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广阳郡蓟县有一个帮派,它的名字叫‘野狗帮’,它的帮主叫苟无心。
相传他见过修行小王爷,跟修行小王爷的岳父关系不浅,更是经修行小王爷的提醒,让他免去了一场必死的劫难。
传闻,苟无心讨了一个漂亮妻子,又生了一个同样漂亮的女儿,只是生了女儿,妻子却死了。
妻子死了,女儿就成了他的唯一,女儿很听话,但却相当的不懂事,他的意思是让女儿学医,可女儿拜了有名的神医为师后,却只对草药感兴趣。
如今女儿身染重度感冒,远迁野狗帮至玄菟郡的他却是毫不知情,但却是有警示,比如心神不宁,眼皮老跳。
“无心!还在担心瑶瑶那丫头?”
问话的是个四十接近五十的中年男子,他长的是人高马大,壮汉一个。
只看装扮,中年男子应该不是莽夫,因为他身穿郡守官袍。
“二舅,你又不是不知道,瑶瑶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听闻翼州的情况比之幽州更糟,她和凤神医此去洛阳,让我很是担心。”
苟无心二舅脸一黑,很是不满的说:“妹妹、妹夫走的早,你家那位更是生完瑶瑶就去了。都已经十八年了,老早就让你续娶,上次给你介绍那姑娘多好,要貌有貌,要品有品,可你偏偏不要。那姑娘染病临死前都叨念着你,你却看都没看人家一眼。”
妻子的死,是苟无心的痛,每次听到长辈们让他再娶,他都会火冒三丈,这次也不例外。
只听他大吼,说:“好了!二舅,你再说我就跟你翻脸了,无心心里永远都只有慧娟一人。”
苟无心二舅被吓了一跳,虽然以往也会如此结果,可今时不同往日啊!他们舅甥俩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臭小子,你再吼,吼出那些瀛州人,我们任务就失败了。”
“出来就出来,反正失败了又不是我的过错。”
“好!我不说了,算你小子有种!哼!”
无星无月,这里是一片废墟,同样也是一片树林。
苟无心和他二舅正是藏身在两颗大树上,他们二人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找出幽州东三郡没有受灾的原因。
洛阳平东王府的练武场上,如今是临时搭建了三顶大帐篷,为什么说大呢?因为整个练武场除去木人区和练武堂前空出一米,其它地方都被三顶帐篷瓜分了。
而突然发病的女药僮苟瑶瑶,正是躺在靠近练武堂的那顶帐篷之中的矮床上。
此刻的她很可怜,发着高烧不说,还时常上吐下泄。
这还不算,她的师傅,人称凤神医的罗西凤,不但阻止王天语用‘阴阳五灵归仙大阵’为她治疗,更是以‘舍身为医’为由让她成了实验小白鼠。
罗西凤说了,逆天大阵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的,这也是她此次来洛阳找王天语的主要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就是,她还要跟王天语合作实验出能够治疗鼠疫的方法,而实验地点却是在蓟县。
她的理由很简单,王天语身具阳体,又拥有‘阴阳五灵归仙大阵’,更有一堆身具阴体的女人,因此,拯救天下受苦百姓的大任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呢!她的想法是可行的,理由是充足的,但现实却是非常残酷的,因为王天语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名声,大义什么的,对王天语来说就是个屁,只要她的亲人朋友没事,旁人的死活,他才懒的管。
碰到王天语这种自私到骨子的男人,罗西凤是彻底没辙了,而此事也只好从长计议,等禽流感的风头过了再说。
她的想法是从王天语的女人身上下手,一个不够,就两个,再不行就三个,实在不行就全都带回蓟县,相信这样王天语肯定会跟上。
这是看到王天语带一众女人出帐篷时,罗西凤突然想到的,她甚至还想到了用色诱,诱饵就是她那可怜的徒儿苟瑶瑶。
看到矮床上额头搭着湿帕子的宝贝徒弟,她的神色很复杂,可最终都变成了坚定。
十八岁了,十岁拜师,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当初的小丫头就变成了小姑娘,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罗西凤笑了,很好笑的那种,突然她又不笑了,伸手探了探徒弟的额头,赶紧把盖在徒弟身上的薄被掀开,再将其全身脱的一丝不挂,直接扔在了盛着药水的木桶中。
药水正好漫过苟瑶瑶的双峰,她人也顿时被惊醒了,因为水是凉的。
“嘶~~!师傅!好冷!”小姑娘嘴唇很干,脸色也很白,声音更是虚弱无比。
罗西凤有些心疼,做了这么多年师徒,不会没有感情,只是有些时候,行医者必须要把感情收起来,藏在内心深处。
矮床床头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十几只碗,桌子下盘着五条灵蛇,这些都是救命用的。
从桌子上小心的端了只碗,把碗口对着宝贝徒弟不再性感的小口,罗西凤满脸慎重的说:“来!把这碗药喝了,喝完后,应该就舒服多了!”
