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如愿?王天语一惊,急忙移开,这一顶高帽子他可戴不起,他还没忘自己现在身份是这个世界刚出了点小名的普通武者。
“秦丰酒楼那是你情我愿的买卖,我可不是吃亏的主。什么大义,就别往我这个小人物身上扣了。”
眼前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三朝国丈,更是拥有天下第一岳父印章独孤信煤精多面印。
前世南北朝时,他曾被权臣赐宇文泰赐名为‘信’,因此也叫独孤信,是当时着名的美男子之一。
买卖?还不吃亏?体外双修之法独孤如愿可是亲身体验过的,那是绝对有效,而且效果还非常明显。
“爹爹!和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回府吧,仇妹妹伤的不轻。”白色倩影突然抬头,狠狠瞪着王天语说。
么么个擦!天下美女也太多了吧?而且还是一个熟透了的绝色美女,比之舞轻语她们都要稍胜半筹,要是给舞轻语她们十几年,可能也可以达到这个级别。
清丽脱俗,超凡绝伦,仿佛天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是舞轻语和颜千雪的综合体,是个冷艳仙子。
“登徒子!无耻之尤。”被王天语那肆无忌惮的目光看着,冷艳仙子气的要死。
“我说跟她只见过两次,你信不?”
“哼!”冷艳仙子扭头,不再理王天语,而是把昏迷的仇昭琳抱回到马车中。
爹爹?薄情寡义?娘的,老爹说哥大义,女儿说哥寡义,王天语有些哭笑不得。
算了,赶路要紧,再美也不是哥的菜,他可是记得独孤如愿一家出了七个女儿,三个女儿全都当过皇后。
尤其是文献皇后,是历史上三个独孤皇后中唯一留有名字的一位,传闻还是个心狠手辣的妒妇。
眼前这位一看就是三十过头的人了,比王天语前世还大一些,要是还没嫁人那才不正常,就是不知道是独孤如愿的第几个女儿,毕竟她的修为都有脱凡二重。
独孤如愿似是很宠爱自己的女儿,只是微微一笑,说:“小女天性如此,倒是让公子笑话了。”
摆了摆手,王天语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抱拳告辞一声,就踏步向北而去。
“小七,怎么看?”见王天语走远,独孤如愿也上了马车。
小七一边帮仇昭琳处理伤口,一边沉思,片刻后,她才十分肯定的说:“他才是赵陵,平东王府的小王爷。以往回洛阳见祖母,爹爹你也见过他的样子吧!”
“那修行小王爷就是另有其人?”独孤如愿点头,赵陵的样子他的确是见过。
只是修行小王爷也叫赵陵啊!他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修行界流传的赵陵画像,并非是他们以往所见的那个赵陵。
“不对!”略一沉思,小七又推翻自己的猜测,说:“他的样貌虽是赵陵,但体型却不是,很可能也是如爹爹一般戴着面具,像是在掩饰什么。”
“掩饰?”独孤如愿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痛的说:“如此说来,修行小王爷和赵陵岂不就是两个人?”
“应该是两个人,而且女儿怀疑真正的赵陵已经死了。”小七大胆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死了?怎么说?”独孤如愿一惊,满是诧异的问。
“爹爹是否还记得半年前赵陵受伤之事?”小七不答反问。
“听说是冲击脱凡境失败伤到了根本,被送到天阳宗医治。”突然,独孤如愿猛的一惊,失声说:“小七,你的意思是说,赵陵那时就已经死了,而现在这个却是平东王府找人假扮的?”
独孤如愿这一惊却是非同小可,更是直接惊醒了本已昏迷的仇昭琳。
这小妞人还没完全清醒,嘴里就不停叨念着‘赵陵’的名字,以致于让独孤父女都误以为她真是王天语的女人,确切的说应该是被抛弃的女人。
只看她脸上的恨意,让人不得不误会这是爱的太深的原故。
“爹爹!要不你先回去,女儿带仇妹妹先一步传送至饮汗城等候修行小王爷,顺道还可以拜访一下李伯伯。”
独孤如愿自然知道女儿是想做什么,不管修行小王爷是赵陵还是王天语,只要能拉到自己的阵营,对他的计划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略一沉思,独孤如愿点头,说:“好!此去一路小心,如事不可违,也不要勉强,毕竟我们谋划他在前。”
“爹爹放心,女儿自有分寸。”说完,小七又看向已经清醒,且一脸茫然的仇昭琳,说:“妹妹,你的他已经走了,不过姐姐可以带你追上去,只是不知你的意思如何?”
