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温柔地说:丫头,慢点,我都吃饱了,是不会跟你抢的。尤琅看着老头的样子又破涕大笑起来,说道,别以为你给我红薯吃我就原谅你,我是很记仇的。你爱记记,我才不管,我怕谁,哼。老头帅气地擦了下鼻子。对了,丫头你怎么来到这边了啊?我带你去我的住处吧,我是这里的山大王,跟了我以后你就是大王夫人了。老头说着要拉尤琅。尤琅看着老头一脸嫌弃:我才不要你这么老又这么丑,我已经有夫君了,他很年轻很帅气,而且还是个皇子呢。切,女人都是这么虚荣,你一夜没归,也没见她来找你,还夫君,恐怕是你的一厢情愿吧。老头走向了一边。尤琅听他说完又啪啪地掉起眼泪来。好了别哭了,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一个人也待习惯了,才不愿意找人来管束我,那你赶紧走吧,以后不许再来这里。老头说完扭头就走。喂,老头,你得告诉我怎么回玉顶峰啊?尤琅叫住老头。你去那干嘛?老头站住后头问道。我是玉顶峰的弟子,不去那去哪啊?尤琅仿佛找到靠山一样,立马来了底气。切,不就是个玉顶峰弟子还这么牛气。你顺着这条道一直走就可以找到了。老头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老头,老头...尤琅喊道,可是老头放佛没听到一般头也不回。尤琅捡起旁边的一根树枝,拄着她一步步地往前走。尤琅走的很慢,但赶在太阳没下山时就到了她出来的那个门口。尤琅进去之后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躲在一个角落里等天黑,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等到天黑以后,尤琅顺着路走回了自己住处,其他弟子都已经休息,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她。她突然有种失落感,为自己的无足轻重失落。但是一阵阵困意使她没有时间自哀自伤,很快便鼾声大起。第二天尤琅是被自己的肚子叫醒的,但是满脸肿的像猪头,她超级恨那个死老头。但是得吃饭啊,再不吃饭,她又多了一种死法那就是饿死的,她可不能当个饿死鬼的。这个天下唯美食与游玩不可辜负。她想到了一条妙计,一些异域女子都将脸蒙起来,很美很有神秘感。于是便找到了她一个头纱把脸蒙起来。等她到饭堂时,发现其他人都哄堂大笑起来。甚至有几个人窃窃私语起来。尤琅感觉莫名其妙,不就蒙个面纱吗,至于都关注她吗?原来她还是有魅力的,果然女人还是需要神秘感,于是尤琅不仅优哉游哉起来,然后走路都轻飘飘的。而看到她的表现,其他人笑的更欢了。尤琅有点莫名其妙,当她拿着饭看到上邪竟然也来到新弟子处吃饭,尤琅便蹦蹦跳跳地朝上邪跑去。上邪则很尴尬地用手捂住了半边脸,似乎装作不认识尤琅。尤琅大声喊道:上邪哥哥,是我,是我,我是尤琅,一天没见,我好想你啊!尤琅,哦尤琅是你啊!上邪一脸尴尬。尤琅连忙在仅有的一小段板凳头坐下,又可以跟上邪哥哥一起吃饭了,好开心啊!当她把饭放好之后,猛一抬头,发现,上邪对面坐着的是圣雪,奇怪的是圣雪也是蒙着面纱,那身姿脸段引人遐想,让人神往。尤琅一看到是圣雪,立马严肃起来,脸上露出不开心的表情。尤琅早安!圣雪温柔地说道。早安,尤琅回道。雪儿,你不要多想,我跟尤琅没什么,是她一厢情愿而已。上邪连忙跟圣雪解释到。尤琅,你为什么要学雪儿蒙面纱啊,雪儿是因为咳嗽怕传染给其他人才蒙面纱的,你看你怎么也蒙上了!上邪埋怨道!我,我没有,没有学她,我的脸受伤了,尤琅解释到。雪儿,你吃饱了吗,我们走吧!上邪根本没听尤琅解释,而是直接邀请雪儿离开。只留尤琅一个人待在原地,其他人也都大笑着离开。尤琅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能让她钻进去,不一会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往下掉。她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面前的食物,并且越想越悲切,便哭着吃着,哭着吃着,吃到最后发现面纱真是件碍事的东西就一把扯下来,又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饭来。等把食物吃完以后,心情也好了很多,她将一双双异样的眼神抛掷脑后,然后开始去练功处练功。鼻青脸肿的尤琅非常引人注目,但只是作为一个笑话被围观而已。尤琅自觉忽略掉一切的嘲笑与讥讽异样的眼神努力地练习一招一式,她从来没有这么努力地练习。她不停地练一直练,直到其他弟子走开,练到所有的异样眼光消失,练到所有的人不再讥笑嘲讽,练到月正央,练到最后提不起剑瘫坐在地。尤琅突然很喜欢这种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充盈在身体内,她也从未体验过,练功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情。休息片刻后,尤琅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澡房忘情地洗一个澡,然后喝了好多水后,便回屋子里睡觉了。尤琅好似变了个人,她感觉自己好像获得了新生,也许就该这样,她要把自己变的强壮,不再任人欺负,不管感情还是身体,以后只能她是主宰。她不再天天哈巴狗似得跟着上邪,她恨曾经很不争气的自己。选徒弟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新来的弟子进行武功比试,尤琅很容易就打败了对手,进入了前十强。