不过,无论他们如何装扮,也不能掩盖他们没有华夏人面孔的事实。
看完了人,王天语才把目光投向了四周的建筑,想瞅瞅是否建筑也是如此。
结果,没有令他失望,还真是如此,只是这建筑的风格不是像人一样,非要不伦不类的在西式建筑外套上华夏式,而是要么全华夏式,要么全西式,或者是两者的完美结合,更显得美轮美奂,让王天语这个来自另一时空的现代人都忍不住要称赞几句。
“先知来了!先知您好!先知,您又去探险了?先知,不知您的下一本书准备什么时候出?先知”
“好了!让一让!西尔顿大人来了。”
貌似萨凡纳在这还挺受欢迎,就在前来问候的人越来越多时,突然一队士兵护着一辆马车缓缓行了过来。
人群并没有散去,只是让开一条道,就这样,护卫马车的士兵队长还满口道谢的向人群行礼。
“哈哈!萨凡纳,我的老朋友,我们还真是有缘,我难得出来一趟,都远离国都了,却依然能遇到你。”
人还未下马车,一个苍老的声音就传了出来,等他下了马车,一抬眼,看向萨凡纳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下来的人很老,有着华夏人特有的面孔,苍老的脸和当初的张玉阳有的一拼,是个头发胡子全白的糟老头。
“你们是否来自于华夏大地?”尽管心中有了猜测,并且已经用华夏语发起了问,但见到王天语和藤香季子那一瞬,这老头仍是不敢相信,眼中更是出现了难以掩饰的震惊和不可思议,而且更多的还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