这句话仇昭琳听懂了,她挣扎着坐起,难以置信的问:“独孤姐姐,你。你们方才说的不是汉话?”
小七也不隐瞒,为仇昭琳整理了一下衣裙和秀发,微微一笑,说:“是鲜卑话,因为姐姐有一半鲜卑血统。”
抓物腾空,上屋急走,矮身下屋,王天语像只敏捷的猴子,直到避开了大多数人的视线,他才展开速度向正北方的饮汗城而去。
越是往北,王天语就越是感觉自己选错了路,翻了一整晚的山,到了天亮,才勉强到了一个叫高平的地方。
这是一个城镇,在山的东面,虽然不大,但却很繁华。
王天语没有入城,而是直接从空中飘然而过。
昨天从秦丰酒楼的桌子上挑选的几份路线图,他如今是一个都没用,为啥?因为那些路线全是给不会飞的修行者走的,对王天语这种不走寻常路的人,除了上面的地名有用外,基本就是鸡肋。
而且要是没弄错,昨晚他又被人给摆了一道,秦州城之行完全可以说是独孤如愿事先设计好的,因为王天语刚刚才发现,几份路线图中,就他那卷最有特色,最精美的路线图路程最远,并且也只有他那卷才途经秦州城。
已经多久没有睡觉了?王天语早已记不起了,貌似从到益都救赵蛮开始,他就不知疲倦的四处奔波。
他的身体倒是没啥,反正跑跑更健康,而他的大脑却是因连续不停的担心这,忧心那,都有些不灵光了。
他娘的!这回抓到颜千雪,一定要打她的,好好教训一番,这是王天目前心中所想,也是唯一记挂在心的事。
黄土飞扬遮人眼,沙尘茫茫打人脸。
蜀汉帝国地大物博,南饶而北贫,如今王天语眼下却是出现了大片的荒地,还是一望无际的那种。
若是有村庄,那还好点,至少还能见到以土泥为主的房子,以及身着回人服饰的男女。
蜀汉帝国真要说保守,凉州以北的北地郡就是其一,这里的女人出门,必定是面纱加头巾,非要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才甘心。
在这里,有水的地方就有树,有树的地方就有林,有林的地方就有人烟。
当然,也不排除有山有水就洞的情况存在,洞是什么洞,自然是窑洞了,这也是一大特色。
饮汗城是一座土城,王天语又当禽兽飞奔了一个白天,才在落日前赶到这里。
他决定了,无论颜千雪的事有多急,他都必须要把精神调养好,于是就在城中找了家看着顺眼的客栈住了下来。
付了订金,王天语直接上二层的客房休息。
土楼客栈二层,楼梯口左拐第一间,号称‘地字一号房’,传说中的‘天字一号房’在三层,已经有客人入住了。
开门,进屋,关门,上床。
床是土炕,很硬,上面只有两条毯子,一厚一薄,一大一小,大的铺床,小的盖人,由于现在还不算太冷,土炕下没有烧火,而且这也是‘地’字房的特色。
听闻啊!‘天’字房是软床,只不过早已连续几个月都没有空余了。
睡吧!王天语需要养足精神,以应对即将面临的大战。
‘笃!笃!笃!’不是‘咚!咚!咚!’,木质不一样,敲门时发出的声响也不相同。
王天语不理,继续入睡。
‘笃!笃!笃!’又来,王天语还不理,相信这次没有呼应,敲门的人还知趣而退吧!
可现实是残酷的,耳朵是休想清静的。
‘笃!笃!笃!’这次是连续性的敲,似乎是你不开门,门外之人就不罢休一般。
王天语本想布置个‘隔音结界’,但他心里的确是火气正旺,需要找人出气发泄一番,否则怕是很难入睡。
下床,开门,王天语愣住了。
门外站着的是两个女人,两个头巾面纱样样齐全的女人,这可算是全副武装到了牙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