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姝雅喝了一勺子粥,可是继续折腾道,“知道烫还不吹一吹呀?”说着一记明显带着你小心点伺候老娘的眼神扫向苏小禾。
“是,张娘娘!”苏小禾接收到指令,立马狗腿的谄媚道。
“小笼包!”张姝雅闭着眼,不管已经到了嘴边的粥,命令道。
苏小禾立即放下粥,夹起一个小笼包,不顾沈蓓蕾的拼命护食想要明白真相的挣扎,送到了张姝雅的嘴边,可是张姝雅却没有张嘴,苏小禾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回答她的是轻轻的呼声,苏小禾内心的愧疚翻涌而上,都是因为自己,姝雅才一大早拖着疲倦的身子为自己忙活,真该打自己一拳,轻轻捏起小拳头,对着自己的脸颊,轻轻的擦了一下,哎,就算打了吧。
一记眼神给沈蓓蕾,沈蓓蕾立即明白,蹑手蹑脚,和苏小禾一个抱住上身,一个抱住下半身,轻轻抬起,一步一个小心的往卧室搬去,被搬着的那人脸上却绽开一朵不易察觉的笑靥。好不容易到了床边,再小心翼翼的把张姝雅挪上床,两个人都苦哈哈的倒下了,喘着压抑的粗气,可是张姝雅却悠闲的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苏小禾和沈蓓蕾都嘟嘟嘴,对自己被耍这件事,表示无可奈何。
“你快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听着心痒痒的。”出了房间,沈蓓蕾抱着苏小禾的一只胳膊轻轻摇着,一脸的打破沙锅问到底。
苏小禾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不八卦能死啊!”
“姝雅都知道了,你忍心让我不明不白么?”沈蓓蕾继续缠人。
“我忍心!”苏小禾一本正经的回道。
“苏小禾!”沈蓓蕾拔高声音,可是却立马让人捂了口,她自己也立马醒悟,里面还有一个补觉的呢,不能大声喧哗,可是那到底是什么事呀?沈蓓蕾越想越不甘心,竟然把眼泪逼出来,楚楚可怜的看着苏小禾,一脸你要是不说,你就是欺负人的坏蛋的样子。
苏小禾头皮发麻,本来没什么事,可是被蓓蕾这样一弄,自己都觉得好像真的有什么事发生了一样。“就是喝了酒,带了一个男的回来打了一架。”苏小禾企图轻描淡写一句话再次囊括一下,可是明显低估了沈蓓蕾的求知欲。
“再具体一点。”
“还具体什么呀。”苏小禾一脸嫌恶。
“肯定还有些什么吧,不然姝雅不会以为你们干了什么苟且之事,还想去给你买药。”沈蓓蕾忽然有些佩服自己的敏锐。
苏小禾戳了戳沈蓓蕾的脑门儿,“你想什么龌龊的东西呢?姝雅她就是看见那个男的的衣服在浴室里,就稀里糊涂乱想了,你别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行不行啊?”然后瞟了她一眼,看着那身粉红色的小洋装,“还是有空多想想,怎么钓金龟胥吧!”
沈蓓蕾撇撇嘴,对金龟婿问题倒是没有在意,而是一心一意想要多挖一些自己错过的好戏,“没有其他什么事?真没有?”支着脑袋,总觉得还有什么细节被自己遗忘了。
“没有!”苏小禾略去了同睡一张床的事实,不想再费脑细胞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斩钉截铁的告诉一脸亮晶晶的沈蓓蕾。
“你发誓!”沈蓓蕾一脸你不发誓就有鬼的样子。
“好,我发誓!”苏小禾装模作样,心里却嗤之以鼻,小丫头,你以前都是姐照的,还跟我来这一套?切!发誓?又没有说发誓什么内容,管个毛毛用啊。
“哼哼,最好你们俩别有事瞒着我,不然,哼哼。”沈蓓蕾一边走向餐桌,一边自以为很有气势的威胁道。
苏小禾敷衍的笑笑,捧着早饭就吃了起来,昨晚空腹喝酒,只吃了一个苹果还打了架,都前胸贴后背了,对面的姐们儿还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不早点吃完,估计就盲肠打结喽!
沈蓓蕾看着对面如饿死鬼投胎的苏小禾,抿抿嘴笑了,还是自己功劳大,买了早饭,哼哼,以后再威胁我我就不给买早饭!哼哼!
要是苏小禾听见沈蓓蕾的腹语,心里肯定很鄙视,这小丫头骄傲个毛毛啊,姐有钱。不会自己买呀,就是麻烦了一点……
这边三姐妹算是和谐温馨吧,可是路上的楚纶止就有点惨了,他觉得自己遇上怪蜀黍了。
为什么这个司机总是时不时瞄自己一下呢?楚纶止皱着眉,本来一大早被赶出来就已经很郁闷了,可是怎么就碰上了一个贼眉鼠眼的司机呢?
而前面的司机尽量用同情的眼神看坐在后面显然气性很大的乘客,“小伙子,这种事,大叔我是过来人,想开点就好了,待会回去陪个不是就好了。”一脸的你要相信我,我也很同情的表情。
楚纶止莫名其妙,不解的看着司机大叔有些秃顶的脑袋。
司机从后视镜中继续鼓励的看着楚纶止,“是不是昨天晚上一夜没回?”