让师傅喂,苟瑶瑶可承受不起,她可还没骄气到连手都不能动的地步。
喝完碗中的药水,苟瑶瑶说:“哇!好难喝。师傅,这是藿香吧!”
接过徒弟手中的空碗,罗西凤又递了一只碗过去,更加慎重的说:“再来!把这碗也喝了。”
苟瑶瑶小脸一苦,说:“师傅,让瑶儿休息一下好不?”
“不行!必须现在喝。”罗西凤寒着脸,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师傅啊!你这碗是苍术吧!瑶儿要是真喝了可能会吐血的呢!你。你难道要公报私仇?”苟瑶瑶玉脸全是谨慎,仿佛师傅真要害她一般。
不提还好,如今苟瑶瑶一提起此事,罗西凤就火大,不喝是吧!老娘不信还治不了你。
“张嘴!”罗西凤恶狠狠的说。
“不!不要嘛!师傅,就算徒儿真错了,你也不能这样啊。喝。”
话还没说完,苟瑶瑶就被罗西凤抓着下腭,往嘴里硬灌。
“师傅!你。瑶儿要死了,瑶儿要死了,这回真的要死,要死了”看到罗西凤又去端另一只碗,苟瑶瑶顿时大呼起来。
“选吧!是为师强来,还是你自己乖乖听话?别忘了,当初为师可是吐了三升血,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补回来。”这回罗西凤没有直接用强,而是给了徒弟一个选择的机会。
三升血?乱说,哪有这么多?知道师傅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喝完所有的药水,苟瑶瑶小脸一垮,直接妥协,说:“好嘛!瑶儿自个儿来!”
“这是陈皮!呃!好苦。”
“这是厚朴!呜!更苦。”
“嗯!这是厚朴吧!不苦。”
“茯苓啊!这个好,也不苦。”
“槟榔皮!呀~!”
只看她神色,就知道不好喝。
“半。夏!啊~!师傅好麻,这个有毒啊!这回真的要死了。”这回苟瑶瑶脸都绿了,直接面朝桶壁,对桶面壁,说:“师傅!不喝了!再也不喝了。瑶儿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瑶儿一定乖乖听话,求你老人家就放过瑶儿这一次吧!”
“最后一碗,喝完了为师还要再去熬药。”罗西凤语重心长的说着,突然她神情一转,满是悲痛的感叹一声,说:“唉!那些人死的真的好惨,真的好惨。”
苟瑶瑶脑袋中开始乱想,一个哆嗦后,她急忙接过碗,‘咕嘟!咕嘟!’的硬喝了下去。
“甘草,这是甘草!”
“嗯~!果然有效。”再次查探一番,罗西凤暗自是高兴,收回手的同时,又说:“好了!可以出来了。等为师熬完药,我们再继续。”
“哦!”苟瑶瑶无可奈何的应了一声,就从木桶中站了起来。
罗西凤刚离开,就有一条人影奔了进来,大呼:“姑祖母!快看看玉凤。”
正在拭擦身上水渍的苟瑶瑶心中一惊,然后又是一松,是个女人,不过马上她又惊叫起来,同时大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