这段时间的疯狂练习在此时出现了效果,但尤琅还是止步在6强。比赛结束,从玉顶峰的掌教开始选拔自己心仪的弟子。当场上的弟子越来越少,始终没有人来到尤琅面前。尤琅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抬起她高昂的头蔑视着一切。当最后一丝余晖也落下去时,尤琅与黑暗渐渐融为一体,她突然很喜欢被黑夜包围。这样没有人可以看清楚她,她也不用再伪装自己。尤琅突然感觉到孤单,莫名地有种想大哭一场的冲动。尤琅,该回去了,收拾下你的东西回家去吧!这里不太适合你。孟清很是无奈地望着尤琅说道。不,师父,我还没见到上邪哥哥呢!尤琅苦笑着说道。突然间她觉得上邪这两个字不知何时竟然变得陌生,说起它时心口竟然有隐隐作痛的感觉。她突然意识到那个儿时的上邪哥哥已经离她远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孟清看看倔强的尤琅,摇摇头走开了。天上出现了一轮圆月和数不清的星星,尤琅记得她和上邪常常命令宫女把他们送到屋顶上看星星看月亮。现在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星星还是那些星星,只不过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而已。一股莫名的悲伤袭来,尤琅坐到地上大哭起来!恩,今晚的月色不错,很适合小酌两杯。尤琅顺着声音往去,发现正是无忧与石碣。她立马止住哭声转身离开。就这样离开玉顶峰会不会太丢人啊?无忧漫不经心地说道。尤琅默不作声,想绕过挡在自己前面的无忧过去,谁知无忧挡的死死的。尤琅,要不跟我们回无心峰吧!石碣说道!我不想去,我要回家,我想家了!尤琅若有所思地说道。怂包,受了点委屈又是哭爹喊妈的,真有本事在这里干出个名堂再离开,给那些嘲笑你看不起你的人一些颜色看看。无忧嘲讽道。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你若想通了就到玉顶峰大门处跟我一起回无心峰。说完,无忧带着石碣离开了。尤琅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处,就这么离开玉顶峰了吗?真的不甘,可是留在这里的理由又是什么?也许是白天太累了,尤琅很快地进入了梦乡。第二天天刚微微亮,尤琅被一阵敲门声震醒,尤琅想这么早就赶自己下山了吗?不用做这么决绝吧!尤琅走到门口,把门拉开。突然一个身影扑倒尤琅身上,尤琅推开后发现是翠儿。翠儿身上穿的还是在玉顶峰脚下分开时的那身衣服,不过现在已经烂了,她的头发蓬松着,脸上全是灰,不仔细看时完全是个乞丐。翠儿,怎么了,你怎么成这样了,不是让你回将军府了吗?尤琅着急地问道,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姐,将军府被皇上抄家了,老爷还有夫人们都被斩头示众,他们说是因为老爷通敌卖国。翠儿哭得止不住。这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尤琅退后两步坐到地上。她没有吭声,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件事怎么可能发生呢,皇上说过的等她长大了就把她赐给上邪,让她做耳国的皇后。皇上那么宠她,甚而多过自己的公主,怎么说变就变呢?怪不得上邪哥哥总躲着自己,想必他早知道了,可笑的是自己还在傻傻的追着他。尤琅坐在地上默不作声,吓坏了翠儿。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你千万不要吓我,我就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你不要吓我哦。翠儿搂住尤琅不知所措。孟清看着屋内哭作一团的主仆,默默地关上门走开了。尤琅已经一整天不吃不喝了,她想起儿时的点点滴滴越发的难受,心口痛的要命,人也立即消瘦起来。尤琅整整三天没有吃饭,翠儿担心的实在受不了,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挺尸的尤琅。突然尤琅猛地坐起后,用胳膊肘扶着床。翠儿,我们走吧,我带你去无心峰,从此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我们两个人要好好地练武功,我们去报仇。可是,可是,那是皇上,我们怎么报仇啊?翠儿惊恐到。皇上又怎么了,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尤琅咬牙切齿地说道。尤琅在玉顶峰的外面见到了正在等待的无忧和石碣。看到形削瘦骨的尤琅,无忧和石碣不仅吃了一惊,仅仅三天时间,这女子像是经历了什么重大灾难一般,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无忧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几下嘴,始终没说出什么来。最后石碣说道:我们走吧。尤琅没有作声,只是很机械地朝无心峰的方向走去。也许之前过的太过顺利,尤琅对灾难并无多大的体会,碰到这样的灾难,尤琅无法说服自己去面对这样的事情。尤琅把自己伪装的越来越高冷了,对谁都是一幅爱理不睬的样子。尤琅不愿意参加每月一次的弟子大会,因为那个时候她会看到上邪,尤琅的心常常被上邪一飘而过的眼神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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