楚纶止心里咯噔一下,这都能看出来?
看着楚纶止的表情,司机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年轻人有激情有活力是好事,可是也要懂得爱惜自己呀。”
皱着眉,楚纶止觉得司机是不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啊,竟然知道自己昨天生气喝酒然后和苏小禾比试拳脚,一身的伤痛?瞬间,司机的贼眉鼠眼就变成了高深莫测。
看着楚纶止明显来兴趣,愿意跟自己谈的样子,司机显然也觉得该显摆显摆这么些年的哄老婆技巧了,都是中国人嘛,就是应该互相帮助嘛,不就是被老婆赶出家门么?在自己的婚姻中不知道多少回了,也该指点指点后辈嘛,想着,就露出了一副和善的面容,“虽说我们男人是爷们儿,大多时候该以暴制暴,可是男子汉的柔情也可以威力无边的,以柔克刚不仅仅是说女人,咱们也是可以尝试的,有时候出其不意,甚至可以事半功倍,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司机朝着楚纶止眨眨眼。
楚纶止单手支着下巴,单手敲着座椅,一脸深思,在慢慢消化司机的话,“具体怎么说呢?”
司机一脸骄傲,表现的自己在这方面却是是个专家的样子,“其实具体怎么样,我也说不上来,打个比方吧,我要是想存私房钱怎么办呢?”
楚纶止皱着眉,记忆中的结婚哥们儿,好像就是不敢存私房钱的,譬如宋晓照,每次聚会都逃单,回去跟老婆撒谎说是他自己买单,以此可以要着钱,却还没捂热,就被戳穿谎言,小金库被没收。摇摇头,楚纶止表示不知道。
熟练的打着方向盘,司机乐呵呵的,“告诉你吧,大叔我就有自己的小金库,而且不少,最厉害的就是,即使被发现也不会受罚,知道为什么么?”一脸的循循善诱。
诚实的摇摇头,楚纶止想着,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哥们儿也没有这样的实战经验,所以自己无从得知。
“嘿嘿。”司机怪笑一声,“因为我每一笔私房钱都用一个红色的信封装着,信封上写着‘给老婆的压岁钱’或者‘给老婆买包包的钱’,诸如此类,这样如果老婆发现了,就用那笔钱去做那件事,这样老婆不仅不会惩罚,可能还会有额外奖励哟,嘿嘿,你懂的。”
楚纶止觉得自己恍然大悟,对呀,以后打架干嘛直接用拳头啊,动脑子不是自己最擅长的么?尤其是对那些没脑子的女人来说,搞定她们分分钟的事而已,干嘛要让自己伤筋动骨啊!还有刚刚的郁闷,为什么要郁闷啊,不就是被赶出来了么?自己还不愿意呆呢,以后别让自己有机会碰上她们,不然,哼哼。
“想明白了?”司机一脸一个民族就该互相帮助的样子。
“嗯!师傅,谢谢你哈。”这是楚纶止长大以后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对别人说谢谢,即使是在商场上,也没有过。
“嘿嘿,没事,小伙子还年轻,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就有自己的经验了!”
楚纶止皱皱眉,怎么听着感觉怪怪的,不过还是很感谢司机,下车时给了不仅仅是双倍的车钱,就差没直接甩张支票过去,而且到的地方是全城最高端的住宅区,愣是把司机叔叔吓了个半死,难道刚刚是从情妇家出来,现在才是回自己家?想想,司机不禁打了个寒战,现在的年轻人真心搞不懂。
还想着再次感谢一下司机呢,可是刚下车,司机怎么就开着车“嗖”的一下就绝尘而去呢,楚纶止看着出租车的尾烟,觉得好生奇怪,不过经过一番点播,心情舒畅了不少,回去好好洗个澡,再美美的补上一觉,呵呵,没有女人的生活如此多娇!
羊说羊的,猫回猫的,最后交头称赞,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情形。
“小禾姐,你知道么?咱们公司承接了云止公司的大项目,现在主管正在互相争抢呢,看看谁能拿下来,咱们应该站在那一边啊?”还在实习阶段的晓静贼头贼脑的问道。
苏小禾兀自敲着字,编辑天天催稿,码字码地就差直接支起一个无线电台,破口大骂了,好在自己素质好,缄默其口,只是“吭哧吭哧”码着字。
“小禾姐……”晓静拉拉苏小禾的袖子,企图引起注意。
“这种事啊……”苏小禾开了尊口,意犹未尽,晓静立即竖起耳朵,“只要静观其变就行,上头的任务要是我们这些小雀雀蹦跶着想要,那就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像是特意压着声音,又好像是警告,说的危险至极。
晓静撅着嘴,好像听到了真言,“小禾姐说得对,咱们安守本分就好。”
苏小禾一脸孺子可教的看着……额,电脑,可是她相信,晓静肯定看见了自己对她的表扬。
“切……”一个女声却插了进来,“晓静,别学你家小禾姐,不知上进,一天到晚就知道什么徜徉书海,搞得现在还是个小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