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语深入蓝雪妍体内的动作一停,手一挥,发现自己布置的隔音结界现在才被解除,顿时有些不可思议的问:“然儿,你是如何能够听到我们的对话?还有,你跟为夫的心灵相通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为何哥自己都不知道?”
‘吱呀!’一声,紫悠然推门而入,将门重新关好后,她笑盈盈的走向正从纱帐中探出颗脑袋的王天语,说:“就是上次在洛阳啊!心无杂念一点通,跟夫君心灵相通并不是很难。至于为什么夫君不知道,那是因为我知道雪妍姐姐心中有杂念,不忍她伤心,就没表现出来。”
见紫悠然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掀起纱帐就往其中钻,王天语一把将她抓住,按在榻沿,黑着脸,问:“第一个问题呢?你是如何知道哥跟妍儿的交谈内容?”
“你先放悠然上榻,否则你的然儿就不说。”紫悠然也不反抗,气呼呼的一撅小嘴,张口就开出了条件。
“哟!几天不见,小媳妇脾气见涨啊!不说就不说吧!哥喜欢驯烈马。嘿嘿嘿。”
“啊!不要打那里,悠然说还不成吗?我才不知道你们的谈话内容呢!你在益都搞出那么大的事,如今在长安城都传疯了,有传闻说,夫君和当今圣上抢老婆不成,在益都大打出手,更是重伤了那个昏君,而且还扬言自己要当皇帝。哼~~~!”闷哼一声,紫悠然满是委屈的说:“夫君!你打我,悠然都说了你还打,路过长安都不来看我们,现在来了,你又打然儿可爱的,我。悠然的心好痛,快要哭了”
“那为夫再帮你揉揉好了。他娘的,那些鸟人的嘴真是让哥没话说了。哦!你的小果然可爱啊!唉!也不知将来生孩子会不会难产哟。”
王天语算是知道了,紫悠然的确是没听到他跟蓝雪妍谈话的内容,小丫头刚才的心灵之语,只能说是瞎猫碰上死老鼠,不小心跟他和蓝雪妍交谈的内容对号入了座。
他娘的!要是灵气全失,隔音结界都失去效用,那这次可真是玩大了,不过,幸好没有,这让王天语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对外面的传言无语之极。
皇帝式的享受可以有,手握天下大权,每天累死累活的当奴隶,却不是王天语想要的,他想要的是自由,只想无拘无束和一众老婆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是他的奋斗目标。
秋阳已不在,却是冬日来,早晨的洛阳还能见到冰,可到了中午,这冰却是化成了水,搞的泥地湿露露的,人走在上面不但粘脚,更是发出‘噼啦!唏啦!’的声音。
这里是洛阳城东南五十公里外的一条官道,此刻关道上从南往北的全是灾民,正稀稀拉拉的沿着官道向他们心目中的圣地洛阳前进。
南方的水患已退,却仍旧是不适合百姓长期生存,脱凡以下死于非命的更是络绎不绝,为此,他们毅然选择北上,想求传说中的修行小王爷给指点一条明路,因为他们真的是再也伤不起,经不起折腾了。
要问蜀汉十八州,哪一州最安全,无疑是司州,虽然前一阵子闹过‘重度感冒’,可却是没有出现‘黑死病’、‘霍乱’这样传染性极强的病症。
入境司州,必须要经过层层关卡,还得要通过医师的现场诊断,这让见证过太多死亡的灾民们心安不少,同时也很紧张,生怕自己或是家人被查出些什么,以致相关人等全都隔离治疗。
前方又是一处关隘,叫‘大谷关’,这是一众灾民北上经过的第三道关卡,尽管前两道的诊断都没查出什么,可灾民们依然有些担心。
其实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尽管现今蜀汉的官场是混乱不堪,猫腻不少,可司州在赵飞的治理之下,却是在‘重度感冒’后完全杜绝了这种可能,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大意让司州也陷入一片混乱,成为人祸的天下。
前一秒,正好一家人诊断完毕,轮到两个和尚,一对普通患难兄妹。
其中,这妹妹貌似受伤不轻,此刻正被兄长和年轻一些的那个和尚用担架抬着。
诊断的医师是个不太糟的老头子,虽然修为没到化婴,却也不低,他先是查探了一番四人的修为,发现患难兄妹和年轻和尚都是脱凡境,只有那个老和尚看不出具体什么境界,不过想来也不会低于化婴一重,因为他在老和尚身上感觉到了压力,就像面对他化婴二重的父亲大人一样。
虽然是个和尚,可看那年纪,应该比自己还小着几岁,医师不得不感叹,人比人气死人。
“华医师!结果如何?”见医师发呆,负责守卫关隘的兵将忍不住询问了一声。
“哦!他们都没有异常,只是这位姑娘。”说着,被称为华医师,且又不太糟的老头就要上前查看担架上那位妹妹的病情。
“且慢!这位医师,我妹妹碰不得。”
“呃!”华医师本想给那位妹妹把一下脉,结果听到人家哥哥说这话,立即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满是好奇的问:“为何?”
犹豫了一下,做哥哥的年轻男子说:“我妹妹身具凶体,旁人触之会立即被浆成冰人,只有小王爷可以碰。”
听到这话,华医师和几位兵将同是一惊,失声问:“舍妹是小王妃?”
洛阳州牧府,赵飞正在同独孤如愿商谈要事,突然有守护禀报说:“大人!府外有位自称是普善的老和尚求见,他说他是从南方来的。”
“普善!南方!是族曾祖父来了。”反应过来,赵飞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独孤如愿打,就飞也似的迎了出去,说:“快!有请。”
州牧府正门大开,一辆马车缓缓驶了进来,马车停下,半个时辰前出现在大谷关的老和尚一行人抬着担架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族曾祖父,真是您老?”等候多时的赵飞一见老和尚,立即笑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