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天宝走后,天心抱着苦寒的腿叫:“我还要,给我,给我。”
苦寒没在理会她的请求,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天心像发疯似的,到处捡起地上的玻璃渣向身体刺去,看着血流出来,她沉没着这种流血的快感中。
过了一会,玻璃渣刺在身体里,不能满足她了,她爬到苦寒脚下,抱着他的腿说:“我难受,你给我。”
苦寒熄灭手中的烟“你只要说出在郑莲心研究室看到的,我就给你想要的。”
茵茵摇了摇头哭着说:“我不能说,她会让我生不如死的。”
“你不说,我不要你,你照样会生不如死,你好好想想吧。”一脚揣开抱着自己腿的天心,苦寒起身去了浴室。
天心不停在地上滚爬,全身痛痒的难以承受,就算她有再大的忍耐力,毕竟她也才十七岁,真的受不了,天心起身拉开门想往外面跑。
门口站了两名保全人员,他们全都面无表情,把茵茵又推进房间。
茵茵看着其中一名保全人员,拼命搂着他亲,不停地说:“给我,给我。”
男人如石像一样一动不动。无论天心如何亲吻,他都不动。
“我不是说过了,只要你说出在郑莲心研究室看到的,我就给你想要的。”苦寒穿戴整齐出来。
天心发出痛苦声,真的无法承受,她向苦寒低了头。
苦寒坐在沙发上,一直观看着床上演的床戏。一个人,二个人,三个人。男人来来回回进去,来来回回出去,天快亮了,天心累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天花板,这会她是清醒的,不在喊着要男人。
苦寒知道她清醒了,拿起柜子里的衣服,来到床边。
昨天伤痕累累的身体,现在看着竟然一点伤都找不到,皮肤水润。
她像个孩子,苦寒用孩子形容她后,不觉有些搞笑,她本来就是个孩子,是个只有十七岁的孩子。
十七岁的女孩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正在偷看临家哥哥,正在和妈妈洒娇要买新衣服穿,
只是这些对天心来说,都是不可能的,是连梦都不敢想的东西。
天心哭了,却不知为什么哭。
苦寒擦着她的眼泪,把她扶起来,一件一件给她穿好衣服:“不要哭,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是吗?我们是同类人,同样经历过别人不曾经历过的事,甚至有些事是别人想都无法想不出来的事。”
她有太多委屈,天心抱苦寒大声哭了出来,这会她不是郑莲心的侄女,她不是那个天天吃药的人,她不是那个天天晚上陪人睡觉的人,她是人,是一个只有十七岁的人。
她抱着苦寒,紧紧抱着苦寒,这个世界只有他懂自己心里有多怕,只有他明白自己有多痛,只有他明白她是多么想死,可却死不了。:“寒哥哥,那个研究室很可怕,真的很可怕。”
苦寒拍着天心的背说:”不要怕,一切都会好的。”这句话,他是对天心说的,同时也是对自己说的。