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含玉已经应声而来,“什么事情?泽哥?”
百里秋语拧了下端木承泽的胳膊,说道:“端木承宣和端木承泽吵起来,为了我……”说着捂着眼睛装哭。
“为什么!”沙含玉嗲声嗲气地问道。
“你说下!”百里秋语垂着头,推了下端木承宣。
端木承宣拉过沙含玉,“事情是这样!”
“不是这样!”端木承泽没有等端木承宣开口就叫起来,阴寒寒的目光扫过百里秋语的脸。
“我还没有说呢!”端木承宣乐了,端木承泽慌了。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是百里秋语爬上了我的床!”端木承泽大声地说道。
沙含玉白了端木承泽一眼,拍着手掌,呶着嘴,可爱地叫道:“我们端木承泽对女人有性趣了!”
百里秋语和端木承宣都轻轻地松了口气,以端木承泽对女人顽固不化的态度,他的女朋友当然不会相信,端木承泽不是被西门佑之爆了菊花,而是上了女人的床!
百里秋语笑道,“是这样,是这样!”
“嗯?”沙含玉瞪起了眼睛。
百里秋语连忙说道:“是端木承泽不要我,我就追着端木承宣去了。”
“省省吧!你叫什么名字?竟然将的端木家的两兄弟都玩了,你当你什么人?开鸭子店的……”
没有等沙含玉说完,端木承泽和端木承宣敌杀死的目光投向了沙含玉,两人都摇着头,“沙含玉,你说什么?谁是鸭子!”
“不是,不是!”沙含玉连忙捂住了嘴,自己这张乌鸦嘴,常常说十句,招来三句的打。
“好了,我们快进去。”端木承宣抬起手腕来,“时间快到了。”
“是啊,时间快到了!”沙含玉轻松地答道,手挽在了端木承泽的胳膊里,“我们快进去,看看谷阿姨是不是哭得没有妆了。”
端木承泽也阴阴地一笑,“我看你们怎么翻案。”
端木承宣和百里秋语跟在前面大步走的两个人身后,端木承泽转过身来,“快点,磨磨蹭蹭地在后面,还想说什么?”
“我妈!”百里秋语扭过头,“我妈没有跟上来。”
“她们已经过去了。”端木承泽说着,大步地虎虎生威地走过来,猛地拽起百里秋语的胳膊,“跟我一排。”
“这位……”沙含玉指着百里秋语,问端木承泽。
“就是她给我拿药的,说是自己也喝了!”端木承泽说道,捏了下百里秋语的鼻子,“你喝了!”坏坏地阴森森地垂下蓝色的眸子,手指划过百里秋语粉嫩如同花瓣一样的脸,“帮了我大忙了!”
沙含玉也坏坏地嗲嗲地说道,“是啊,是啊……端木承宣没有儿子了。”
“啊……”端木承宣和百里秋语都微微地滞了下,百里秋语垂下头,小白鞋啊小白鞋,有人比你白啊。端木承宣抬起手来看表,可爱的小猪,如果端木承泽有她一半蠢,就好了。
大大的客厅里,一张十几米长的木质桌子,旁边凌乱地摆着一排子椅子,拉得乱七八糟的,坐着谷半双和。端木英达正正襟危坐在上座,面前摆着一套上好的茶具,上面小桥流水,太湖石一样的树根雕,端木英达漫不经心地喝有功夫茶,手下一套上好的茶壶,应该是名家之作,如同一只小小的南瓜,简单,却寥寥几笔地勾勒出了天然古拙的意味。壶上画着几只蝗虫,仿佛在振翅高歌,吵得端木英达微微地皱着眉。
端木承泽拉着沙含玉坐在了端木英达手边。端木承宣拉开椅子坐在了谷半双的身边,用目光暗示谷半双,没有事了。谷美琪坐在谷半双的下手。
谷半双则担心地扫了眼百里秋语,又转向端木承宣。端木承宣抬起手表来,轻轻地点了下头,示意谷半双,是百里秋语背了一切。
谷半双拉了下自己的衣襟,明显地松了口气。看得出来,谷半双十分的焦虑,头发垂下几丝凌乱的碎发,衣服也没有特别的打理过,只是居家的一身蓝色的长裙,简单样式,素面,只是中间在腰部加了一条白色的腰带。
沙含玉侧着头,微微地勾起嘴来,谷半双的样子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看看她 穿的什么!沙含玉站起身来,立在了谷半双的身边。
沙含玉一身大红的长裙,上面绣着朵朵的牡丹,朵朵艳压群芳,腰上是一条金色的带子,中间一个大大的蝴蝶节,蝴蝶节的中间是一枚由五色宝石缀起来的花朵。脚上是双缀满花朵的红色的鞋子,透着莹光,夺人眼眸。
沙含玉的头上别着一只上好和田白玉是发夹,雕的是石榴,工匠巧用皮色,活灵活现,尤其是那颗颗的石榴子,堆在那里,数都数不过来。
而谷半双的头上,只是束着一个蓝色的带子,脚下也穿着蓝色的素面的鞋子。
沙含玉特意站在谷半双的身边,以谷半双以前的样子,不浓到滴墨的打扮是不会出来见人。而现在谷半双连脸都是素面的。沙含玉觉得自己少有的艳丽夺目,刚刚好,谷半双又是少有的素面,沙含玉就想用自己的红艳压下难得一素的谷半双。
谷半双微微地抬起头来,轻蔑地勾了下嘴角。端木承宣已经握住了谷半双的手,“没事!”端木承宣贴着谷半双的耳边说道,“最后的明丽还是属于您的。”
端木英达手里的茶已经不知道倒了多水杯了,一点一点的黄水,如同黄沙一样,漫漫地落下来,将白色的空白杯子添得满满的,又一点一点地被端木英达吞下去,品着。
端木英达暗暗地琢磨,谷半双是不是不东西,可端木承宣却是个好孩子,更是自己的孙子,这件事情摆明了谷半双想害端木承泽,端木承宣是后面赶过来的,应该不知道,自己得保下这个二孙子。平常时,对端木承泽太偏心,端木承宣明里不说,心里一定对自己有抱怨,这下挽回点祖孙情谊。
端木英达抬起头来,“谷半双,你有什么可说的!”
谷半双微微地鞠起一抹自然纯真的笑来,“爷爷,我先将事情说明白给百里秋语,叫她自己说!……”
百里秋语听完了,“爷爷,药是我翻出来的,当时阿姨在翻东西,没有注意我。她叫我拿桌子上的药,而我手贱,多翻了下阿姨的抽屉,就看见了这瓶,看着好个诡异,想着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尝了点,觉得辣,想捉弄下端木承泽……”
百里秋语说着,垂下头来,用长长的头发挡着自己的脸,说这么大段的谎话,百里秋语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嘴都是木的,脸应该绷得紧紧的,只用躲避着所有人的探询的目光。
“自己翻出的?喝了?”端木英达担心地拉了下百里秋语的衣服,“你怎么会乱吃药!”
“我还以为阿姨的抽屉里都是补药呢!最多味不好,可没有想!……”,没有等百里秋语说完,端木承泽拍桌子而起,“那谷半双,你解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